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结,右手狠狠的一扫,就将缺了口的正方形矩阵通通打散,药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里头的颗状药片在滚动下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蒋弈知皱皱眉头,收回空中微微顿住的手,目光微冷,然而在看到眼眶发红的梁井絮时,瞬间柔软了下来。
“你至少得告诉我一声!你我明明都知道如果你开口的话,我根本没法不答应!但是你至少得告诉我一声!”她有些歇斯底里,尖锐的声音在空中回响,她狠狠的用衣袖抹了把眼睛,声音瞬间低了下去,“本来我很期待的,很期待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哪怕心里很不舍得离开家,但即将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小空间,她依旧很期待。她之前还在幻想,要给自己的新家贴上漂漂亮亮的壁纸,摆上五颜六色的盆栽,最好还可以养一缸飘逸的蝶尾。
然而,在知道地址的时候,她仿佛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打扮新家的热情连点儿烟都没了。
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有些粗糙的拇指擦去她眼角处的泪痕,他轻轻叹了口气:“抱歉,虽然没有告诉你,但我也没打算瞒你,我以为钟小微会提前一两天把地址告诉你。”
“……”她将脸往后挪开,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就欲从地上爬起来。结果因为跪坐了太久,两条腿伸直一半便麻的不行,瞬间又软到了地上。
蒋弈知看到她龇牙咧嘴,双手抬着腿的样子,微扬眉毛:“腿麻了?”
她皱着眉毛,双手一压腿反而麻意更甚,便保持着不敢动,咬着牙等麻意过去,闻言压根理都不想理他。
他放下手中的医疗袋,伸手拉过她的腿,重重的便按摩了起来。
“喂喂喂,你别动啊,嘶,轻……轻点。”被碰到的地方,麻的感觉深入骨髓,难受的要命。
不过见效也很快,撑过十几秒后,便恢复了正常,她就想抽回双腿,然而蒋弈知在下一秒直接将双手伸到最敏感的部位,隔着裤子随意一撩拨,她的腿便软了下来。
没等她回过神,他便直接整个人将她压在了光滑的瓷砖之上。
气氛瞬间变了味道,过了几分钟,他将梁井絮从地上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而去。
呻.吟声在房间一圈圈的飘荡着,间或有几声交流夹带着床板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它?”
“你说呢?”
“你……嘶!……嗯……”
奢靡的动静等到正午时分才停,因为刚搬进来的缘故,卧室里还没有垃圾桶,蒋弈知在离开前,抽了好几张面巾纸将避.孕.套.包起扔在了客厅的垃圾桶里,而后洗了手,在厨房转悠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厨具,只好回到对门。
随意煮了点东西,梁井絮在卧室吃完之后,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蒋弈知将空碗带了出去,顺道带上了卧室的门,他看着凌乱的客厅,想起卧室里那个被自己折腾的很惨而且看起来根本不会做家务的某人,只好卷起袖子帮她收拾行李。
收拾完之后,他重新回到卧室,掀开被子抱着她,也进入了睡眠。
昨晚连夜回到上海,一宿未睡,做完想了很久的事后,他也有些困了。
两人睡了一觉,吃过晚饭后,蒋弈知接了个电话后便处理事情去了,梁井絮洗完澡刚刚吹好头发,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小絮,是我。家里整理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李均安笑着问道。
她将吹风机随手扔在沙发上:“不用,已经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