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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_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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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屋,那个本该只属于他和男人的房子。

他一掌重重拍向方向盘,气恼过后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两天后,他得到了那个男人的资料。

三张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看资料的人已经不顾一切地飞奔了出去。

吴景安再次见到许辉是在单位的集控室,他正诧异着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时,已经被人当众揪着领子拽了出去。

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许辉把人狠狠往墙上一掼,不待人问话,恶毒的语言已经冲出口。

“你他妈就那么贱,一天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是不是?!一个姓蒋的不够,现在又跑出个初恋来,吴景安,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许辉的话太难听,吴景安花了好一会才消化这些信息。

面前男人凶神恶煞的脸竟变得可笑起来,吴景安慢慢扯动嘴角,笑了,“多少呢,我想想,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以后还会有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跟你没关系吧!”

“吴、景、安。”许辉的理智几近崩溃。

相比于他的急躁狂暴,吴景安冷静多了,他缓慢却力道十足地推开压制着他的男人,“许辉,咱们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他垂着眼不敢看男人的眼睛,这话说得没有半点底气。

他已经爱惨了这个二世祖,即使那人用最肮脏的话来骂他,他却仍想小心地、卑微地求证一个结果。

他想最后给他们的爱一次机会。

他还想着,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还能和这个人,一同走回去,走回属于他们的家。

许辉两手托着吴景安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目光中却是吴景安不常见的狠毒和决绝,他张开口,一字一句把他伤到最深。

“很好,吴景安,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说过,不会和你分手,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心。一个初恋而已,算什么。当初我能玩死姓蒋的,今天同样也能把这个畜生玩残、玩废了,你想看是吗,我就让你睁大两只眼,好好看看,你造出来的孽会有什么后果!”

101、失踪

吴景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人,这是他爱了三年的许辉,是几个月前还和他盖同一床被子情话绵绵的爱人。吴景安想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许辉,你真要这样?”

许辉额头青筋凸起,咬牙切齿道,“你最好别逼我。”

许辉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将他们之间连着的最后一根线扯断了。

眼前男人的脸越来越模糊,心酸占领头脑的时候,吴景安的眼眶跟着红了。

这么多年经历过太多事,有许多都看得开了。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

目光仍执着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深爱的男人,眉目如画,神采飞扬,他多少次抚摸着男人的脸,多少次和他深情拥吻,多少次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无力,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想从那里再找出一丝丝真情,“许辉,你说你爱我,却不是向家人出柜,和我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你说你爱我,却只想把我藏在一个见不得人的角落,一辈子只做你的玩物,”一行泪滑出眼眶,无法承受的重量砸在两个人的心上,“你说你爱我,你毁了蒋路,接下来是井程,再然后呢? 是我的父母,是哑叔和张叔,是孔新大刚他们。你不会吗?你会的,你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将来总有理由会逼得你这么做。你说你爱我,却只想用你的权力把我身边的人一一清除。最后,最后再把我关在一个鸟笼子里。许辉,你说你爱我,这就是你的爱吗?”又一行泪跑出眼眶,越来越多的伤把心烧出个大窟窿,“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怎么做才能把你找回来。许辉,你让我在你背后躲一辈子,看着你娶妻、生子,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说,这样的吴景安还是你爱的那个人吗?我做不到的。许辉,换我来要求你,求你为我出柜,求一个理解、一个尊重,你愿意为我做吗?”

许辉一言不发地看着男人的眼泪,一滴滴都像浸了巨毒的液体,灼蚀着他的心。

“你做不到的,你做不到。许辉,我们爱过一场,虽然结局不怎么理想,可……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不行吗?我不逼你了,许辉,我从来没想过要逼你做选择,只希望你能放过我。我爱过你,难道,错了吗?许辉……”

吴景安从没在许辉面前流过泪,他总是背过身去,把脆弱藏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可今天----

眼泪无法控制,他像个女人一样企图用泪水拴住一个人的心,找回那人最后的良知。

他的爱,深到了连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地步。割舍,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痛。

许辉渐渐松开了他,眉头紧蹙着,几次张了张口,却无法吐出一个字。

吴景安等不来他要的答案,失望地闭起眼睛。

从此以后,许辉于他,不过匆匆过客,两年,一瞬。

他把那个人带给他的快乐、悲伤,连同那些许你平安的承诺一起焚烧在记忆深处。

他睁开眼,止住眼泪,他状似平静地说:“许辉,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我阻止不了你。可你要明白,我是个人,是个男人,不会认命,不懂认命。所以,到死的那一刻为止,我都会抗争。我也会让你看到,无论如何,你打不垮我。因为,你已经失去了让我伤心的资本。”他抬起右手搭上男人的肩头,“以后的日子,”手掌收紧,感受掌下紧绷的身体,“保重。”

他转身走了,这一次,没留下丝毫遗憾。

吴景安失踪了。

许辉接到孔新的电话,说联络不上他,手机停机,他家也敲不开门,邻居说已经几天都没见他进出过了。

许辉心下着了慌,顾不得正在同家人吃着饭,推开椅子就跑出了门。

他打吴景安的手机,果然停机。打去单位,那边回应说他已经几天没来上班,连续旷工超过十五天就会被自动开除。

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家,打开门,屋子里窗帘紧闭,东西摆放整齐,却是冷清得让他心凉。

他冲进卧室,发现衣柜里的冬衣少了几件。拉开存钱的抽屉,吴景安所有的证件和卡、存折全都不见了,偌大的柜子里只孤零零地躺着当初他一脸骄傲地交给男人的工资本。

男人忘了带走,或者说,不想带走属于他的任何东西。

一份存折,划清两人的界限,抹去了两年共度的时光。

许辉无力地瘫坐在床边,一点点接受这个事实。

吴景安消失了。

刻意地消失,要彻底为他们的感情画上句号。

许辉呆呆望着乳白色的天花板,那里什么也没有,那里又好像装满了他和吴景安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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