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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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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跑来干什么?你们跑来这里打扰我干什么!”乔焱重重捶床,怒红的眼睛盯着吓破胆的乔箬,一下子又泄了气,“你们见不得我好,你们就是半刻都见不得我好,她是真心对我好的,你们一个个都是被害妄想症附身……”

乔箬连忙道,“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什么。”

“一个女人哪来莫名其妙的真心?”乔芸在外面听不过去,冷着脸进来,“小焱,除了家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那个女人对你百般讨好,不过是图谋不轨而已,你年纪太轻看不清楚……”

“那你一眼就看清楚了?”乔焱冷冷盯着她,“所以你现在就替我看清楚了?才用你对付别的女人的可笑手段,逼着她跟我划清界限?现在你们就都满意了?”

“小焱,”乔箬皱起眉头,“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姐说话,大姐根本没有逼迫庄小姐。”

三人吵得不可开交,屋顶都快被掀了,直到庄浅赶过来。

“都病成这样了还耍什么脾气?”庄浅一见乱糟糟的房间,眉头皱得更紧,走过去碰了碰乔焱的额头,果然滚烫,真不知还哪来的精神闹。

三人都眼睁睁盯着她。

庄浅一吼离自己最近的乔箬,“愣着干什么,还不叫医生进来,真要你弟弟烧成傻子了你就舒坦了?”

乔箬被吓得脸一白,下意识瞥了床沿的人一眼,见他没有过激的反应,才终于谢天谢地跑去客厅喊医生了。

医生进来,该干什么干什么,挂了点滴,全程庄浅都只是在一边守着,面色淡淡,在医生需要帮忙的时候搭把手,最后记下了药品用量和频率之后,医生离开,她才对躺床上乖乖输液的乔焱道,“你要是想见我,可以自己打电话给我,只会折腾自己有什么用?”

乔焱不说话,只伸手来牵她的手。

“我手上碰过药水,脏。”她转身想去洗手,却被他执拗地握着不松。

“你别听我姐的话。”乔焱紧紧握着她的手,发烧的缘故,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庄浅嗔怪地瞪他一眼,“我还真没听过谁的话。”

在床沿坐了下来。

乔焱抿唇笑了笑。

“她们都说你不是真心对我好的。”他从床上坐起来,蹭着她的颈项,声音都不怎么顺畅,却坚持将每一个音都发得一清二楚,“小浅,她们都说,没有一个人会莫名其妙真心对我好,她们都说你是别有所图,你告诉她们好不好,你告诉她们,是她们错了,你是真心对我好的。”

“是。”庄浅眉头都没皱一下,轻轻抚了抚他略白的脸蛋,贴了贴他依旧微烫的额头,柔声道,“我是真心对你好的,也会一直对你好,你两个姐姐是在杞人忧天。”

“嗯,我知道。”乔焱笑了,清秀的脸蛋愈发漂亮而灵动;庄浅失神地看着他,随即别开了目光。

“先吃药吧。”她顺手拿过桌上的药丸,倒了水,往里面满满加了几勺糖,递给乔焱。

乔焱想象着那杯甜得发吐的开水,竟然比苦涩的药片更可怕,皱眉道,“我不吃药,输了液就会好的。”

“吃了药好得更快。”

“那我不要吃那种绿色的胶丸……”

“嗯。”庄浅顺从地将绿色药丸挑了出来。

  ☆、第028章

庄浅在乔焱公寓待了很久,一直守在他床边等到他输完液烧退了,又让他吃了一次药才放下心,最后天都快亮了,乔焱终于困极了睡了过去,她也索性没再眯眼,而去厨房煮粥。

煮粥的时候,庄浅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六点,想着家里还有条蠢狗,到底是条狗命,真饿死它的话自己也太不是人了,便打算待会儿哄乔少爷吃了饭就回去喂狗。

公寓客厅内,

乔家姐妹俩眼见着庄浅自如的忙进忙出,简直跟当这里是自己家似的,半点没有客气的,乔芸坐在沙发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声吼妹妹,“你让那个狐狸精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让她继续害死小焱!”

乔箬被姐姐吼得一吓,壮着胆子也顶嘴,“我不喊她来,我不喊她来那你倒是让小焱输液吃药啊,你就知道吵吵吵,凶凶凶,换做我我也烦躁,他都病成这样了,你一句关心的话不说就顾着挑刺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庄小姐才是她亲姐呢!”

“你这臭丫头!”乔芸气得发抖,瞪着妹妹。

乔箬被她瞪得害怕,朝沙发里面缩了缩,见到陈伯从乔焱房间里出来,站起来问,“怎么样,小焱好些了吗?退烧了没有?”

“年轻人底子好,输了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乔箬终于谢天谢地,又问,“吃饭了没有?”

“吃了,庄小姐在。”陈伯忍不住发笑,脸上皱纹弯弯,“这多年我还没见过他恁乖的样子,跟只上了发条的小狗似的,庄小姐让他吃饭就张嘴,让他吃药眉头都不皱一下,还黏人……”

乔箬一听放了心,转过身瞪了姐姐一眼,“幸好我聪明,否则你怕是想活活逼死小焱。”

乔芸脸色不好看,但到底没再吭声。

病房内,刚让乔焱喝完粥,庄浅端着碗走出房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原本好看的脸色一瞬间敛尽,接起电话道,“我现在没空恭喜你高升,你也没必要特意打电话通知我。”

沈思安似乎料到她会是这种不耐烦的语气,靠在椅子上眉头都未动一下,说道,“你总是以最大的恶毒来揣测我的心意,却宁愿相信那些真正骗你的人。”

“我没时间听你打哑谜。”

“你父亲在监狱出事了,”沈思安语气沉静地对着电话说,“我刚接到的消息,他突然在晨练的时候晕倒,医生一到就发现胃出血,详细检查之后,主治医师初步断定是胃癌,中晚期。”

“你说什么?”庄浅握着碗的手一软,粥碗砰地一声摔碎在脚边,碎块砸得她脚踝一疼。

再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恍惚,“沈思安,你刚才说什么?”

“你父亲原本就胃不好,我在里面的时候,他常常进食都困难,拖到现在才出问题,已经算是情况好的了——”说着他声音一顿,似乎是想象到了她此刻泫然欲泣的表情,放软了声音道,“监狱里的检查设备不是最先进,也不一定就是胃癌,这只是初诊,还要等下周的二诊结果才能断定……”

“你说谎,他明明好好的,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庄浅声音发抖,“你不得好死,用这种话来诅咒我父亲!”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比谁都尊重你父亲。”

沈思安声音发沉,却清清楚楚,“你可以不信,但你父亲确实将你所有的事情都告知过我,是他教会了我在绝望中忍受失败,也是他让我有机会活着走出贺岗监狱——所以我才愿意一次次帮你,一次次给你机会,只是你却被乔家那小子耍得团团转!”

“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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