几个看热闹的酒吧保安脸色变了,相互使了个眼色,有人上前有人转身。
而地上的男人却回过神:“真、真家伙!”
“来,接着。”
沈舟把夹着的门扔给他,对方刚爬起来躲避不及只得硬头皮借住,护不住的裤衩又滑到地上。
男人连连后退几步,最后仰面摔到在地。
啧,真弱,门都扛不起。
沈舟抽出长剑,对车外的几人摆了摆手:“抱歉。”
他说完在保安到之前就跑了,风驰电掣一阵后觉得这样不厚道,于是又跑回来。
可那男人还跟翻身的乌龟一样在地上挣扎,厚实的门压着他半天起不来。
沈舟怜悯地看了他一会,最后捞起门看了看,确认上面没摔坏后松了口气,嗖地一声又夹着跑了。
“喂,你给我站住!”
站住才怪。
带着门一口气跑到那里,沈舟看了看自己胳膊肘下的那扇,再看了看新冒出来的那个,有些遗憾地啊了声。
“这么快?”
还想用这个换一顿早食,看来……对方已经不需要了。
沈舟在门口站了会,最后越上院子那棵高大的香樟树,准备凑合歇一晚。
树枝斜对着二楼灯亮处,一层薄纱垂落,隔绝了内外的视线。他背靠主干曲腿,双手放在脑后,眼睛瞄向窗口。
这时候恰逢许微澜回卧室,修长窈窕的影子投在窗帘上。她在梳头发,利落地一下又一下,最后在脑后挽起一个发包。
没有头发的遮挡,影子露出修长的脖子和浑.圆的肩头。她的手往背后摸索,最后躬身从上到下地脱裙子。
沈舟摇晃的足尖定在那里,瞳孔清晰地映着一抹温黄,以及那道脱了之后的凹凸身影。
影子从屋里穿过,没过多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的喉头上下动了动。
滚滚雷鸣后雨点飘落,一点点打湿了他的黑发和青衫。雨点打在香樟树的叶子上,噼里啪啦。
沈舟在树上听雨无数次,剑客的一身注定居无定所,餐风露宿。
可当雷声响起,他不得不轻飘飘离开树枝,站在楼下歪头沉思。
许微澜洗了澡出来就听见淅沥沥的下雨声,卧室的窗帘被风吹得呼啦乱飞。
暴雨来临,她忙不迭探出身子关好窗,俯身时露出细白的胳膊和深深的沟.壑。最后再下楼确定门已经关好,疲惫一天的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没想到脑袋一挨枕边,很快陷入梦境。
只是梦里有些不踏实,老觉得有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顺带着一双手好奇地东摸西摸。
不小心碰到灯开关,啪,走廊灯亮起后瞬间陷入黑暗。
沈舟警觉回望,许微澜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这才慢悠悠伸出右手,拍了一下自己闯祸的左手。
找到一间屋,连带着和许微澜那边一样的床。沈舟摸了摸下巴,最后把湿衣服脱下晾在窗口,犹豫了下最终打消上去睡的冲动,乖乖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毕竟是“客”。
第二天早上5点多,沈舟醒来,许微澜还在睡。
他耐着性子等,直到8点多,隔壁的隔壁那个女人终于舍得起床,放水洗漱,噼里啪啦一通瓶子倒腾声。
十几分钟后,原本走路都在飘的女人跟换了个人似的,气势十足地哐当关上大门。
……走了?
他顿了顿,隔了会才确定她真的走了。
大大的笑在嘴角咧起,沈舟摸了摸鼻尖,精准地绕进了厨房里。
他要找到昨儿那个盒子,放进外边那个黑箱,叮一声后……
唔,就有吃的了。
许微澜这会自然不清楚家里已经被人堂皇入室。她在秦杨那里临时捞着全球限量款的ONE-77开,心情好得不得了。
从公司再回家,没有发现异样的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系列瓶瓶罐罐后架着豪车潇洒离去。
屋顶上挂着的人确定声音飘远才敢下来,沈舟怀里还抱着微波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还好他反应快。
再度放下那个黑铁盒,他才学着许微澜的样子伸手按了那个圆形触摸按钮。
沈舟摩拳擦掌蹲在面前等,可时间过去里面没有反应,也没有令人激动的那声“叮”。
咦?
昨儿见她是这么拧的,难不成哪里错了?
他再戳了几下,继续等。
如此几番,戳的次数越来越多,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越来越长。
还是没动,也没有天籁般的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