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铮又吃了第二片,“对吧对吧,我也特别爱吃。”
路寰黑线,感情这一大箱子儿童奶酪也有你零食的份儿!
路天王,您作为一个快四十岁的大男人,这么做真的好么要不是刘阿姨抢过来喊停,这爷俩儿保不齐就这么把这十片奶酪空口吃了。
当时吃的时候觉不出来,可这毕竟是奶酪啊,过会儿该腻了。大清早的一下子吃这么多,早饭还吃不吃了?午饭呢?
奶酪盒子被刘阿姨拿走的时候,路铮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比路寰这个当闺女的还强烈。
刘阿姨又好气又好笑,“先生你再吃的话,我就给木先生打电话了。”
作为路铮的经纪人,木云舟比谁都关注他的饮食,数量虽然不大限制,但是内容绝对得健康!要是真让他知道这混蛋一大早就空着肚子吃奶酪,绝对立马杀过来。
于是路铮果然偃旗息鼓。
父女俩吃了饭,又从满地的箱子里面挑了两盒巧克力,几包水果干啊什么的,打了两个巨大无比的包,然后就坐车去了医院。
现在正是各媒体的寒冬期,自保都难,忙的焦头烂额的他们自然就没什么精力过来围追堵截,所以路寰和老爸到医院的时候仅看到小猫两三只,很是轻松自在了一把。
一进病房,就看见司远母子和高露母女都在。
“赵阿姨好,林阿姨好。”路寰笑眯眯的打招呼,然后就送上了礼物,“这是给司远的,这个是给高露的,爸爸刚带回来,大家一起吃着玩。”
高露的妈妈林阿姨就笑,朝着赵芳华道,“看这孩子,小大人似的,怪疼她的。”
赵芳华也笑,“是啊,可懂事了,那天还给小远包扎,真是谢谢。”
一来一往说的路寰怪不好意思的,拿脚尖蹭地。
三个家长都很熟,也不用介绍,坐下之后就开始聊天,气氛很不错。
三个孩子也没闲着,凑在床边小声说话。
路寰看着高露她妈妈,就问,“你妈也回来了?不是正在演出吗?”
林阿姨是舞蹈家,专攻古典舞,特别有气质,随随便便往那儿一坐就跟一幅画儿似的,说起话来也如春风拂面,十分温柔。
高露点头,“演完了,本来还有个交流会和庆功会的,但是我妈没参加,昨天晚上十二点半才到的家。”
说话间高露就显得特别开心,被妈妈关心自然是美的,而且又能跟妈妈在一起,当然是好事,弄得她都觉得前几天受到的惊吓不算什么了。
三个家庭基本上都是各出一个代表,离得最近的先赶回来,远点儿的就暂时放在外面。不过路寰她妈是个例外,荒山野岭的,根本就没个信号,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家闺女的学校出事儿了。
路寰看司远额头上贴着纱布,又想起来那天流了那么多血,顿时就觉得自己脑门儿上面也一抽一抽的。
“疼吧?”
司远笑笑,摇头,“不疼。”
高露插话,“路寰你别听他胡说,我都问了,缝了六针呢!眉毛都剃了!”
司远的伤口就在眉骨上方,为了不妨碍治疗,当时医生就给他把眉毛剃了。
老底被揭,司远挺不好意思的,男子汉么,有伤口算什么呀。
为了转移话题,他连忙问路寰,“听高露说你的胳膊也受伤了,怎么样了,还疼吗?”
路寰摇摇头,“就是碰了一下,你别听她的,总是夸大其实,真没事儿。”
高露不服气,在旁边嚷嚷,“我哪儿是夸大其实啊,司远你不知道当时她的胳膊肿的就跟个猪蹄儿似的了!”
路寰失笑,“什么破比喻啊,”说着又问司远的伤势。
后者不善言辞,只好含糊其辞,然后抓了抓脑袋就去拆礼物,“巧克力?”
路寰给两人的都是巧克力和果干,还有一盒至尊果仁套装和一些特色糖果啥的。
高露一听,就特别主动的伸过手去,“你不爱吃甜的,那把巧克力给我呗。”
司远一听就把巧克力护在怀里,特别认真的看着她,“这是路寰给我的,你也有,不给。”
“那你不是不爱吃嘛!”
“爱吃!”
“胡说!”
路寰赶紧出来打岔,“别闹啦,这个巧克力我尝过了,一点儿都不甜,苦苦的。”
司远赶紧尝了一口,果然眉开眼笑,“好吃。”
高露听了就开始做鬼脸,又朝着路寰使眼神,最后路寰直接揪起桌上的花瓣砸她。
听说同一层楼还有几个同样在前几天的事件中受伤住院的同学,路寰就提议跟高露一起去看看,好歹同学一场,也算是打好关系呗。
回来之后路寰又问司远,“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原本他们三个约好了一起去国外滑雪的,就住在高露她家的别墅里,都已经通知人打扫好可以随时入住了,结果出了这事儿,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司远也挺失望,“医生说还得再观察两天,而且我妈说今年寒假咱们最好别出国了。”
也是,刚出了这事儿又颠颠儿的往外跑,这不是找事儿么。前面刚说了受伤多么多么严重,一转眼就去外面玩儿疯了,这不是打脸么。
高露叹了口气,“我爸刚给我买了一副新滑雪板,这会儿可用不上了。”
司远就跟个小大人似的道歉,特别郑重,“对不起。”
路寰瞪眼,“干你什么事儿啊,又不是你自己爱往脑门儿上面戳针!”
说的屋里几个人都笑了,高露一边吃巧克力一边提议道,“这有什么,等你出院咱们一起打雪仗呗,顺便烧烤!”
于是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