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绵不依不饶,“那师姐你可有心上人?”
江雨愁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发出来,“我整日在玉寒山,见的不是你就是师父,哪来什么心上人。”
陆思绵心情一下就黯淡了,“不是你就是师父,哪来什么心上人,这不就是把她排除在心上人之外了吗?”陆思绵回到自己床上,心情闷闷的睡去,心中一直想着,师姐真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第二日,雪寒将她二人送至山下,目送她们一直没了踪影,才回到山上。江陆二人化了原形赶路,江村离玉寒山不算近,但也不十分远,加紧赶路,两日便到了。江村地处平原,是一座十分大的村庄,正是五月,草长莺飞,一片欣欣向荣。但乡间的路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家家关门闭户,一片死气沉沉,与蓬勃的春日形成鲜明的对比。
江雨愁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村长家,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来开门。是个苍老的女声,“谁啊?”门只开了一条缝,江雨愁不太能看得见里面人的样子。
“我们是江稻村长找来看诊的大夫,请给我们开门。”
里面的声音哎了一声,大喊道:“儿子,是你请的大夫到了!”
只听里面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娘亲,快将人请进来!”
门开了,是一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你们……可是雪寒大夫的人,她人呢?”
陆思绵道:“我们师父正在闭关,所以派我和我师姐下山,你放心,我师姐是得我师父真传,医术十分高明。”
江稻见两个女娃娃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哪里是什么医术高明之人,心中凉了半截,但又一想雪寒大夫一向稳重值得信任,这两个弟子应该不是寻常人。江稻恭敬的将她们请到了屋内,斟茶倒水上点心。江雨愁打量着江稻家的大屋和家具陈设,他们日子过的不错。“灵儿,快将你做的点心,给两位姑娘端一点来。”
内屋传来一声温柔的应答,帘子一晃,出来一个十分清秀俊俏的姑娘,嫩绿轻纱裙,一张小脸精致又淡雅,当真十分有灵气。她轻轻将盘子放在桌上,“二位姑娘,请用点心,这是我亲手做的。”
陆思绵赶路又饿又渴,喝了一大杯茶,又看到松松软软的点心,顿时馋虫就被勾起来。她拿了一块点心,江雨愁看了她一眼,就又放回去了。江灵见状不禁笑了起来,立刻说,“妹妹,快尝尝吧,我还想做几个新花样,你给评鉴评鉴。”
陆思绵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又香又甜,连连道好。江灵心中犯嘀咕,父亲说会请来非常厉害的大夫,竟然就是这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吗?
江雨愁道:“江村长,我们此番是来看瘟疫的,情况紧急,请村长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给我听。”
江稻叹了口气,“唉,是是,我们江村一向风平浪静,没想到会突然出这样的事。”
江村是一座十分富庶的村庄,人人安居乐业,但有一日,董家十五岁的小儿子突然发了狂,将父母全都咬了,这一家人便都变作了疯人,四处伤人,而被他们伤到咬到的人,也一并患上同样的病症,但都活不过三天,便发高热抽搐死亡。害的江村人人自危,家家户门紧锁,有的甚至离乡避难。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山上找了一处山洞,将所有患症的人都关在了里面,那些人都曾是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亲朋友,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真是于心不忍啊。”
江雨愁道:“还是请村长带我们去那山洞,我要看一看病人,才好断定是什么病症。”
江稻带着江陆二人出了村,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头,一个山洞洞口,高大结实的栅栏将洞口堵死,江稻犯了愁,“这个我们谁也不敢进啊,若要放你们进去简直是送死。”
陆思绵道:“无妨,他们出来,我们看一眼便知。”她吹了阵十分婉转的口哨,山洞里面出现了动静,不一会儿便骚动起来,五六个发了狂的人一起撞在了栅栏上,呜呜的叫了起来,这些人身上伤口遍布,手和脸都挂彩,双目血红,直往前冲,口中发出阵阵恶臭。
江稻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江雨愁趁他不注意,在门上贴了道符纸,里面的人立刻温顺起来。江雨愁近距离的检查了他们的症状,看了陆思绵一眼,“这病症同制犬症一样,不同的是制犬症病人不会袭击他人。”
陆思绵低声道:“难道是犬妖妖毒?”
江雨愁道:“有可能。”
陆思绵望向山头,“看来江村是有犬妖出没,我们需要找到他才能寻回解药。”
江雨愁道:“江村长,村民的病我心中已有些对策,我写两个药方,一个给村里的人服下预防,一个是给这山洞的病人缓解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