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你真的接待过心理病人吗?”
私人空间正在被少女毫不客气地侵占,而她还在挑衅他的职业能力,男人却冷静地端起报纸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上百个临床研究,比我做过的手术少。”
他用的词语是研究,而不是诊治,铃木铃花扯了扯嘴角,少女在他把咖啡放回到桌上后靠了过来,她卧在男人的肩膀处,把玩着他放在茶几上的右手手指,“所以,是因为你的手受了伤?”
“不是。”他平静地任由铃木铃花把玩,甚至反过右手握住了她的,从十年前到十年后,他手指依然修长,只是指节变粗了一些,也更有力量,他保养得很好,铃木铃花没有发现指茧。
“那是为什么,绿间医生?”
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铃木铃花的打扰下安静地看完一份报纸,绿间真太郎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报纸,他把咖啡移到远处,免得铃木铃花会不小心碰到。
他拉过铃木铃花的右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绿间真太郎从少女的掌心按到她微凉的手指尖,然后在从相反方向往上摸到她的手肘。
“受过伤?”
镜片后面,男人的绿眸在反光中变得幽深,他干脆把铃木铃花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这让少女一惊。
她见到的总是穿着白大褂的绿间真太郎,虽然他个子高,但是眼镜医生的形象总会产生一些文质彬彬、弱质的刻板印象,他这样一只手从铃木铃花的腋下穿过便能托起少女整个人,让铃木铃花感到非常惊讶。
“不能自我修复?”
少女咕哝了一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太慢、太轻、太弱。”
这些言简意赅的评价全部都是负面的,铃木铃花轻哼了一声。
绿间真太郎没有理会少女的抱怨,他垂下浓密的眼睫,审视着她的手臂,铃木铃花不由猜想,难道他可以自我修复吗?
“疼!”
她还在思考,一股力气突然按压在了手臂的某处地方,铃木铃花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他并没有用手按摩铃木铃花的手,绿间真太郎只是把手贴在上面,可是有一道力量传进了铃木铃花的皮肤下,让她感到了尖锐的疼痛。
“忍着。”绿间真太郎微微放轻了声音,而这一点用也没有。
还好一切结束得很快,那痛感一结束,铃木铃花就想要从绿间真太郎手中抽回手,但是他一按下,少女就挣脱不得。
对少女的不感恩感到一些不悦,绿间真太郎皱起了眉,“我在给你治疗。”
“那也许,绿间医生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或者直接麻醉我,屏蔽痛觉之类的。”铃木铃花颇为理直气壮地反驳把她抱在怀里的男人。
绿间真太郎夹紧了眉,他大概真的是太纵容铃木铃花了,在他面前,她总是会这么放肆。以前也是这样,一开始她也会笑得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又体贴,然后就变得不讲道理,任性,可恶至极,却又很可爱。
他没办法责怪铃木铃花。
少女的皮肤原本就已经很白了,现在因为刚才的疼痛而失了血色,就苍白到可怕了,绿间真太郎又生出了几分怜爱,和那一直跳动着的喜欢的心情一起,又一次输给了铃木铃花。
“好吧。”他低语,绿间真太郎用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就这一次,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