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尘飞散的终末,纵是万千的不甘,终是无法可施。
————抱歉。
————结果还是没能回到你的身边。
噌!
南思弦意识断去的瞬间,炽火大燃的一双眼竟又鬼魅般直直地睁开!
与平时嬉笑而俏皮的暖红不同,也不是剑魔特有的艳丽妖娆,那般猩红的冰冷简直就像是戾气涌动的血煞之色。
奇怪地张嘴绕动舌头,从喉间溢出噫噫唔唔的声调。
“她”宛如孩童学步般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接着又像适应不了般一次次的失去平衡摔倒。
蠢笨的让人发笑又毛骨悚然的让人笑不出。
怪异凝滞了时感。
大抵是努力三十多次之后,“她”可算是勉强地站起身,抬手按压着喉咙,沙哑地把之前意义不明的呜咽拼凑成讽刺的话语。
“没涌的,飞屋万一,区区,代替品,还香,不听命令的切熏死。”
没用的废物玩意儿,区区代替品,还想不听命令的去寻死。
“结果,死到临头的时候又怕成那副模样,挣扎着想要求生。”指尖弹起一抹细微绿芒,讽刺地咧嘴笑了笑,“偏偏,一抹魂魄将尽的虚幻,又把这以死为生的噬魂本源作为最后的希望,真是小丑般滑稽可笑的谢幕,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懦弱蠢笨又分不清现实残酷的白痴女人。
这就是做过了太多的别人,遗忘在记忆长河中的自己的原型吗……?
超可笑的呢。
“她”一手捋开刘海,掩着面,仰天狂笑不止,剧烈地,几乎连眼泪都要给笑出来了。
***
赤红灼火一剑落,魔者拼命维持住的阵图登时消散,本源之力自是不受束缚地重回地底灵脉深处。
错失救回心上之人的机会,白暮鸦不由得咬着牙怒目直视来者,危险的疯狂之声远播千里:“剑魔!你竟也背叛朕了吗!”
“剑魔?”南思弦听了天大的笑话般歪着头,缓缓抽出鬼帝肩头的灼魂洗罪,“喂,喂,喂,别人就算了,鬼帝大人也认错就不好了啊。那是,相当地不好哦。”
一句惊人的话入耳,瞳孔骤然大缩,目露无边骇然之意。
魔气再催的白暮鸦脚步瞬动,连不断涌出鲜血的剑伤也无暇顾及,已是严阵以待牢牢护在明珠掩尘身前。
该死的,偏偏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最麻烦的“她”。
真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