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陈休渊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又或者,因为腿软腰酸已经完全瘫在洗手池上的赵恣文,此时此刻,除了粗声喘气之外已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不过忍不住归忍不住,陈休渊还是有理智的,也还是担心赵恣文的身体的。他并不想就这么立刻扑上去为所欲为,而是强忍着欲望,在赵恣文低声耳边问着,“你还能受得了吗?”
“……”赵恣文颤了一下,继而动了动了脑袋,把额头紧贴在冰冷的金属龙头上,略微给自己的脑袋降了些温后说:“来吧。”嘶哑微弱的声音,如果不是陈休渊一直全神贯注,甚至可能根本听不到。
“我爱你……BOSS。”陈休渊吻着他耳后细腻的皮肤,轻舔吸吮着赵恣文的耳垂,而他的手则握住了赵恣文的腰,将他的下半身拉到了一个最佳的位置……
“啊啊!啊嗯……”
门厅里,三只狗狗一字排开,桔子一脸的无所谓,毛球依旧是酷酷的,卡布奇诺歪着脑袋无比好奇。但是当它站起来想要朝前走,进入洗手间的小门一窥究竟的时候,毛球和桔子一同看了过来……于是卡布奇诺立刻呜咽一声,老老实实趴着了。
临近午饭的时候,赵恣文和陈休渊才离开洗手间,两个人都是热气腾腾的。尤其是赵恣文,皮肤红得就像是刚刚洗过一个滚烫的热水澡。赵恣文双眼失焦,嘴唇干裂,甚至和进去的时候相比,更加的行动不便。
陈休渊则精神奕奕,甚至眉眼含笑。不过这并不是陈休渊没心没肺,他很细心的将赵恣文扶回床上,喂他喝水,并给他盖上被子。他微笑,是因为这次他并没有使用任何特别的能力,但却依旧能够让他的BOSS快乐得除了嘶喊呻吟,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完全靠他自己的能力……
当赵恣文合上眼睛,陈休渊又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才跑去准备午饭。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午饭端上了桌,陈休渊回来叫醒赵恣文——有过几次两个人一天之内全都粒米未进的经验,陈休渊已经决定不管多累,总是得让赵恣文吃东西补充体力——但让他意外的是,赵恣文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眼看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什么。
“BOSS,还好吗?”
“你说呢?”依旧嘶哑的嗓音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但是这里边的怨气却依然清晰无比。
陈休渊讪笑:“吃点东西吧,我帮你把饭端过来。”
“嗯,另外再给我拿杯水来。”赵恣文也没客气,两分钟后,一个擦干净了腿的塑料板凳放在了床上临时充当小炕桌,板凳上摆着赵恣文的午饭。陈休渊则坐在床边上,手里端着个碗,和赵恣文一块吃着饭。
低头扒拉了两口饭,赵恣文突然皱起了眉,继而他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放下了筷子:“小陈……那个……你现在十九岁,我也明白你正是最禽兽的年纪,某些方面开了闸就不好关上,而既然已经和你走到现在这步了……我也不该总想着绕开了。以后,咱俩定日子吧,到了日子,我也不躲着你,但是你……节制着点。”
节制着点什么?虽然赵恣文说话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但是两个人都明白。
陈休渊不由得怔住了,他没想到,赵恣文竟然会突然和他说这件事。“定日子”,听起来有些干巴巴还有些机械,这又不是工作还有日程表,但陈休渊明白,这说明赵恣文是真的要和他“过日子”了。
“BOSS……”
“我想你也感觉出来了,之前我确实在躲着你,毕竟……”赵恣文无奈的叹了一声,“但我也想白了,我喜欢你,而且你……也让我挺舒服的,其实这就足够了。再矜持,再端着架子,那就太假了。”
“BOSS,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个小孩。也让我觉得你终于是个BOSS了。”
“你这是夸还是贬啊。”赵恣文歪了一下嘴角,又抬手去弹陈休渊的脑门,“别总说你是什么小孩子,你要是小孩子那我岂不是犯罪?”
