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萱的手搭在宋缺的胸口,下颚抵在搭在他胸口的手臂上,向上垂眼看他。
“你说,阿姮醒来是先叫你还是我?”
宋缺微微一怔,昨日里她还冷漠虚假着,现在……
任文萱摒去了故作的表情,完全以自己真切的反应应对,此时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在逗玩着女儿。
她见他不说话,另外一只手去摸他的嘴。
宋缺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打什么主意?”这时候,宋缺反而比昨天更紧张了。
任文萱嗔道:“宋郎你太过无趣了……我正经得和你说闲话。”
宋缺不信,通常,在他和她起了分歧后,越正常的她反而更加危险……因为,越正常的她,对自个有着致命的吸引。
任文萱经过这么多次,显然也意识到这种情况。
“没有,不过是我想通了而已。”
什么想通?
任文萱伏在他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觉得我太过紧张了,你的打算向来很少改变,所以我觉得没必要白费力气了。”
宋缺心中一惊,说道:“这样就好了。”
任文萱笑道:“我有阿姮,你啊,就变得不重要了,你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罢,都是我一个人的。也许,你成功突破了,我还自在一些,你追你的道,我玩我的事,更加不冲突了。”
“你……”宋缺皱眉。
任文萱摆摆手,在阿姮喊“娘”的时候,人已经下了床,将阿姮抱起来转一转,让阿姮开心的笑后,她整个人很轻松地道:“阿姮果然只会叫娘!”
宋缺此时格外的郁闷。
随后,任文萱小声和阿姮说出去吃早食的事,等到打定了注意,她不在意的说道:“你回吧,我带着阿姮再玩几天才送她过去。”
宋缺眉头还未松开,反而看着任文萱好一会儿,感觉她真的突然间就看清楚了,朝着他不想发展得方向上去,他也起了身,之前的法子不能用了。
看着她们闲适的母女两个,他低声说道:“其实你说你非祝玉婵,我信你。”
任文萱抱着阿姮轻柔拍动的手有一瞬间的静止。
“宋郎要是心口如一才好哩。”她笑得格外欢快,这样的笑容给人一种说不清楚的危险。
随后道:“可是我还是祝玉婵,怎么办?”
宋缺这些日子想了很多,想过很多事情,心中偶尔闪出的念头让自个心悸,直到看到一对夫妻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对夫妻不过是岭南一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夫妇,不过一两银子的小事,却因为信任的问题差点造成了生别的结局,让宋缺很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