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种事怎么可能大肆宣扬,打探不到也是正常,只是咱们埋在太子府中的那两名眼线,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爷,若是那二人也被抓,岂不是一眼就明白是个陷阱?那咱们策划这么久还有何用?”都明知道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太子昭又怎么会信呢?又不傻。
老郡王捋了捋胡子,脸色依然带着得色,“你可真是不了解男人,尤其不了解身居高位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妻子出轨?就算是陷阱又怎样?咱们成功了不是吗?这要是个女子,估计当场就该撞柱而死了。”
可唐越到底不是女人,就算是女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也不可能因为跟男人抱了一下就要去死。
太子昭听完唐越的解释半晌不说话,唐越忐忑地看着他:“你会相信我的对吧?”
他用无辜且纯洁的眼神看着太子昭,对方别过脸去,暗自嘀咕:“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选中你的。”
唐越听到他的话,辩解道:“因为本公子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善良温柔贤惠又多金,他会看上我很正常啊。”
太子昭忍不住刮了他一眼,“先回房洗一洗,身上都是别的男人的味道。”
唐越下意识地抬起袖子闻了闻,自然是闻不到任何异味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理亏,撒开腿就往后院跑了。
太子昭也走出屋子,回头扫了一眼这座清爽干净的院落,冷声说:“把这院子拆了,挖成池塘,养几条鱼好给太子妃补身子。”
“……”侍卫们面面相觑,好几个表情怪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等管家听到这样的消息,险些翻个白眼晕过去,这还好只是肢体接触了一下,若是真发生什么,他家主子岂不是要把整座府邸拆了重建?
太子昭遣走唐越后就去了关押子钰的地方,短短的时间,这位相貌出众的琴师就成了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废人一个。
“审出来了吗?”太子昭往椅子上一座,眼神丝毫没落在那惨淡的人上。
王鼎钧拿了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走过来说:“还未曾,嘴巴很紧。”
“那就不用审了,把人放了吧。”
“……”王鼎钧诧异地看着他,他家殿下可不像是这么大方慈悲的人啊。
“当真放了?”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不放了难道还要白养着他?”太子昭起身走到那少年跟前,静默了片刻,招来王鼎钧说:“给他灌一壶药茶,然后丢到西街诉和悦楼去,再派人将消息传出去,守在那。”
和悦楼是什么地方王鼎钧一清二楚,那这药茶恐怕也不是普通的药了,联想他刚才听说的事情,王鼎钧也不觉得太子昭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殿下是想把他幕后的主人引出来?可他会去吗?”
“会不会去事后就知道了。”太子昭踢了那少年一脚,见他无动于衷的趴在地上,神色淡漠,丝毫没有之前的伶俐与温和,可见是有人专门培养出来的。
唐越洗了个满足要求换了一套衣服,天气渐热了,只穿着单衣即可,他对着铜镜照了照,特意选了一套宽袖宽腰的长衫,外面罩着一层纱衣,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
他身上肉少,披着这样的长衫显得更加清瘦,竟有些楚楚动人的资本。
“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没有给我一张英俊的脸就补偿了一个好身材给我。”
天色已暗,唐越让人把晚膳送到屋里来,然后坐等太子昭进来。
他已经想了了一百种道歉的方式,实在不行,就自动献身,以他在床上的本事,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吗?
左等右等,等菜都凉了唐越也没有见到太子昭的身影。
“不会气的都不想见我了吧?”唐越自言自语道,他喊了禾来,“去看看太子殿下在做什么。”
禾板着一张脸,难得一次没对唐越露出好脸色,而是谴责外加同情地看着他,“不用去看奴才也知道,听说殿下出去了。”
“恩,出府去了?难道是要离家出走?”唐越讪讪地笑道。
“这奴才就不知了,也许是办事去了吧……”禾到底还是更心疼自家主子,安慰道:“您别急,奴才再去问问管家伯伯,等太子殿下回来一定第一个通知您。”
“不用问,他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唐越咬了咬牙,瞥了禾一眼,“咳,要不……你去帮公子我看看?”
禾屁颠屁颠地去了,唐越还以为要等很久,正打算喊人把饭菜端下去热一热,就见禾一脸惊慌地跑进来。
“怎么了?被狗追啊?”这府里的那只大狼狗自从被他拔了狗毛就一直记恨着他,怎么喂都喂不熟,害得唐越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当初他怎么就非得拔这畜生的毛做毛笔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郎君……”禾哭丧着脸喊了一声,在唐越懵懂好奇的视线下说:“有个坏消息,您听完可别冲动啊。”
唐越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吧,难道太子昭出事了?
“快说,别浪费时间。”
“是……刚才听府里的下人说,殿下……殿下他……”禾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殿下带人去和悦楼了。”
“和悦楼是什么地方?他今晚要请客?”这种事都不告诉他,消息是够坏的。
“就是那种地方……您还是别问了,等殿下回来您好好陪个不是,说几句好话,殿下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唐越太清楚了,他愣了一会儿,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
“你是听谁说的?管家人在哪?”
“是看守二门的小厮,他说是亲耳听到太子殿下说的,人刚走没多久……郎君,您去追吧!”
唐越只是开始有些愣,等他回过神才明白太子昭去的是什么地方。
要说太子昭因为这点小事就自暴自弃,要去妓院找男人或女人,唐越是一百个不信的。
可是好端端的他跑去妓院做什么,总不能是办公事吗?
唐越心里就跟十几只蚂蚁在爬似的,恨不得冲出去把人逮回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事跑到妓院去做什么?
作为一个连后院都空置的人,十几年也没想想过要找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去嫖,就算要嫖,这府里也不缺各种各样的美少年,还得去外面花钱买罪受?
或许是应了那句话:路边的野花比家花香?
“主子,您到是追啊,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太子殿下投入别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