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再见过我那个帅气又可爱的室友,听说他回老家工作了,而我继续留在科大读博士,之后在导师的推荐下,去首都另外一所高校任教。
时间匆匆,转眼十年过去。前不久,有一个研讨会在肖泷他们省的省会召开,我代表我们学校前往参加会议,打算顺道去C市拜访一下十年未见的室友。肖泷接到我的电话,激动不已,热情相邀,还说如果我时间紧张,他可以亲自来省会看我。我赶紧拒绝,这次公差出来,车费都可以报销,我自己买了高铁票去他所在的城市。
看来这几年他混得很不错,电话里说来接我,开的是一辆宝马七系。哎,我等□丝这会儿都还在付房贷呢,看来傍富婆还是得从娃娃抓起……不对,貌似长相也很重要,看来这是命,不可逆。
见到肖泷时,我差点惊呼出声:“肖泷!”我们都已过而立之年,可眼前的男人像是还停留在二十几岁的年纪,远远一看,还当他是大学毕业没多久的青年!“你是妖怪变的么!”我大叫岁月不公,围着他绕圈,见他一脸悠然自得,本畅想待会儿一边喝酒一边聊聊我的糟糠之妻和他的富家小姐,可看到身后出现的人,我一愣,这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肖泷神秘兮兮地一笑:“都忘了告诉你,这位是我的爱人,王珉。”
番外三命中注定(廖思菁的故事,BG慎入)
她是聪慧大气才貌双全的白富美,他是木讷无聊貌不惊人的书呆子;她是职场上的女强人,逢场作戏游刃有余;他却是个连与女学生说话都会脸红的小绵羊,只能在书中寻找自己的颜如玉——如果不是那一晚,他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一丝交集。
C市的外滩酒吧是一众白领小资的聚集地。晚上录完节目,廖思菁被一群同事邀请去酒吧小坐,红男绿女纸醉金迷,在昏暗灯光下一杯接着一杯的饮。
青春有限,寂寞无边,是什么让自己如今过得如此颓废?谁都不知道电视上光鲜靓丽的主持人,下了节目后,对待生活的态度是如此消极。
是啊,掰着指头一数,快二十七了,却还没有一个中意的男朋友。每次对爱情产生幻想,都是因为那两个人,只有在见过他们后才会有那么一点短暂的幸福感。然而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相亲的失败后却再度陷入悲观情绪,明明自己的要求也不是那么高吧?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
倘若别人听到这话,恐怕都会讥诮不已,堂堂美人廖思菁竟然还缺爱,真不晓得是无病呻吟还是故作姿态。
苦笑一记,谁能知道,美人也有美人的苦衷。外在太美,所以更注重对方的真心,以往接触过的男人们,在审视自己时那种显而易见的色气眼神,只叫她觉得恶心,偶尔遇上个稍聪明些的,懂得掩藏私欲,懂得循序渐进,可她耍些心计稍加勾引,对方就把持不住……
有时,连廖思菁自己都痛恨起自己的高情商,若是做个迷糊的花瓶,说不定也会比现在幸福吧。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以色事人,难免色衰爱弛。因此从小到大都如履薄冰地保全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时间去与一个人相识相知。
身边的同事劝:“廖美人,喝太急了吧,怎么,心情不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呵,还有兴致吟诗作赋呢,一会儿怎么回去,可要我送你?”
瞥了眼身边男士色迷迷的眼神,廖思菁嗤笑:“得了吧,你也喝了不少,我叫司机来接我。”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你近水楼台,明月也不愿照沟渠。
过了午夜,廖思菁走出酒吧,江滨几近无人,只有些同样从酒吧出来打道回府的醉汉,她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着,冷风袭来,一阵瑟瑟发抖,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不想找任何人,也不想回家。
她又想到了他俩,每次自己调戏他,表弟知道了都会黑着脸吃醋,闷骚可爱得不得了。
羡慕吗?只愿自己是他们两人的其中一个才好。
胃中翻滚,酸水上冒,廖思菁直奔最近的一个垃圾桶而去,掀开盖子一阵狂吐。吐过一轮,她手脚无力地蹲坐在地上,警觉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猛然朝窥视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公园长椅上,抱着膝盖,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廖思菁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尤其是当对方看着自己时。她伸出十指朝他呲牙咧嘴了一番,男人果然瑟缩惊慌。奈何她胃中又是一阵恶心,毫无形象地抱着垃圾桶开始第二轮狂吐,真是……太丢人了。
“你,还好吧?”那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传来,带着一丝探究,却始终不敢靠近。廖思菁朝他勾了勾手指,男人不进反退,惊恐万分。
她一身黑色吊带长裙,白皙无暇的面庞上衬着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妖冶红唇微微弯起。这样的一个女子,半隐藏在树荫中,半暴露在月光下,纤细的指尖上闪过几抹朱红,像是从黑暗里而来的女鬼。
“姑、姑娘,你你是人是鬼!”男人结结巴巴,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发展啊,廖思菁想放声大笑,无奈醉意袭来,全身无力,看来,自己今天真的是喝过头了,两眼一翻,索性躺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