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赵太后身边有个奇人,叫嫪毐,据传此人JB大得惊人,且能转动车轮,要放到现在,估计能上个吉尼斯纪录啥的,十分猎奇。
此等人才是先秦宰相李斯发掘出来的,但那时候的李斯还未官拜相国,才是吕不韦手下门客一名,仕途尚未明朗,整天游手好闲,琢磨奇淫巧计。
某天他吃完饭,闲得无聊出来乱逛,俗话说叫压马路,压着压着便在路边观赏到了嫪毐转车轮的奇景,突然第六感告诉他,这是个升官发财致富奔小康的捷径,然后脑子一热,就把这一奇人给献吕不韦了。
吕不韦跟赵姬本有过夫妻之实,无奈吕老头一心从政,把相干多年的炮友轻轻松松地就献给了秦异人,也就是传说中秦王嬴政他爹,接着异人蓦然一薨,赵姬就成了赵太后。
做了太后的赵姬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顾君臣之别,隔三差五召吕老头进宫淘气一番,后来吕不韦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气都快没了,实在是没法再淘气了,正为这事苦恼不已,一见JB超人嫪毐,立刻仰天高歌一曲:解脱~是肯承认这是个错~我为何还不放手~歌毕便向太后力荐:你不是嫌我小吗?大的来了,就怕你承受不住。
后来这嫪毐凭借着种马特长,脱颖而出,成为吕后专宠,慢慢地权倾一方,闹到最后竟也起兵造反,妄图将大秦天下收于七寸胯下。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没有学问不要紧,没有知识不可惜,只要JB长,一样搞政治。
章平赶在这一批人员调动里升了副庭长,特意打电话过来:“晚上在天海阁大酒店桃花厅吃饭,我请客!早点过来,顺便打两把!”
末了他特意补充:“都是自己人!”
我感动涕零,挂了电话,望着皮夹发呆。打两把?真JB愁人,又要破财了。
上上个星期林寒川升官,送出去五万,上个星期刑二庭庭长黄河过生日,花掉三万,昨天我哥带女友回家,又用掉两万,这账是只出不进,平不了了。
老毕的事一过,我移民的想法又淡了下去,总是安慰自己:人生虽苦短,但来日且方长——还没到非走不可的地步,因此又开始拜金,总觉得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存,金钱高于一切。
章平这人好色,钱上面好打发,主要是有关JB的事,一定得安排好,我拨了个内线叫何茜进来,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她一反常态,推说奶奶住院,要去探望。
其实她奶奶早十年前就没了,也亏得这孙女孝顺,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总是隔三差五地拿出来,当个借口用用。
我冷笑一声,说这可是大事,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去,包个红包再买个果篮,我也好帮你多尽一份孝心。她脸色大变,说不用麻烦了老板,我自己去看一眼就行,真不用麻烦的。
“一眼就行?”我眯着眼睛看她,“你确定?别回头你被骂了不孝,全赖我头上。”
她赶紧表态:真没那么严重,其实就是住院调养,打点营养液,根本就没病。
这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剧情起落太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吸了口气:“那这么说你晚上又有空喽?”
她点头如捣蒜,比入党还积极。
我说那好吧,我下午有点事要出去办,办完正好回律所接你。
中午吃完饭,我开车直奔艺术学院,快到的时候绕去花店买了一大捧花,五颜六色的,好多都叫不上名,感觉就是个杂烩。
捧着花到了音乐厅,挑了个后排位置坐下,前面已经开始表演了,隐约看见左宁从后台探头出来,知道这是还没轮到他。
常和平一直拿他当得意门生,次次考试都让他压轴,等拉完最后一个音还要做沉醉状,隔几秒突然站起来高呼:bravo!其状骇人。
前面三个指法技巧一般,感情倒是挺真挚——都快拉哭了。我听得昏昏欲睡,适时一阵突兀的掌声将我惊醒,睁眼一看,左宁出来了,老女人悸动了。
他穿了件黑色的燕尾服,化了点淡妆,灯光打在脸上,轮廓突出,非常帅气,我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是在这台上把他扒光了来一发,应该挺来劲的。
在台中站定之后,他朝身后的钢伴看了一眼,那人立刻回他一个眼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那眼神里充满了很多未知的情愫,往前移了几排,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分明就是那个撬我墙角的死眼镜陆迟。
原来这小子是他钢伴,整天耳鬓厮磨的,难免有机可乘,我只好自叹大意,怪不得别人。刚拉了一小段,左宁突然看见了我,手里一抖,抖出一个不和谐的音,但很快便带了过去,直到一曲终了都再没有朝我这看过一眼,弄得我心里有点失落。
结束之后,我一个人在后排坐了会儿,心情稍微平复了点才准备离开,常和平眼尖发现了我,一路咋咋呼呼地走过来,说哎呀大律师,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把花送给她,说常姐你今天真漂亮,送你的花。
她大吃一惊,转而笑得格拉格拉的,我毛骨悚然,正要借故离开,这时左宁竟靠了过来,淡淡地说了句:叔,你来了啊?
