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静:【挂哥,你怎么看?他来这手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系统:【那只能你主动了,嘤。】
对于系统的悲伤,其实苏怀静倒是颇感有趣,他打量了会易擎,平静道:“你这样的温顺贴心,实在善良的让我怀疑。三年之约不假,你要求死之心我也并不怀疑,但是你又能保证易宣的安全吗?”
“是为了易宣吗?”易擎问道。
“无论是什么答案,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苏怀静轻轻为他抚平了衣领,神色冷淡的好似带了点嘲讽,“你无法相信别人,既然如此,不如让你相信,我是为了另一个与你密切相关的人。”
易擎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会爱我吗?”
“不会。”
易擎餍足的笑了起来,薄凉的眉眼里充斥着讽刺跟淡漠。
“那很好。”
这招以退为进,也很好。
苏怀静,你的底牌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要讲一下,赤尊者跟易擎完全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赤尊者单箭头易擎,但不妨碍他利用易擎得到利益。师徒之称是戏谑,因为易擎曾经因为床笫的关系指点过赤尊者修行,他本身没有收过徒弟。
然后就是原谅这个梗……怎么讲呢,首先现在易擎并不喜欢怀静,其次他跟赤尊者现在也没有【不正当】的关系,再来就算有,那也只是前□□。
最后
不是我不想入V,是我数据太差,入不了。
第59章 四候
“你会回来求我的。”
赤尊者站在万境宫门口送他们的时候,脸上带着捉摸不清的微笑,自信的有些叫人讨厌。
“他会是你选择的人吗?”
那个易擎熟悉的隐忍又阴沉的青年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矜骄傲慢的赤尊者,纵然他还如以往那样小心谨慎,然而实力的增进,已让他的心态与往日大有不同。
“也许是,也许不是。”易擎携着苏怀静的手,对方似乎有些不悦,但并未拒绝,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有一句话,你说错了,赤斛,你从来都不在我的棋盘上,即便曾经存在过,也早已被我放弃了,更不要提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赤尊者脸色猛然一变,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激怒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嘴炮对嘴炮,还是易擎更胜一筹啊。
易擎嘲讽般的笑了一声,信步离去了,赤尊者却并未伸手阻拦,不过两个人一口气走出老远后,苏怀静听着身后的地动山摇跟那声恍如就在耳畔的怒啸,突然想给赤尊者点蜡。
不过有那么生气吗?
给易擎当棋子而已,虽然自作多情是有点尴尬,但是沦为□□控的对象,也没有见好到哪里去。
虽然中间有许多事情阻碍,但最终二人还是踏上了前往四候之门的路程。
“他对你的感情,非同一般。”
想了想,苏怀静还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言辞,他沉吟道,仿佛当真没有感觉到赤尊者对于易擎那忍无可忍时最终还是选择隐忍的退让。
“爱,是一种教训,一种过错,一种毒物。”易擎深思道,“你不懂,我也不懂,我曾经在不同的人身上感受到过不同的感情,有时候,爱会比恨更沉重,如果一个人恨你,你会没有那么负担,没有那么疲惫,没有那么痛心。”
排比句讲的不错嘛,但这又不是作文大选,听起来实在是很累人。
“那你感觉到负担、疲惫、痛心了吗?”
察觉到了自己失策并没有花苏怀静太久的时间,易擎的话语半真半假,看起来好像是他在泄露情报,实际上自己所说的话,也流露了太多信息,所以他干脆也就不再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但是他本来对情况就是一无所知,让易擎误会,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易擎好似被逗笑了,他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不过我被很多人恨过,包括赤斛。赤斛是个很有趣的人,冷酷与多情之间,他总是在该冷酷的时候多情,该多情的时候冷酷,但是他又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所以他的痛苦就会比别人加倍的多。”
“他要么不该这么清醒,要么不该这么痴愚。”
他更不该在恨我的同时,这样的爱我。
苏怀静脸上从来都没有笑容,这会听别人的事,就更没有任何情绪了,他只是很冰冷的扫了眼易擎,平静道:“易天穹,你真是个扭曲到可怕的人。”
“所以我才说呀。”易擎慢悠悠的说道,话语忽然温柔了下来,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充满了柔情,“我不配得到爱,而你又不屑得到,我们二人是否正好是天作之合呢?”
这句话很有意思,倘若在易擎示弱之前,苏怀静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否定他,扼杀他所有的想法;但既然是现在,苏怀静就没有那么仁慈了,那张无悲无喜的面容上忽然露出浅淡的笑意,凉薄敷衍的连一丝真心也无。
“问,就证明心虚,不确定,有迟疑,你说呢?”
易擎感叹了一声,兴趣盎然道:“这种暗示说得实在太露骨,我很不好意思,要我假装听不懂吗?”
“随便。”
“那我会期待不需要问的那一天。”
易擎站在他的身后,慢条斯理的玩笑道。
这样的挑衅实在太过孩子气,苏怀静并没有上当,他们二人的脚程不慢,一路谈话,不觉时间流逝,四候之门已然近在眼前。
跟苏怀静脑海里所模拟出的一扇门并不相似,四候之门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犹如地狱无声无息的洞开,流露出阴冷诡异的寒意,可怕的力量波动在漩涡附近若隐若现,藏匿在紫色的雾气之后。雾气之中有冷入骨髓的湿意悄无声息的润入身体,仿佛黄泉之水凝结而成,在周遭嬉戏游走。
倘若不是四周半点生机也无,苏怀静几乎要怀疑这雾气之后,漩涡之内,是否藏匿着一只叫人骇然的洪荒巨兽。
易宣的肉身只不过是凡人一个,自然会感觉不到不适,然而这完好无缺的躯壳之下那濒临破碎的灵魂,却感觉到了温暖与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