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后和皇帝确实公♂务♂繁♂忙。
高丽这群使臣，在御书房外候了整整一夜。
原本路途奔波，就让娇生惯养的太子显得有些疲态。今日又在屋外站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最后在春寒的夜晚攻击之下，终于病倒了。
范忠也是有分寸的，得知之后，也没有去打扰戚博翰和陶笉然，直接吩咐人将高丽太子抬去御医院。
只不过这时候御医们都被派出去，直接夜宿在宫外了。只剩下一群轮值的药童，以及去年唯一考进来的年轻御医：陶禧然。
陶禧然半夜被惊醒，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见到范忠，十分亲切地打招呼道：“范爷爷！怎么了？”
范忠一脸慈祥道：“有个人病了，你来给他看看。”
“我吗？”陶禧然闻言，立即清醒了过来。有些踟蹰，但又很是兴奋地搓了搓手，“我没有给别人治过病哎，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高丽的一个使臣，就算出了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范忠将高丽太子的身份一笔带过。
陶禧然一听是高丽的人，脸上立即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心中的忐忑瞬间消失了许多：“那我就试试吧。”
陶禧然花了整整半个时辰，非常仔细地给高丽太子把了脉，然后才得出了一个他也不太确定的结果：“这脉象看起来像是郁结在心，身体虚弱，风寒入骨。我开剂药试试吧。”
这种症状还算常见，陶禧然很快就写了份药单交给药童。
一行人在御医院折腾了半宿，在陶笉然和戚博翰醒来之前，高丽太子也总算醒了过来。
陶笉然一下早朝，就看见自家小弟十分兴奋地冲了进御书房，满脸通红地激动道：“大哥！我昨晚独自医好了一个病人！”
陶笉然很是惊讶，也很替陶禧然高兴，自豪地夸赞道：“小弟真厉害！”
陶禧然得到夸奖，更是兴奋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倒豆子似的全部给说了出来。
陶笉然和戚博翰两人这才知道，原来高丽太子昨晚还病了一场。
戚博翰倒是无所谓，陶笉然却皱了皱眉，看了范忠一眼。
将陶禧然哄回去之后，对戚博翰道：“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见一见高丽的使臣吧。”
范忠被陶笉然刚才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看到戚博翰应允之后，便急忙出去传唤高丽使臣了。
陶禧然虽然是第一次医治病人，但是之前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实习经验，特别是这段时间跟随着各位御医，前去替中毒的病人进行日常治疗。他的治疗经验甚至已经超过了许多小城镇的老大夫。
所以高丽太子这小小的风寒，被陶禧然两剂药灌了下去之后，就已经好了一大半，勉强能撑着残破的身体，前来觐见了。
虽然前一天被耍得很惨，但是鉴于瑞朝的军队已经在自家门口多日，这群高丽使臣丝毫不敢有怨言，一见到陶笉然两人，便十分恭敬地按照瑞朝的礼节行礼。
这种时候是戚博翰的主场，陶笉然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甚至直接进入看戏模式，拿着手边的茶点，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等到戚博翰给了他们一个冷场的下马威之后，表演正式开始。
戚博翰冷声道：“你们求和，就是这么求的吗？”
高丽太子闻言，急得咳嗽了好几声，才虚弱地解释道：“求陛下息怒！高丽愿献上黄金万两，城池五座，俯首称臣，年年进贡，绝不生异心！”
“……”
真小气。
陶笉然嫌弃地看着高丽太子。
黄金万两，这仅仅是他们银行一个月的流水账而已。
城池倒是蛮有用，但是才区区五座。丁青云一路过去，占领的城池都不止十座了！
什么俯首称臣年年进贡，都是些空话罢了，完全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连陶笉然都嫌弃的“诚意”，戚博翰更是不满意了：“如果你们只有这么点诚意的话，那就回去陪着你们的王都共存亡吧！”
闻言，高丽的使臣瞬间不淡定了，纷纷用眼神示意自家的太子。
高丽太子压力也很大。虽然刚刚提出的东西，在陶笉然和戚博翰看来是非常小气，但已经是高丽现在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如果是在开战以前的高丽，拿出更多的东西到不成问题，但问题是现在他们是战败方！瑞朝为此这场战争损失了多少，高丽只会比瑞朝更多！
戚博翰大概也知道高丽如今的处境，但是该要的还是不能手软，于是开口道：“刚才你说的，再加上五座城池的人口。”
一听到戚博翰还要人口。高丽使臣瞬间不淡定了。
对于小国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人口！
只要有人，就算城池丢了，以后还有可能打回来。但是如果没有了人口。就像身体里没有血液，其他器官再怎么完好，人都不可能健康，甚至还会死！
戚博翰看到他们明显不愿意的神情，冷哼一声：“明日我朝援兵就会到达你们王都，朕可没这么多耐心跟你们玩缓兵之计。五个城池的人口或者被灭国，全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说完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直接让范忠送客。
虽然不能确定送过去的火·药明天能不能到，但是明天之前这群人没有做出决定，戚博翰也绝对不会手软！
虽然重建一个战后国家要很大的人力物力，但是一口气吞下一个国家的人口，对于陶笉然的声望值增长也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不管高丽使臣选择什么，对于陶笉然和戚博翰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等外人都离开之后，陶笉然无趣地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就这怂样，还敢来打我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戚博翰看着陶笉然这俾睨天下的小傲气，只觉得可爱无比。
陶笉然发现戚博翰的眼神不对劲，急忙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高丽搞定之后，南蛮你打算怎么办？”
“南蛮，不能留。”戚博翰眼中冷意森然。
高丽只是个空有野心的傻逼，但是南蛮的□□和巫术，对瑞朝来说是最大的隐患。必须要将这种未知的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更何况，南蛮过竟然敢打陶笉然的主意，这种人，戚博翰怎么可能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