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林奇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你喝哪个?”Rene听见这话急忙回身,身后,Anton正站在门边注视着他,手里举着两个牌子的啤酒。
“一个圣诞祝福。”Rene笑着解释说,随手抓起了一罐。
Anton瞥了一眼他的手里,啤酒边的,是那只黑色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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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重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彼此抚摸着,轻声絮语。
“你的表现不错……特勤处不少人对你刮目相看。”
“嗯,是吗?那就好。其实我不太适应人们一开始就对我……很友善,我觉得,那样我一定会叫他们失望,然后他们迟早离开我,再也回不了头。”
Rene翻身上来,吻着Anton,俩人都感觉出身下接触的地方烫得快要着火。
Anton伸出手去,握住了Rene的分身,让Rene一下子呻吟了出来。然而他的嘴上,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Anton问道。
“哪把?”Rene闭着眼睛喘息着说。
“你放在我那儿那把,上面有个标记的……”
“那个……别人送的……怎么了?”
“我那天用了一下。”
“……嗯……”Rene的脸涨红了,伸手握住了Anton的手,一起抚摸着自己,“……好用吗?”
“你烧菜那天,我不是回去给你取天平?”
“嗯……”
“又碰上了那个戴面具的……”
“嗯……什么?!”Rene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就忙活动,我没告诉你。”
“那么怎么样了?”
“很奇怪……”
“什么?”
“我开枪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消失了。”
那一天,Anton刚上二楼,一条人影从客房里蹿了出来,顷刻间一片细碎的菱形金属片向他周身飞来。
Anton马上意识是谁,他只来得及横向扑进旁边的卧室躲过。
Anton出来匆忙没有带枪,情急之下直奔床头柜。
门开之时,Anton刚好摸到Rene那把枪,他毫不犹豫双手开枪,子弹带着一声尖利地啸音穿膛而出,那一瞬间Anton立刻察觉出这枪里有猫腻,那子弹初速十分惊人,他惊讶的看着那它带了一条紫色云雾似的边线,打进那个人的身上。
那戴面具的人一下子飞起,身体向后重重砸在对面的门上。
月光下,Anton手里,枪身上的标记分外明显。
不知为何,Anton感觉出面具后的人刚才看见那把枪时,跟他自己一样明显一愣。
Anton的枪指着地上的人,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那人在地板上微微地喘着气,惊疑地注视着他手里的枪。
Anton注视着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他第一次意识到那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跟他和Rene曾经交过手的人完全不同。
“别动手!”地上的人忽然转头对着窗子大喊。
Anton急忙回头,窗子上人影一闪。
“告诉她,我找到那把枪了!”不等他举枪,他听见地上的人再次大吼一声,手里几只撒菱再次飞出,一半落在Anton眼前,插进地板,另一半却径自向卧室窗口飞去。
屋子里顷刻腾起一片烟雾,那人已经纵身奔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就在Anton眼前夺窗而出。
“你是说,他们就那样走了?”Rene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对,”Anton也坐了起来。
“那枪是哪来的呢?”
Anton看见Rene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许久下床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讲三个故事,你想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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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注视着他,“你讲。”
Rene沉吟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前方的地板,慢慢开了口。
很多年以前,法国有个古老的家族,姓Maurice。
法国大革命前,那一代的长子娶了普鲁士一位要员的女儿。
不久大革命爆发,家族首领作为保皇派被送上断头台。他们被迫逃到了普鲁士。
没过多久奥匈帝国弗兰茨二世第二次被法国人击败。政治斗争中,他们被德国人控以里通外国,只能向英国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