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一场硬仗,筑基期为数不多的真元被耗了个七七八八,眼下最好打坐调息一番。但出于对红尘醉深深的爱慕之情,林徽末略显苍白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拽着杨毓忻就往他在秣陵落脚的院子奔去,生怕迟一步某人会反悔似的。
杨毓忻勾了勾唇角,一脸纵容地看着林徽末围着他院子里头那棵梅树转圈刨坑,没有放过一个角落,大有要将他埋的酒一网打尽的架势。
摸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后,林徽末抱着酒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拍开一坛就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好酒啊~”林徽末盘腿坐在雪地上,一脸满足地抱着酒坛。
这一口酒下去,林徽末觉得自己的灵魂焕发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好喝吗?”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当然!”林徽末毫不犹豫地答道。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脊背处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直直地向酒坛伸来。
林徽末不自觉挺直了脊背,肩胛处绷得死紧。
别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下意识的行为。
一缕黑发拂过林徽末的脸畔,还有温热的呼吸,以及隐约含笑的声音。
“我也尝尝吧。”
林徽末不自觉张大嘴巴,手指似乎抖了一下。
直到那只好看的手搭在了酒坛上,林徽末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他猛地俯身,直接用身体将酒坛盖住以阻挡那只手。
“阿末?”
杨毓忻维持着俯身的动作,似是有些疑惑,不经意地侧头,唇角就擦过来林徽末的脸颊。
林徽末:“!!!”
十分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林徽末紧紧地抱着酒坛子,干巴巴地道:“你……你酒量太差,不、不能喝酒。”
“可我若是想喝呢?”杨毓忻眼眸微垂,瞟了一眼林徽末红透的耳廓。
或许,他是说或许,阿末对他的亲近,似乎并未一无所觉?
就在杨毓忻心中微动,想要继续试探的时候,林徽末忽然放松下来。他转过头,黑眸无比认真地看着杨毓忻,双目相对,两人此刻的距离之近,似乎眼睫微动时都能够碰触到一起。
杨毓忻一时怔住。
林徽末一脸的认真,道:“阿忻,不要冲动。要不,你闻闻味道?”
说着,一手紧紧扣着酒坛不放,确定不会被一下子抢走,林徽末将坛口放在杨毓忻的鼻下。
杨毓忻在心中大皱起眉,哪里出了问题?他刚刚明明觉得阿末对于他的亲近十分紧张,这不应该是害羞吗?怎么这会儿看上去有些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