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算不上好,都有点看对方不顺眼,姜源信是觉得这个姓季的把自己女儿抢走了,而季夏言则是由于先前党家母子的事,对姜源信没有太大好感。
姜亦真本人不太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姜源信又是她父亲,季夏言心里有疙瘩,但和姜源信相处时候,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少。
季夏言去姜家,是姜源信叫过去的,本想打算在周日返校之前去一下,却没想到正好碰上姜源信受伤。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就是老师自己弄的小测验,连桌子都不用排开,大家坐在一起做题的那种。我刚才跟老师说了下情况,他让我别急,确定您没事了再过去也不迟。”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小题大做,你姜叔我也就刚四十冒点头,身体好着呢,不就是手臂受个伤,哪儿用这么紧张,我没事,你赶紧去学校考试。”
姜源信跟季夏言说了几句,就又开始催促季夏言去学校。
季夏言拗不过,正打算告辞离开,让他好好休息,却察觉他欲言又止的神色。
季夏言为人体贴,很快就明白过来姜源信是想说什么。
“姜叔叔,我刚才给真真发短信了……”
姜源信一听就瞪眼睛:“谁让你跟她说的,她在京市,又是学生要忙学习,又是还真公司的董事,要关心公司的发展,本来就忙,我这么点儿事,你跟她说什么……”
姜源信教训了他一顿,最后才有些别别扭扭的问:“你给真真发了短信,她有回什么话没有?”
季夏言忙道:“回了回了,她说马上过来看您。”
姜亦真性格冷淡,原话肯定不是这样,姜源信也清楚这点,听了还是心中慰帖很多,对着“准女婿”一直臭着的脸总算放晴不少。
这让习惯他黑脸的季夏言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当天姜亦真没来得及赶过来,是第二天一大早过来的。
来的时候,姜源信还在睡觉,精明干练的年轻女秘书正在旁边守着,时不时还要发个短信回复公司一些人对姜总的问候。
姜亦真一推门进来,何秘书就赶紧站起来,两人到外边说话。
“大小姐。”何秘书恭谨的朝姜亦真躬身颔首,“医生说姜总的伤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您不必太过担心。”
京市那边风雪漫天,上岩市这里却还出着太阳,姜亦真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放到臂弯挂着。
“怎么受的伤,你具体跟我说一下。”
何秘书把姜源信跟她说的一些情况复述了一遍,又道:“姜总说只是突然头昏了一下,到现在没有一点异样,然后坚持不肯让医院给他检查身体。”
“这是姜氏投资的民营医院,医院的领导昨天就来看过了,建议姜总做几项检查,确认一下身体情况,但不管谁怎么说,姜总都不肯。”说到最后,何秘书的语气也有些无奈。
姜亦真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进去病房,找了个凳子坐下。
姜源信身上有伤,不能劳心劳力,影响伤势恢复,所以何秘书昨天一到就紧紧盯着他,让他只管休息,别操心公司的事情。
姜氏发展到如今,其实已形成一定的运营模式,并非姜源信事事亲为才能维持企业运转,有时候他不在,对企业也没有多大影响。
姜源信从昨天睡到今天,早上肯定不会醒的太晚,姜亦真刚坐下没多长时间,姜源信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