“BOSS,和我过一辈子吧。”陈休渊笑着任由赵恣文弹了,却在他收回手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腕。
“一个玉戒指还有一块碎玉就把我定下了?二十年后再说这个问题吧,现在先吃饭。”
这是拒绝了吗?不,这是赵恣文字说,二十年后,他们依然还是手拉着手的……
BOSS你太别扭了。陈休渊在肚子里腹诽着,但心里却只有开心……
这顿欢欣鼓舞的便饭吃完,陈休渊照例去刷碗,等他回来的时候,仍然没睡的赵恣文立刻指着陈休渊,开始发号施令:“咱们开始收拾你的东西吧,拿衣架去,不要普通晾衣服的那种,要能够把肩膀撑起来的。”
陈休渊当然听命行事,先把赵恣文扶到小屋,把枕头被子也都抱了过去,让他抱着沏好的热茶,舒舒服服的歪在一堆柔软里。接着陈休渊跑回大屋,那样的衣架只有在大屋的大衣柜里才有。打开大衣柜,陈休渊看着这些衣物,动作忽然就缓了下来——好多都是老爸的衣服啊……
“小陈?”陈休渊正摸着衣服发呆,赵恣文那边等不及叫了起来。
“就来!”陈休渊答应一声,看着这些衣物一叹——老爸也说了,他……应该朝前继续走……
于是,陈爸爸的衣服……被朝一边推了一推,陈休渊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架上摘了下来——他过去还是有几套好衣服的,像是西装、外套之类的,毕竟陈爸爸在的时候,他们还是有基本的社交生活的。陈休渊把这些摘下来的衣服随便叠了一叠,放在了衣柜的下面,随即抓着衣架跑了回去。
“我先看看你的礼服怎么收拾的?你就这么一叠,然后塞到衣柜里了?快拿出来,挂上!”赵恣文斜坐在床边上,对陈休渊实行遥控指挥。
“那是警察常服大衣、军官常服大衣、警察作训大衣、军官作训大衣,都挂上去。王副队这衣服塞得太紧了,回来多半需要熨烫一下。行了,这四件,加上礼服一套,先拿过去挂起来。”
陈休渊抱着一堆衣服跑去挂。
“再拿点衣架来!”赵恣文又在他背后喊了一嗓子。
对着衣柜里的衣服,陈休渊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把老爸的几件衣服合在一个衣架上——西装合裤子,几条裤子搭一起——又抓着几个衣架跑回去了。
“这几件毛衣是部队的,这几件是国安的,不用挂,塞在你柜子里就好了。”
陈休渊蹲在自己的衣柜前边,他绝对是很听话的那种,他自己的衣柜早就清理好了——话说,清理的时候,赵恣文比陈休渊都积极,他双眼发亮兴奋无比的把陈休渊的绝大多数牛仔裤都塞进了纸箱……
现在,陈休渊念叨着“军队、国安、军队、国安”,把军队的衣服放在了左边,国安的衣服放在了右边。
接下来赵恣文继续一套一套的数:夏常服、夏工作服、春秋常服、冬常服、作训服、军官指挥服、警官夏执勤服、警官春秋执勤服、警官冬执勤服……
赵恣文分得清清楚楚,陈休渊手上虽然偶尔有点乱,但总算还是能跟上他的节奏。其实,看面料、薄厚,颜色,大多数的衣服都能分辨归类个大概,可就是突然这么多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新鲜名词全都砸到脑袋上,让小老百姓陈休渊有点应接不暇。
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去的时候,赵恣文一瘸一拐的从床上下来,看着陈休渊的衣柜:“你这可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陈休渊也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对于一个普通的十九岁男生的衣柜来说,这样的衣柜已经算是很整齐了。但一想想这里边放的是什么衣服,再想想曾经看到过的部队宿舍照片,陈休渊也就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军官”的衣柜,确实是够寒碜的。
“我帮你放一次,你看一下。”赵恣文嘶嘶吸着凉气就要单膝跪下来,陈休渊要阻止,却被赵恣文凶狠的一瞪。无奈,陈休渊只能选择跑去拿板凳,又在板凳上垫了垫子。赵恣文坐下后,抬手就开始把衣服朝外拿。
陈休渊在一边也是认真观察,跟着赵恣文学,衣服还是那些衣服,也还是一件一件朝上摞,但摞起来后,感觉确实完全不一样了。整齐!笔挺!干练!空余出来的空间,也比刚才他码衣服的时候多得多了。
“然后下面是帽子。”赵恣文干脆也不站起来了,依旧坐在那开始整理各种各样的帽子,不过他首先就是把一个钢盔扔给了陈休渊,“愿意放哪放哪,这东西你八成是用不上的。”剩下的帽子他手脚麻利的朝衣柜里一码,一切OK!
当陈休渊站起来,把钢盔和放零碎的布包放在一块,接着又重新蹲下后,赵恣文已经开始整理鞋子了。同样有些鞋子陈休渊这样的是用不上的,那还是让它们继续乖乖的待在箱子里,但一些皮鞋和靴子却已经可以拿出来穿了。
使唤着陈休渊把他原本的旧鞋子也收拾过来,朝空出来的纸箱里一扔,新鞋子则朝鞋架上一放,这也OK。
至于杂物之类的,对于不在部队生活的人来说,其中的大多数并没有必要拿出来用,同样是依旧放在盒子里。
终于东西收拾完,两个人喘口气喝口水,赵恣文立刻躺回了床上。他的腰快断了,而且也确实又累又困了,所以一闭眼,赵恣文立刻就睡死了。
“BOSS,你刚才很帅。”他坐在床边,悄悄的在熟睡的赵恣文耳边说,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刚才干活的赵恣文真的很帅,让陈休渊有一种,自己是西贝货,而赵恣文才是真正的军官的感觉。
回答陈休渊的自然只有赵恣文小小的呼噜声…
60、060快乐的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