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眉,脊背紧紧贴到了冰凉的窗扇上,五指顺着玄阙的胳膊落下,包裹住了他的大掌。玄阙的手指坚若玉石,但此时摸上去却显得无比柔软温暖,乐令自己拉着那手动作几下,用的力道重了些,才觉着有些满意,低低叹了一声。
他的脸上身上都已被情潮蒸了一片粉红,眼角半睁半闭,眸中微漾水光,双唇更是粉泽水润,如同天魔化身一般。玄阙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但两人真有私情时,乐令已换了一副清正的道修之姿,像这样风流入骨的模样倒还真不曾见过,嘴里不由得微微发干,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乐令不满地睁开眼盯着他,五指在玄阙手背上用力揉捏,恨不得隔关齿的手给自己解渴。玄阙在他颈间用力咬了一口,等到爱徒眼中的茫然化成不满控诉,才轻舔着自己咬出的牙印,轻轻笑道:“世上哪有这么不孝的徒弟,只顾自己快活,就不管师父在旁边难过了?”
这个不孝徒弟就一脚蹬在他肩头,那只没被握住的手顺着自己胸膛一路抚了下去,绕过被两人重重握住之处向后头探去。他半蜷了身子,手指尽力向后够,食指指尖陷入一处干燥温暖的入口,微微用力,就着不知何时流出的一点湿润水渍伸了进去。
这样活色生香的景象,配上一点细细的水声,叫玄阙也不愿再忍耐下去。他终于放开了乐令的手,也顺着他的脊骨抚了下去,碰到了那只半陷在体内的手指。
乐令抬起头笑了笑,眉目之间媚态横生:“我这个不孝徒弟不就是在管师父了?”那笑容随着玄阙手指挤入,渐渐带上了几分似欢娱又似痛苦的神情,哑声叫道:“师尊慢些……不、不要碰……”
玄阙碰得更用力了些,故意挑毛病似地问道:“怎么不要碰?不要为师碰,是要给谁碰的?”乐令他深深息了一阵,呼吸中已带上了阵阵低吟,艰难地挤出几句话来:“不要……用手碰,要师尊的……要师尊进来……”
亏得房间已叫玄阙锁了,若有罗浮弟子在外头听到,简直立刻就能断定他们师徒不是正道中人。玄阙听得心痒难耐,拉过他的手握住自己的分丨身,在他耳边厮磨着,温柔耐心地哄道:“既然真想要师尊,那就把你想要的东西拿进去吧。”
玄阙老祖当真是个好师父,徒儿要什么就能给什么,连自身也不吝惜。这个不肖徒弟更是不与师父客气,要什么东西动手就抓,只是抓的时候痛快,真要送进去时,就着这样的姿势,却是怎么也弄不进去,只能在外头费力地厮磨。那入口处再是柔软湿滑,他抓着的东西却也只能在上头打着圈儿,填不到他的欲壑中去。
乐令数次不能纳入,心里不免烦躁,干脆将手中爱物一扔,只自家用手解起渴来。玄阙身上的火都给他撩了起来,如今却叫人丢开手去,自然也十分不满,用力把他另一条腿也抬起来,自己从下面穿堂入户,完全没入了那温软的身体。
两人同时长出了口气,玄阙用力把他顶在墙上,一下下抽打着这个不肖弟子,比方才乐令自己管徒弟时可要卖力得多,也深入得多。直打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搂住玄阙的脖颈,随着臀间一声声脆响扭动身屈,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中半是痛苦半是委屈。
那受杖之处却有些个好徒弟的模样,不仅打不还口,更要翘得高些,方便师父教导。一声声清脆的击打声中还含着融融水声,温柔眷恋地裹着玄阙之势,只要师父肯消火,就是挨个几千上万鞭也愿意承受。
精舍之外,还有许多人暗地商议着大好的一个合道道君该怎么用,除了消灭鬼修之外,还能用在什么地方。而在这斗室之内,那位被众人瞩目,当作对付鬼修的大好利器的道君却是专心教育弟子,将自己的元精毫不珍惜的送入徒儿体内,半分也不在意多少人等着倚重他的身体法力。
