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唐茗明显的发现白灏对她的态度改善了许多。
而在不断的修炼中,她也发现,系统提供的心法并不适合和其他任意的一种心法同时学习,无论花再多的功夫在其余的心法上,最终的成果都会被系统的心法吞噬殆尽,可谓霸道至极。
不过也因为这样,所以唐茗干脆就放弃了修炼其他的心法,一心专注在系统提供的内功心法上。
可是光是这样的话,她时不时就吐血的问题还是没有能得到改善,被唐父委托的白灏时不时便会为她来‘诊断’,可每次的结论却还是相同的。
唐父如此爱女心切的一个人,自然不会为了拔苗助长而无视自家女儿的身体状况。
“你可有在练其他的心法?”
白灏说这句话的时候,唐茗正趴在他房内的书桌前,一笔一划的书写着近期的功课,听到他的问题,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就答道:“没有啊。”
他也没说什么,走至她的身侧,看了看在她的笔下所呈现出来的字。
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有书法功底的,每一笔都刚劲有力,洋洋洒洒甚至有点不像是女子所能写出的洒脱感,可是除此之外却依旧有一些别扭之处。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就像是一个书法大师在写着自己所陌生的汉字一样。
他想的完全没错,唐茗就是这种感觉。
得益于系统的剧情加上原主的记忆,她虽然的确是认识这边的字,但是相比较她自己原本所熟悉的字来说,这边的字就像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她头一次写的时候,与其说是写字,不如说是在临摹画这些字,一直到最近才稍微有了一点进展。
她刚想结束手头这一笔,然后休息一下,她的手便被握住了,白灏站在她的身后几乎将她圈在怀里,他就着她的手,提起笔来落在了那白色的宣纸上。
唐茗还有些发愣,她刚想要转过头看他,便听到他平静却又温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专心看笔。”
他的声音太过贴近了,就像是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一般,她顿时红了红脸,有些慌乱的将视线重新放在了纸上。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临时有了兴致突然来教她写字了,但是随着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书写出一首完整的诗句后,唐茗终于从这之中发现到了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哪怕曾经的唐茗有在硬笔书法上花过功夫,但是她所写出的字却也顶多只是在现代称得上漂亮,而不像白灏所写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或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人的差距。
抛开白灏这人在原著中所作的事情,不得不说,如果说有什么古代汤姆苏选举,他恐怕能够独占鳌头了,精通医术,长得好看不说,琴棋书画光是棋书画这三样他就占全了,至于琴……唐茗也很难保他不会个一两种。
唐茗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写字上,她注意到白灏刻意强调出来的地方的确就是她每次书写的最为生硬的部分,如果白灏不当一个神医,或许去当教书先生也挺适合的。
耳边是他细心的讲解,只需要她稍稍往后一靠,恐怕就能靠在他的怀里,这样的近距离接触哪怕是在现代也是一个足够令人遐想的举动了,那偏偏白灏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似乎真的就只是为了教导她写字,让稍微有点想入非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自惭形秽。
要说白灏只是为了教她写字,唐茗是绝对不相信的,就算再怎么冷清也应该顾及一些男女之防。
可要说他是因为对她有了好感所以才想要故意撩拨她,那也不太可能,如今才只有40点的好感度明晃晃的挂在系统界面上,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的手温度要比她低上一些,待他一笔写完,她干脆的用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你手好冷啊。”
毛笔掉落在了书桌上,书写端正漂亮的宣纸上顿时被糊了一滩墨水,可白灏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将他的手捧在手里的女孩。
她手心的温度相当的温暖,被她用双手捧着的感觉和先前握着她手教导她写字时不同,并非说这样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了,以至于一时之间没有主动拒绝她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