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揽云每次都退让,还不是因为喜欢,所以才妥协。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慎秋各种顺,还夸了句,“你做的蛋糕很好吃。”
“没有,那点时间哪够我做,就只是拿了个蛋糕胚现做的。”他还挺诚实,就连一点小事都要邀功,“不过呢,上面生日快乐是我写的,还洒了点碎巧克力。”
“原来是这样啊,也不是很厉害嘛。”
江揽云让他抬头,捏住他鼻子:“我就得听好听的,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是他当官,一定也是个贪官,爱听马屁的那种。
慎秋现在的模样很意境,小清新那一挂,即使他头发被江揽云揉的很乱,但完全不妨碍他成为一个有着梨涡的小清新。
像三月小雨淅沥沥,滴在窗沿上,啪嗒一声滴进他心里。
江揽云自己是没梨涡的,但他觉得有梨涡的人笑起来会很甜,就像慎秋那样。
慎秋总觉得江揽云有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能是因为好多天都没说上话,所以才觉得远了吧。
真希望他一直都在,就算江揽云一直在他面前折腾,他也愿意各种顺着他。
“要是你喜欢我的话,我也喜欢喜欢你好了。”
慎秋仰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撂下一句话。
江揽云捏他鼻子的手陡然一松:“……你这算是回应吗?”
他心脏咚咚咚地撞击着,刚才正常的速度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就快了很多。
“恩,算是吧。”
江揽云连呼吸都滞住了,然后脸上热了一层又一层。他从床上爬起来,冲下楼梯再冲出门,慎秋都怕他摔下来。
“我去静一静!”
这个“静”字的尾音都还没消失,江揽云人就消失了,估计是躲回寝室去了。
慎秋低头看了一眼,他连鞋也没穿。
他忽然觉得,江揽云这小公主性子,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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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去上课,下课铃响的时候,他刚把书放进抽屉,就有一个人从他旁边走过,弄掉了他的笔袋。
他弯腰去捡,还以为会听到不好意思,可那人直接走了过去,还再次不小心地踩到了他的脚,仍旧没有道歉,跟没看到似的。
慎秋有些错愕,看了眼那人的背影,已经出了门。
也许是急着出门吧。
他把笔袋捡起来,拍了拍灰,再次放回课桌。
大学生不像中学生那么无聊,但他们的孤立倒也是另一种无聊,大部分人是冷眼旁观,更多的是为了增加生活中的一点笑料,所以不去管。
谁想帮人谁去啊,反正冷漠的是这个社会。
慎秋垂下眸子,抿了抿唇,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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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渭水是周二的时候回来的,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感觉轻松多了。
“你们家的事情解决了吗?”慎秋刚去倒了水回寝室的时候,就看见席渭水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他摆摆手道:“解决着呢,我爷爷奶奶全在轰炸我爸一人,我嫌烦,就先回来住了,等事情解决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这一天天的,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得我操心,哎呦,我都长白头发了。”
席渭水拔了拔自己的头发,没发现什么白发,但发觉自己在掉发,气的骂人:“我靠什么鬼啊,我居然掉发了!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吧,就这么对我这个好人?”
楚况也在寝室,他接了一句茬:“你自己拔那么用力,头发能不掉吗?”
席渭水宁可是这样,也就不想了。
楚况见席渭水停下来了,也就去看了看慎秋,神色有几分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慎秋……”
“啊?”他把头抬起来,“怎么了?”
“我跟你说件事,你别不信。”
“什么事啊?”
楚况脸都皱了,各种恩了半天,半天没崩出来一个字儿。
倒是席渭水等急了:“恩什么恩啊,拉屎都拉出来了,你这屁也没放出来一个。”
他这脏话溜溜的,从各方家人吵架中得了精髓,学以致用。
楚况本来都不准备说了,又被席渭水激起来了。
他对慎秋说:“你是不是得罪江揽云了?”
“什么……意思?”他和江揽云的关系一向挺好的,在这学校慎秋唯一的朋友就是江揽云了,还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呢。
楚况怎么说起来这个。
“我不知道你们俩什么情况,但我是你的舍友,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我得把这件事告诉你。”
楚况就是一中立,他真觉得慎秋没什么错,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江揽云针对。
“你是不是感觉被孤立了?”他说,“是江揽云做的,你们俩不是一个学校上来的么,你和他以前有旧仇吗?是他带头孤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