乐令才是真正地要依靠他,半个身子倚着墙壁,下半身全凭他支持,只有一只脚尖略沾着地,全身的份量都撑在玄阙方寸之间,能抓紧的地方自是抓得格外紧。
玄阙元精已泄,微微喘息着将徒弟抱住,撤身出来,将他带到了云床上好生安慰了一阵,又挑弄了他腿间那垂头丧气、可怜楚楚的小东西一阵,待两人兴致又起,重新试了试这光秃秃硬梆梆的云床是什么滋味。
待他们把罗浮的精舍用得无可再用,朱陵真君那里的使者也终于忍不住上门,要请玄阙上门单独与朱陵一叙。因玄阙身份不同,朱陵派来的使者也格外贵重,就是他的亲徒孙兼问道峰首座秦弼。他自己后来也挑了几个内门弟子充实步虚、问道两峰。只是这些人天资虽极好,但毕竟不如秦弼修为高,培养起来更省力,又有秦休的关系,对他也更亲近孝顺。
玄阙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见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朱陵掌门相请,在下岂敢不去。”
玄阙略知道些秦弼的事,见了他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朱陵掌门相请,在下岂敢不去。”秦弼客套两句,就在前面引路。乐令也想同去,玄阙却回身来揽着他的腰狠狠吻了一阵,轻抚着他腰间最敏感的一带劝道:“乖乖在这儿等着为师,你这两天累得太狠了,还是在房中歇着的好。”
乐令脸色微红,呼吸也有些浊重。这几天做得太多,只叫玄阙碰了这么一下,他的腿便觉着有些软。前些日子层出不穷的花样如潮水般翻上,叫他更是挪不动步子,只翻了个白眼,背过脸来传声:“师尊什么时候玩够了,咱们还是回幽藏更舒服。”
玄阙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也以同样的法子传声回去:“没大没小。我又不是出来陪你玩的。这些日子你师兄们忙得焦头烂额,却又抓不到那些鬼修的源头,我做师父的不能只宠小徒弟不管大的,怎么也要替他们收拾一下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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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 128 章 ...
朱陵对这个新出来的道君也抱着挺复杂的感觉。一来正在他们查出海底异状,派了弟子巡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水宫,宫主还是道君,这其中总有些让人不得不多想的地方;二来这个道君为人颇和气,若能拉拢得过来,他也就不至于叫华阳道君压制至此——
池煦都死在万骨山多少年了,华阳仍是不肯松口,把他掌门前头那个“代”字去了。
玄阙上到陵阳殿时,朱陵已换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脸孔,不卑不亢地请他进去坐了,徐徐提起这几百年外头遭了鬼修侵扰的事。玄阙不时点点头,神色和悦,连徒弟都放在下首的椅子上,没像刚入门那天表现得那样亲昵。
他的态度略好一点,就勾起了朱陵的心思,觉着他对自己这个掌门的尊重胜过了旁人,倒是可以来往、可以利用的人。
乐令只如看戏一样坐在下首看着。有师父在旁撑腰,自家修为又快恢复到前世时的水准,再看这位真君就不像从前在罗浮时那样有随时能掌握他生死的力量。从前有过的一些畏惧如今都已化作流水,只余下对他这虚伪心性的不屑。
他想什么,玄阙不看便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断了朱陵的话:“劣徒年幼,这些正事他是不懂的,不如叫他去和云贤侄他们这些同辈呆一会儿,我们也可说得再深一些。”
