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收回手,继续躺床上休息。手臂和双腿都酸痛不已,呼吸也有些急促,甚至连脑袋都像要炸开一样。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下半身的某个地方,灼热得让人难受。
她小心翼翼伸手下去轻轻摸了摸,发现竟比平常肿大许多。这个霍子彥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和当年第一次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还是少女,身体未完全长开,第一次的疼痛是如此剧烈,以至于她到现在还能想得起来。可她万万没想到,第二次竟也是这样。
果然书上都是骗人的,什么第一次会痛以后就会舒服之类的,只能欺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事实是她现在连起身都很困难,稍微一动某个地方就痛得她呲牙咧嘴。
“哦。”许烟雨懊恼地叫了一声,正准备收回手,房门却打开了。
光线一下子照了进来,把她吓一跳。于是手上的力道没掌控好,不小心碰到了肿胀的地方,疼得她“哎哟”了一声。
霍子彥背光而立,极有兴致地看着床上的人。片刻后他好心提醒:“别碰下面,伤着了。”
许烟雨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忍着不适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可惜力道远远不够,枕头只堪堪掉在床尾。
这下子她更尴尬了。偏偏霍子彥还存了逗她的心思,伸手摁了墙上的开头,屋子里瞬间大亮起来。
许烟雨抬头去遮眼睛,顺便把脸也给遮上了。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如果这会儿能让她缩成一粒尘埃的话,她一定会相当高兴。
霍子彥走到床边,轻拍她的脸颊:“别担心,一会儿我给你上点药。”
许烟雨把嘴埋在手臂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最后恨恨地吐出一个字来:“滚。”
挨了骂的霍子彥一点不生气,反倒放低声音去哄她:“好,那就不擦药,吃点东西好不好?”
许烟雨想说“不好”,可肚子实在饿得厉害。也不知现在几点,她觉得自己像是饿了一个世纪。
空气里似乎有淡淡的饭菜香气,她贪婪地嗅了嗅,意外地发现这股香气竟是从霍子彥身上传来的。于是她放下手臂盯着对方看,这才发现向来走型男冷傲路线的霍子彥,此刻竟如此居家。
他穿一身休闲衣裤,外面还系了条围裙,整个人显得柔和很多。许烟雨不由一愣,随即便问:“你在干嘛?”
霍子彥指指那条黑色围裙:“很显然,我在讨好某人。”
某人立马脸红不已,又想把头埋起来。霍子彥却比她先出手,直接摁住她的手:“你要觉得不舒服我把饭菜端上来。我很少下厨,可能做得不是太好吃,你将就一些。”
许烟雨想的却是,只要是霍子彥做的,哪怕淡出白水她也肯定会高高兴兴地吃下去。谁让她从小就围着他转,只要是子彥做的事情就都是好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就是霍子彥的脑残粉。只是没料到有一天小粉丝竟也能被大偶像看中。
许烟雨心里有点甜,但她还是不能起身,因为现在的她什么也没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霍子彥,小声哀求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可以。”霍子彥难道没跟她唱对台戏,指了指沙发道,“衣服在那里,你要不舒服先别洗澡,等回头吃完东西我帮你洗。”
许烟雨本来没有洗澡的意思,一听这话吓得赶紧改变主意,等霍子彥一走就忍着疼进了洗手间,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个遍。
她这个决定做得相当明智,因为当霍子彥端着饭菜上来时,看到她微湿的头发不由感叹:“早知道刚刚就该替你洗了。”
而他说这话时,眼中明显流露出不一样的情绪。许烟雨几乎可以猜到,如果真让他替自己洗,她下面某个地方会恢复得更慢。
于是她庆幸地松了口气,没想到霍子彥又加了一句:“不过没关系,吃过饭后可以继续。你都洗干净了,不享受一番岂不是浪费。”
看着那诱人的饭菜,许烟雨突然没了胃口。吃饭的时候她一直提心吊胆,也不敢吃得太快,深怕一吃完就要轮到某人吃她的身体。
可慢慢吃也总有吃饱的时候,何况霍子彥十分阴险,拿来的饭菜并不多,也容不得她吃上几个小时。
大概半个小时后,几个碗碟已然见底。许烟雨放下筷子有些忐忑,紧张得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霍子彥收拾了东西后下楼去,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杯水,还有一支药膏。
他冲许烟雨招招手:“先上点药。”
“能不能不上?”
“如果不上的话,一会儿我再碰你你可能会更疼。”
许烟雨欲哭无泪:“那你不能不碰我吗?”
“当然不行?”霍子彥一个欺人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这个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当然这还得怪你,让我忍了这么多年。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几年前就乖乖地出现的话,今天也不会受这个罪。许烟雨,你知道这个世上有报应两个字吗?”
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她是深刻地体会到了。敢情霍子彥是旱得太久,一旦开匣就收不住,一副不把她活活折腾死不罢休的地步。
可她也没欠他啊。
许烟雨愤愤不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不想办法解决。”
“你要我怎么解决,难道对着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做那种事情?你不嫌恶心我还嫌脏呢。”
是了,这男人有点洁癖,跟不熟的人办这种事情确实难受。
“可你还有计铭如啊。”
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这话显然惹霍子彥不高兴了。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一通激烈的深吻之后,许烟雨靠在霍子彥胸前大口喘息,就听对方颇有怨言道:“你以为只要是同一张脸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禽兽,就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你明白吗?”
许烟雨猛点头,生怕对方再来一次。
等气息喘匀之后,她轻声问对方:“药膏给我,让我自己涂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享受那种过程。但霍子彥是个正经惯了的人,虽然偶尔放纵但太出格的话他说不出来,于是只能跟许烟雨讨价还价:“这样,我替你擦药,今天晚上就放过你。如果你自己擦,一会儿就要补偿我一次。两个选择,你自己挑。”
听上去好像哪个都不怎么样啊。许烟雨纠结着一张脸,仔细权衡了半天,还是决定选前者。毕竟只是擦药,忍一忍让他吃点豆腐就成。后者可是会要命的,她下面现在肯定肿得厉害,再来一次搞不好得送医急救。
办事情办到送医院,许烟雨简直不敢想像那画面,真要那样她以后真不能做人了。
于是她勉强挑了第一项。
霍子彥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然后关了大部分灯,只留小小的一盏。
他这个举动十分贴心,许烟雨满意地笑了。她确实不习惯在特别亮堂的环境和霍子彥做亲密的事情,如果不是擦药必须有光的话,她真希望连那一盏小台灯也可以一起灭了。
她看了那灯一眼,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已然让霍子彥扒了。他的手很暖,摸到大腿处的皮肤时相当动作相当轻柔。那若有似无的感觉简直刺激死人,许烟雨不由自主轻颤下,紧紧咬住了唇。
天知道她刚才差点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