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烦了,道:“不如这样,来个比武夺魁吧!”
肖宰相一听,心里怪不高兴的,谁都知道他儿子肖白鹤是个连射箭都不怎么样的怂货啊。
皇帝明摆着是在给代王铺路,还顺带断了他的路。
肖宰相一咬牙,心道,你不让我好,那我也不让你好。
于是就问,“怎么个比法?”
出几道题,谁来出题,这都很重要。
总之,不能如愿的肖宰相,也铁定不想让皇帝如了愿,这可不是他故意和皇帝唱反调,而是他和代王也是有恩怨的好嘛!
再者,在他的心里代王和裴天舒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和裴天舒也是有恩怨的好嘛!
皇帝假装沉思,片刻之后道:“题目就由忠义王来定吧!”
肖宰相在心里道了声“果然”,还冷笑一声,这才又跳出来道:“不可,难道皇上忘了,忠义王还能算代王的半个师父呢!臣自然是从不怀疑忠义王的公正,可其他的比武人选难免会这样想。”
皇帝咬了咬牙,沉声问:“依宰相的意思,此事该怎么办才好!”
“不如由臣和忠义王一同出题,皇上你看怎么样?”
皇帝想了又想,为保万无一失,“依朕看不如这样,朕、忠义王,还有宰相,咱们三人各出一题,作为此次比武夺魁的考核项目,众卿家以为如何?”
皇帝吸取了教训,不问一个人的意见,改问大家的了。以多胜少,拼人气,皇帝还是很有自信的。
于是,比武夺魁的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问都没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代王表示很难过。
去做了虎贲中郎将,就是说得天天往皇宫跑,也就是说他不能再去武陵长公主府学习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代王一想起自己十天半个月,有可能比这还要长的时间,才能见到裴金玉一次,顿时心塞无比。
在心里将庄霖海骂了个翻来覆去,他们庄家这是没事儿吃饱了撑得,才会刺杀皇帝找找刺激。
一想起庄家,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还住在成王府里的庄贤秀。
庄贤秀衣冠不整和皇帝共处一个山洞的事情,早就被赵王下了死命令,不得走漏一丝消息。
别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单只说,那些人里头,本就有他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得不到消息。
他二伯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的被美色迷了眼睛?
他留着庄贤秀本想钓一条大鱼,可他已经仔细想过,一个注定了会死掉的鱼饵,就算不被鱼吃掉,提线的人也不敢大意地将她提起。
也就是说,庄贤秀这儿是不可能钓到大鱼的。
那么,留下她就没有一顶点儿的用处了。
至于虎贲中郎将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再说,眼下要做的……
“除夕。”代王对着虚无的空气,轻声唤道。
忽地,就从窗外闯进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了代王的身旁,他的举动至始至终都没让案上的油灯火芯闪动过一下。
代王道了一句:“除夕,告诉元宵,要做的干净利落。”
除夕道了声:“是。”再次从窗户出去的时候,仍旧没有惊动火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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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皇家秘史。看一代妖妃如何勾引完了一个皇帝,又勾引了一个皇帝,还和侍卫一起搞3P的。
号外,号外,皇家秘史。看皇帝如何睡了庶嫂,又不能满足嫂嫂的需求,由爱生恨,演变出一桩惨案的。
要是可以发行报纸的话,裴天舒一定会将这两天发生的奇事,公诸于众。
可惜了,这个皇权当道的时代啊,就连八卦点儿皇家的花边艳俗事,那也是不能的。
其实事情的经过,裴天舒知道的并不清楚。嗯,是的,以上的“号外”纯属传闻加杜撰,和人八卦犯法,他在心里想想总没人管的着吧!
是以,庄贤秀一死,且是裸死的传言一出,裴天舒对皇帝的感觉,那就更加的不好了。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是,我老板是个二逼,企业迟早要被他整垮的愤怒和不安感,伴随着紧接着而来的问题,那我是该跳槽呢,还是预备点儿资金,等候时机自己单干呢?
本打算舒舒坦坦做个资本老爷、被人伺候一辈子、混吃等死的裴天舒,一想到或许不远的将来,自己还要再次随人“创业”或者自己“创业”,反正都是要累死累活的拼搏,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那厢,一听见庄贤秀裸死的消息传播出去的代王,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因,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满打满共就只有五个人知晓。
一个是皇帝,他撞见了和侍卫乱搞的庄贤秀。
一个是元宵,他至始至终布好了局。
再有一个就是他了,就连除夕都不知晓。
还有两个人,就是已经死掉的庄贤秀和那个色胆包天的侍卫了。
死人不会说话。元宵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他从死牢里救出来的死刑犯,不会说话也更不会背叛他。
难道有人能瞒过元宵的耳目,躲在暗处窥见了整个过程?
代王沉思了片刻,忍不住欣喜起来,原想着靠庄贤秀是钓不到大鱼的。如今看来,虽然大鱼没有咬钩,至少浮出了半个脑袋在水面。
代王压下了要平息流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