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水一点儿都没指望蒋渔能来送她，她和何牡丹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下了楼，退好了房，准备到酒店的外头叫车。
才走出门，就见穿着白蓝相间运动服的蒋渔，从马路的对面过来了，还迎着落日的余晖。
“你怎么来了？”李心水很是惊喜。
“送你呀！”
一旁的何牡丹把行李箱搁在了地上，“哎哟，我去，终于来个男人扛行李了。”
蒋渔：“我扛我媳妇儿的。”
何牡丹跺脚。
蒋渔指了指对面，“那不是还有一个劳力。”
陆芒也想来送一送何牡丹，就是扭扭捏捏的，愣是比蒋渔慢了三分钟。
何牡丹一看见人，就不吭声了。
蒋渔叫来了两辆出租车，他给小河打开了车门，摁着脑袋把人塞进了后排座，然后自己也进去。
后头的那一辆车，他就不管了，牡丹花和大青芒，爱怎么坐就怎么坐，哪怕谁坐谁大腿上呢。
李心水和蒋渔都坐在后排座上，蒋渔一上车，就握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叽里呱啦和司机交流。
他的英语很流利，据说是被总出国训练逼出来的，因为要和老外交流。
他说的很快，李心水又有点晃神，结果竟一句都没听清。
等到他们交流完毕，她道：“你和他说什么啦？”
“我让他走夜景漂亮的地方。”蒋渔偏头看了她一眼，还带着歉意，“下一回等我不比赛的时候，我带你出来旅游，就能好好陪着你了。”
“好。”李心水没有异议，只是在想，下一回啊！下一回也不知是多远的事情。
有人说，布达佩斯的夜景是欧洲最美的。
汽车沿着多瑙河边，从自由桥开始，途经伊丽莎白桥走到链子桥。
李心水想，司机一定是绕了路，要不然这一路上的夜景，还真是美。
走到链子桥时，链子桥上的灯已经开了，链子上的灯先开，然后是桥墩的灯亮，从绿色，慢慢地变成黄色，绿色仅仅维持了一分钟，她看的连眼睛都忘了眨。
蒋渔静静地看着他的小河趴在车窗边，不记得是怎么沦陷的，只记得心微微地动了一下，忍不住亲吻了他一直握着的手。
等她回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再凑上去搂紧了她，一块儿趴在车窗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风是凉爽的，小河是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