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远挑了挑眉,揽着她往车前走:“想喝酒?”
“嗯,突然就心情很好……你说为什么啊?”歪着脑袋问完,闻歌又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不是因为你说明天要领证啊,这个没什么好高兴的。”
话落,就感觉腕上一紧。她还迟钝地没有察觉到身边骤降的温度,就已经被温少远反手压在了车门上。
温少远眯了眯眼,那眉头蹙起,显然对她后半句补充上的话不太满意:“刚才的那句话给你一次机会把它咽回去。”
闻歌这才知道他这突然的“盛怒”,她“噗嗤”一笑,环住他的腰,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咕哝道:“走到这一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所以没有很惊喜,但很期待,以后被叫温太太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现在年纪还有些小啊……”
温少远原先要揉她脑袋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不知道是被逗笑的还是气乐了,哼了一声,手落下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长点记性,别老挑战我底线。”
原本在包厢里的时候感知到那压抑的,甚至有些不太友好的气氛时还有些郁闷,不快。可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她整个世界都像是已经被大雨洗礼过,随着寻找他的脚步,心情都欢快愉悦了不少。
这会看见他,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幸福感都要满溢出来,只想抱着他,只想对着他撒娇,那种少女心……简直了……
闻歌收敛了下,松开他,揉了揉因为自己乱蹭而有些乱糟糟翘起的头发,反手拉开车门:“走吧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安然。”
安然是一个小时前送进的产房,助产士进出了几次都说离生产还早,让等待的家属先保存体力好好休息,估计要等到后半夜才能有消息。
老爷子和辛姨是一起过来的,没多久温时迁也来了,怕老爷子年纪大了扛不住,就劝着先回去了,正好和闻歌前后脚错开。
至于随安然的母亲,听了消息已经在L市赶来的路上了。
温景梵等不了那么久,干脆进产房陪产。闻歌坚持守了一会,直到困得眯起眼来,这才被温少远强制性的先带离了医院。
窝在副驾上睡了一会,等模模糊糊醒来时,车正停在公寓楼下。
她茫然地侧目看向左侧,车灯已经关闭,整个车厢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就坐在这沉沉的夜色下出神,那清俊的侧脸在黑暗里只隐约看清了轮廓。
闻歌抬手去牵他放在空挡上的手,微微的温热,让温少远瞬间回神,转头看她:“醒了?”
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暖得她动都不想动,盯着他发了一会呆,这才清醒了些:“怎么不叫我?”
“到了没多久。”他倾身,把被闻歌扯下去的外套重新盖回去:“想等你睡熟点再上去。”
闻歌的睡眠不太好,在这一方面,他总是会格外留心。
……
回了家,闻歌先去洗了把脸。等从卫生间出来的刹那,原本明亮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子都陷入了黑暗中。
闻歌吓了一跳,哭丧着声音叫“小叔”……
话音才刚落,就见客厅里透出几许光来,摇曳着,像是烛火。
闻歌还没来得及好奇,就听温少远低沉的声音响起:“慢慢走过来,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