我点点头:说好了要来的不是么。
左宁看了那花一眼,淡淡地笑着,说那我就先走了,同学在外面等着,常老师,再见。
我正打算一道开溜,老女人却不打算放过我,非拉我坐着,说家里有个亲戚借钱给一个人,债期快到了,对方好像不太肯还钱,但是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这个人在外面也借钱给别人了,问我在法律上有没有办法直接向这个第三方要钱,我说当然有了,你可以行使代位权嘛。她问我什么叫代位权,我说代位权简单点说,就是你欠我钱,他又欠你钱,你不高兴找他要钱又不肯还我钱,那么我就可以代替你找他要钱来还我钱,都是钱的事,说得太直白伤感情。
老女人根本听不懂,却假装明白,非要跟我扯细节,我不耐烦地掏出张名片给她,说叫你亲戚直接到我事务所找我详谈,不收咨询费,想打官司也没问题。
这事是个陷阱,很多人都冲着大律师名声在外慕名而来,但往往流程都是这样的:大律师接到案子,巨额代理费收了,一转脸就交给其他律师去办,毫无职业道德。
扯了十几分钟,我终于逃了出来,楼道里突然遇见左宁正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勉强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我差点没忍住,想一把将他揽在怀里,说你回来吧,叔叔不能没有你。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没有给我任何机会:等在外面的死眼镜迎了上来,代替我搂过他,脸上露出一抹轻佻的笑。
我心里骂了一句,脸上还是保持微笑,突然想起三年前办过的一个杀人案——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一怒之下杀了第三者小白脸,手段极其残忍:找了十个壮汉把这男人玩弄到死。我想了想觉得找十个壮汉倒不成问题,但是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割喉就挺解恨的。
回到律所的时候是四点,我打了个电话叫何茜收拾东西下来,又推了张CD想听,但不知为什么,自诩古典乐爱好者的本人,竟然头一回被钢琴声给恶心得想吐,一阵天旋地转,果断按下停止键,把碟退出来,对了折。
何茜来了。换了条低胸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线织小马甲,十公分的高跟鞋将她的胸部挺拔得卓尔不群。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男人靠手段,女人靠身体,如果你既有身体又有手段,那么你一定能修得大乘。于是我看着何茜,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活的观世音。
我说观音姐姐,带我去那阿弥陀的极乐世界吧。何茜皱眉,说老贾你发什么神经呢?我嘿嘿一笑,推挡开车。
到天海阁的时候是四点半,章平已经到了,窝在沙发里喝茶,边上三个人,偏偏我都认识:林寒川、顾升和程语。
都是熟人就好办了,摆开一桌麻将,我拍了拍何茜的屁股,在她耳边低语:“去陪章庭长。”程语大概听见了,突然朝我看了一眼,很是意味深长,我无所谓地看向牌桌,完全无视他的深意。
这麻将不好打,要打成两家输钱两家赢钱才行——林寒川得罪不起,虽然他上周输给程语四万块,但那是他心甘情愿输的,估计是有了心思,今天情况不同;章平升官,也得适当的放放炮,喂喂食。
何茜今天一展风骚,直接往章平大腿上一坐,嘴里发嗲,不停地喊:“章哥,打这张,打这张嘛!”
我无奈地笑笑,低头安排我那一条业务牌,打哪张能让林寒川和,打哪张又正好给章平放炮?人生最愁人之时莫过当下,用句名人名言那就是:自己忍精不射,看别人高潮迭起。
好不容易捱到七点,算算已经输出去四万八,顾升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不用担心,他买单。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生脸,看长相隐隐透着财霸之气,估计都是企业的老板,章平这厮,说是做东,其实根本不会掏钱。
入座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顾升也跟进来,说老毕周末请客去游山。我一听挺高兴,夸他有新意,整天吃饭太低级了。
吃完饭,章平酒多了几两,拉着何茜的手竟然喊老婆,我们都骂他JB长了,胆子大了,他醉的一塌糊涂,合着我们的调侃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我把他送出门,叮嘱了何茜一声,我说你要愿意就陪,不愿意就走人,他要用强的,你就扇他,算我头上。
何茜一脸感动,抬头看我的时候都双眼含泪,说老板你对我真好!说完转身就去追章平了。
林寒川从背后搂了我一下,说臣啊,咱们去兰吧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