这话正好搔到了朱陵的痒处,他自然点了头,和蔼地对乐令说:“贤侄若在这里拘束,不妨到外头随意走走。我看你的年纪与弼儿差不多少,叫他替你引路,在这山上玩赏一回吧。”
他的亲徒弟怎么也是让云铮杀了,就是其中有魔修引诱,又怎可能真的对凶手毫无芥蒂。何况乐令是道君亲传弟子,结交他的机会自然要留给自己人,哪能便宜了旁人。
他叫了秦弼进来把乐令引出去,自己就打算再说些“深入”的事。玄阙老祖从背后看着乐令装着与秦弼生疏客套,嘴角不禁又挑了一挑,回过头来应道:“真君是罗浮掌门,安排这些事自然比我等海外野人周全,但有用到我的事,只管说就是了。”
大好一个合道道君,就是真没有能用到的地方,也得想方设法找个用处,何况眼下真用得着他。朱陵有私心是真的,要整治好那处死气弥漫的洞天也是真的,又略恭维了几句,就把要求玄阙的事说了出来。
此事也不是他想出,而是华阳道君和西陵长生子、辰宿宗天微道君、冠通寺白眉老僧这四名道君计议多年想到的法子,即是将那洞天重新封住,使其永远不再向这方大千世界打开。
一个洞天就是一个独立世界,只因为是出自人手,就是再强大的道君也无法比拟造化之力,制成的洞天至多不过方圆三五百里,其中更没有日月星辰,只凭着道君留在其中的力量或是一些法宝为核心运转。这些洞天多是上古大能留下,其中自然有主人设下的重重玄机,连进去都有特定条件,要破坏更是千难万难。
而东海那洞天却是比这些众人见过的更难处置,数十年工夫花下来,一个阳神真君白白赔了进去,竟还不知其内部是什么情形。四位道君也扔了不少法宝下去,仍是毫无结果,只得放弃了从内部破坏的打算,干脆先以法宝封住入口,暂解了天下之危,以后再慢慢研究。
那件能封闭洞天的法宝是几位道君费了数十年心血才研究出,名叫两界纱。其是仿洞天炼成,却又简单得多,不必在其中生出阴阳分化、万物化生的生机,只消有隔绝内外的法力即可。炼成后不过只有一块轻纱薄厚,但若是运用起来,其里外两面的距离就有如天地之远,被覆在其中的人再怎么飞行也飞不出这块薄纱,反而会被织在其中的罡风雷电炼化在途中。
炼制此宝的材料虽然稀有,但倾六州佛道两教之力,大差不差也能凑出,唯一难为的就是炼制的人,若无合道以上境界,根本就炼不化其中几样材料,更别提将其合成一片两界纱了。
拢共就这四位道君能炼制,就是各个都有三头六臂,炼制速度也不能有多快。如今新出来一位道君,朱陵自然是打了让他同炼此宝的主意。
玄阙老祖接过刻有炼制之法的玉简,将心神沉入看了一阵,抬起头对朱陵笑道:“掌门有心了,此宝我可以试着炼上一炼,不过要我那水宫之中物什不齐全,还要向贵宗借些材料和炼炉。”
朱陵大喜,连连点头应道:“这些东西罗浮俱已备下,前辈只管放手炼制,我自然不会叫前辈为了材料地方这种小事费心。还有什么需要的,前辈只管吩咐,为了六州百姓与亿万众生,我朱陵定当尽心竭力。”
玄阙又向他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地夸了一句:“今日我才知道道友的胸襟抱负。也就是道友这样心系苍生之人,才配做罗浮掌门。”
这话直说进了朱陵心坎里,叫他险些压抑不住喜色,摸了摸胡子,又摆出一副淡泊态度答道:“这也是朱陵该做的,当不得前辈一赞。前辈若不弃,也不必叫什么掌门,只叫我朱陵就好。”
玄阙眼中掠过一丝冷意,却是依着他的意思答道:“朱贤侄也不必前辈前辈地叫了,不若叫我一声师叔更亲近。”还似有些遗憾地说了一句:“我是海外野人,手里没什么好东西配得上贤侄……”
朱陵连忙起身往他手上虚按了一下:“不敢当师叔厚爱,师叔为天下苍生炼制抗魔法宝,朱陵自当全力支持。”
玄阙出得殿外,就看见他徒儿倚着一株老槐,环臂看着殿门,见他出来了才露出一点轻若飞花流云的笑容,衬着清艳至极的面容,却是如朝阳初升一般夺目。方才陪着他出门的秦弼端端正正地站在树下,眉头紧锁,目光却是不着痕迹地落在乐令身上,细细比较其身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