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韵峥和韵嵘,让他们悬著吧,忻澈受了那麽多委屈,也该让他们多担心几日。”把信收起来,白桑韵决定暂时不告诉儿子。蓝阙阳当然是一切听他的。
太子府,当蓝韵嵘说完他和白忻澈在白家庄发生的事後,刘韵峥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
“这麽说……忻澈该是原谅我们了。”
蓝韵嵘点头,随即又蹙眉:“原谅是原谅了,不过我走的时候忻澈没有要我的头发。”
刘韵峥拍拍他的肩道:“韵嵘,此事急不得。我起初还以为忻澈要好几年才能原谅我们,如今事情已经比我们预想的好太多。我想,用不了多久,忻澈就会要我们的断发。”
蓝韵嵘长长喘口气,仰躺在椅子上道:“忻澈虽然原谅我们了……可,唉……抱著忻澈,却不能要他。韵峥,我试过了,真疼,疼得我好几天下不了地。怪不得忻澈以前总是哭,我还当他不喜欢我们呢。”
刘韵峥挑眉,眼眸闪了闪,问:“你把经过再说一遍,细致些。”
蓝韵嵘想了想,把他如何如何“强暴”白忻澈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出来。
“文大哥,咱们一共要去几个地方啊。”
树林里,小四一边吃午饭一边问。
文状元狼吞虎咽地吃著小四做地美味饭菜,含糊道:“你呀,跟著我走就是了,我不会把你卖了。”
“少爷,你看文大哥,就喜欢卖关子。”见文状元不说,小四转头向白忻澈告状。
白忻澈喝著菜汤,笑著说:“既然状元喜欢卖关子,咱们就不问了,这沿途的景色也是怡人,咱们就当郊游了。”
小四一听,急忙点头:“是啊少爷,今後啊,咱们都不问文大哥了,他一个人憋著去吧。”
文状元快速咽下嘴里的东西,叫起来:“少爷,您怎麽能帮著小四欺负我呢。”
“明明就是文大哥欺负我和少爷。”出来後变得开朗许多的小四一点都不让步地叫回去。给文状元洗一个月的衣裳,让小四格外卒郁。
“这哪里能叫欺负,提前说了,就没有新鲜味了。”
“那文大哥可以透露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什麽呐。”
两个人又开始斗嘴,白忻澈和其他人笑看两人。树林里很安静,鸟叫虫鸣,还有味道鲜美的从来没吃过的野菜,这一切在此刻看来是如此的快乐。出京短短两个月的,就发生了很多他从未想到过的事。
韵峥……韵嵘……心里念著这两个人的名字,却没了曾经的害怕与惶恐,更多的……是心安。
“少爷,您喜欢吃这野菜?”
和文状元斗完嘴的小四注意到白忻澈连喝了两碗野菜汤,惊奇地问。
白忻澈又盛了一碗,心情极好地说:“这野菜可是清热解毒的好东西呢,天热了,多吃点不会中了暑气。”
“你以为少爷会吃不惯啊,咱们少爷什麽苦都能吃。”文状元习惯性地敲了小四一下,引来对方的不满,两人又开始斗嘴。
白忻澈笑出声,爹爹,谢谢您让小四和状元陪孩儿出来,谢谢您……对孩儿做地一切。
京城第一大青楼迎欢楼内,位於三楼专门接待京城显贵的上房内,老鸨小心翼翼地瞧著两位透著威严的小公子。他们身後的侍卫各个冷肃,老鸨对这两个陌生的小公子心里升出紧张,看他们的穿著和举止,就知对方不是好惹的主。
“二位公子在楼里可有中意的人?”老鸨轻声问。
两人看看彼此,一人道:“挑两个听话、老道的相公来,不必是红魁。”
老鸨霎时觉得疑惑,不过他没傻地问,笑吟吟道:“我马上给公子叫人去,公子稍等片刻。”说罢,老鸨叫上贵公赶忙出去。
“你们去楼梯口候著,不许让任何人上楼。”另一人摆手对侍卫说,七八个侍卫安静地退了出去。
“韵峥,这事绝不能让忻澈知道。”待屋内无旁人了,蓝韵嵘开口。
刘韵峥则无所谓地说:“我们又不会和那些人做什麽,忻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生气的。”
“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烂。”蓝韵嵘打了几个哈欠,卧榻在软铺上,对即将要做的事没任何兴趣。
“难不成咱们要一辈子只能抱著忻澈,不能吃他吗?”刘韵峥瞟了眼蓝韵嵘道,“定有什麽法子。父皇和父王更不会舍得爹疼,可他们会不要爹吗?”不要爹,他们怎麽又会有个弟弟或妹妹。
蓝韵嵘蹙著眉,这件事他也极为苦恼,他也觉得奇怪,以前要那些侍君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疼得有多厉害啊,可他尝试过了,确实很疼,他怎麽也找不出究竟哪个地方出了岔子。
“可……真的很疼。要不你也试试。”蓝韵嵘提议,刘韵峥似看傻瓜地看著他道,“你用蛮力,能不疼吗?忻澈又不懂如何抱男子。”他不认为他们抱那人的时候,那人是因为疼才哭的。
蓝韵嵘哼道:“如果不是这样,忻澈为何不说?”
刘韵峥一时哑言,是啊,如果真的不疼,那人该告诉韵嵘才是。两人虽说抱过其他人,但次数并不多,除了被忻澈遇见过的那三回外(他们故意的,想看这人是否吃醋),剩下的也就四五回,还是因为忻澈哭,他们心中烦闷。可他们又怎会关心其他人是否疼,是否舒服。
门被人推开,老鸨带了两位相公走了进来。两位相公模样长得非常俊俏,身形既不柔弱也不魁梧。刘韵峥虽说不必找红魁,不过老鸨还是找了楼里的两个头牌,让他们伺候好两位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