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就请了个邱骆岷。”
“那不行,还得请汪汪和简辛呢,还有沈多意,大家可以带家属,可以自带酒水,可以随个开业份子钱,当然也支持网上转账。”
路柯桐计划的挺好,第二天就开始挨个邀请,邱骆岷最先答应,汪昊延还想耍大牌,说要看看档期。“你又不红看什么档期,档期满了也没事儿,我让费原给你去掉几个。”他把汪昊延怼了一顿,“行了,那我就通知简辛了啊。”
汪昊延说:“我们两口子还用分别通知啊?我告诉他就行。”
“不行,我还想和简辛说说话呢。”路柯桐挂了电话给简辛打过去,等那边接了,他说:“简辛,最近怎么样?快元旦了,成天降温刮大风,小心着凉。”
“嗯,你也是。”简辛声音温柔,“你的餐厅弄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需要需要,开业前最后一次大型试菜,快来啊。”路柯桐握着手机美滋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喜欢简辛,“我已经告诉汪汪了,明天晚上你们早点儿来,我让师傅准备几道你爱吃的菜。”
简辛说:“好,明天中午我就空出肚子不吃饭了。”
通知完这仨人还剩沈多意,上回见面还跟沈多意竞争母爱呢,这阵儿也没联系过。他拨过去,等了好长时间沈多意才接听。
“你在忙吗?”
“忙完了。”沈多意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凶,“是不是请我吃饭啊,费原早晨通知我了,明天晚上是吧?”
“嗯,你早点儿来噢。”路柯桐一想也对,沈多意是费原的发小,应该费原通知,但是他还不想挂,“带家属来打七折,自己来得随份子,你看着选哈。”
沈多意说:“你少来。”
第二天晚上,森林小筑关着门,只有二楼灯火通明,厨师和服务生准备好一桌子菜就下班了,路柯桐和费原在挑酒,半天达不成共识。
楼下有动静,随后汪昊延上来了,简辛拿着一束花紧随其后,“原哥路路,提前祝餐厅开业大吉。”简辛把花给路柯桐,笑着对他们说。
“你们先坐啊,我把花插上。”路柯桐心情特好,把花束拆开放进了新买的花瓶里。弄好后下楼,他去门口等着,怕沈多意没来过找不到。
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有辆车靠边停了,沈多意从副驾上下来,然后站在路边等驾驶位的人停好车一起。路柯桐激动地跑进餐厅朝楼上喊:“费原!快下来!”
费原闻声下楼,正好沈多意推门进来,路柯桐一颗八卦的心要蹦出来了,结果转身有点儿懵,沈多意身后的帅哥怎么觉得好眼熟。
“是不是路上堵?”费原先跟沈多意打了招呼,然后和那位帅哥握了握手。沈多意介绍道:“这是费原,我发小,这是路柯桐,也是很多年的朋友。”
帅哥笑着说:“你们好,我姓戚,戚时安,是多意的家属。”说完看向路柯桐,“大概十年前吧,我们在国宾见过,你假装是多意的男朋友,记得么?”
路柯桐恍然大悟,等沈多意和戚时安上楼了,他刚想跟上去就被费原拦住了。费原抓着他手腕儿,说:“假装男朋友?你还真是古道热肠。”
“热不热你最清楚。”他挣开往门口去,“我邱儿怎么还不到,急死我了。”
邱骆岷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唠叨:“我都不想来了,你们这一屋子基我害怕,众人皆弯我独直,我容易么。”唠叨着上了楼,瞬间变脸,“你是汪昊延么!我每天都看你那个谍战剧,能合影吗?我女朋友也特喜欢你,哎我怎么没带相机。”
一桌人坐齐了,大家先说了祝福的话,希望餐厅生意好、路柯桐少挨打什么的,戚时安不了解,问:“挨打?那我之前是不是说错话了?”
路柯桐说:“没事儿,当年沈多意直接在胡同里揭穿我,害我差点儿搞一天对象就失恋,你这没什么。”
他说完,邱骆岷感慨地说:“沈多意还害我被开瓢,我就逗了他一下。”
“逗他?”戚时安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邱骆岷。沈多意在桌下抓住戚时安的手,算是安抚,同时对邱骆岷说:“你和路柯桐能不能安生吃饭,记吃不记打小分队吗?”
邱骆岷说:“那我得说个祝酒词再吃,路路,费原,回首过去,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天,希望你俩像这盘八宝饭一样,永远甜甜蜜蜜,黏黏糊糊。”
费原举杯:“大家都是,先干为敬。”
喝完一杯汪昊延紧接着说:“元旦就要到了,新的一年希望大家开心顺利,希望我们简辛工作不那么辛苦,多腾出点儿时间教育我,我也先干为敬。”
“轮着来的吗?”戚时安干了两杯又满上,“不说别的了,就祝餐厅生意红火吧。”他说完饮尽杯中的酒,然后微微倾斜身体,靠近沈多意后轻声说:“也祝我们四时平安,福多顺意。”
路柯桐默默吃两碗饭了,喝这几杯弄得脸红红的,人也安静了不少。费原一只手放在他的椅背上,问:“你要说吗?平时话那么多。”
他没还嘴,拿起酒杯后大家都看着他,等他开口,他看向费原,眼眸明亮吐字清晰:“老大,天若有情天亦老。”
费原心中一动,大家也被他俩感动,谁知路柯桐还没说完,扭头看着大家一拍桌子,大声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我这样的男孩儿不好找!来为费原庆祝一下,干了!”
费原把酒闷了,心说他大爷的。
第47章
连续降温好几天,看样子是要下雪。市政府门口已经用耐寒的绿植摆成了“欢度元旦”的字样,几个门卫在边上来回清理地上掉的土渣子。
傍晚时分人们陆续下了班,大家都领了福利挺高兴,路若培的车从门口驶出,市长也下班了。司机打开音乐,路若培坐在后排静静听着,后来抬头看路线不对,提醒道:“原定的饭局推了,回家。”
到家下车,巡逻经过的武警停下敬礼,路若培微微颔首,然后拿着文件进了门。客厅飘着香味儿,路柯桐在厨房做晚饭,听见动静后朝外面喊:“马上就好,洗个手就能吃。”
路若培上楼洗手换衣服,下来后菜已经摆上了桌,色香味儿俱全。路柯桐捧着汤喝了一口,自卖自夸道:“都是从我餐厅打包的,不是我吹,只有十年前的老国宾饭店能勉强媲美一下我的小筑。”
路若培没理那茬儿:“怎么突然想起陪我吃饭了?”
“谁让你架子大,开业你都不去,那我亲自送来让你尝尝呗。”路柯桐啃着鹅腿,“再说了,这不是马上元旦了嘛,中央台公益广告说多关爱空巢老人。”
路若培冷笑一声,问:“那你怎么不元旦来关爱?”
路柯桐擦擦手,心虚但是又高兴地说:“元旦我要去费原他们家,都说好了。”
“去千八百次了高兴什么。”市里最近事情多,路若培每天忙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十五的时候就傻大胆儿一个,成天往人家家里跑,也不知道羞,现在都二十五了,去趟家里还能忍不住美,出息真大。”
“这回不一样。”路柯桐降低音量,像分享小秘密,“之前咱们两家都吃过饭了,现在等到元旦了,正好节日喜庆,费原要带我正式见家长。”
路若培放下筷子:“随你们吧,我自己更清静。”
吃过饭路柯桐待了会儿才走,到家后费原刚洗完澡在桌前工作,“先生,要擦头服务吗?”他去拿了毛巾,站在费原身后给费原擦头发。
“是不是太重了,求我我就轻一点儿。”
“太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