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拍拍他的肩头,说:“你不进去我进去了,好好慰问慰问伤患。”
说完,他推门进了病房,邸梁和简名扬都是一愣,薛金板着脸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瞄了简名扬一眼,却是对邸梁说:“欧阳你先出去,弟弟在外面等着你呢。”
邸梁看了看简名扬,冲他笑笑,安慰他说:“放心,你金哥不会把你吃掉的。”然后他站起来,出了病房,可是走廊空荡荡,哪里还有邸稼骞。
邸梁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金见邸梁出去了,冷笑一声,问简名扬:“你有觉悟了吗?”
简名扬这时候什么都没了,也不用装了,然后经过昨天的事,就有点怕薛金了,张开嘴小声说:“觉悟什么?”
薛金冷笑一声:“老子为了救你简直赔本了,你他妈想住着我的医院,住着我的房子快活?没门。”
简名扬震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薛金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凑近他,简名扬看见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他头昏。
薛金一咧嘴,说:“卖身赎罪懂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老子叫你做马你就不能变成牛!”
简名扬瞪大眼睛,白了脸。
薛金见这小子吓得脸色跟纸似的,心里终于痛快了点。
邸稼骞开着车朝着简名扬住的地方过去。
他胳臂还疼着,车速也不快,开到中途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瞟了眼屏幕,是小智打来的。
但他按掉了来电,专心地开车。
等到了地方,他下了车,却没着急上楼,只是站在楼下,往上看。
他有点怕,不敢上去,怕进了屋子,会看到些他害怕的东西。
自从小智接触到了简名扬,他就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可这种不安不能浅薄地划归为嫉妒,是更为深层的东西。他总觉得简名扬和小智之间有着某种他无法介入的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小智从来没想过跟他说。
可种种蛛丝马迹,却不能不让人在意,甚至在昨天,邸稼骞听见简名扬喊了小智一声。
邸稼骞不知道自己是没听清,还是下意识地拒绝听清。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公寓大楼,按照地址到了房门口,掏出薛金给的钥匙,打开门。
薛金给了简名扬一套三居室,给他住,也不算亏待了他。邸稼骞走进屋子,环视了一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简名扬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但是不多,稀稀拉拉地分布在房子的各处,也没怎么收拾。
邸稼骞翻动了纸质的东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但他知道有价值的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