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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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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畅快自是不必说,北堂尊越怀中抱着北堂戎渡汗水淋漓的身子,恣情狂荡,快意驰骋,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快意,直到任意抽肆、胡天胡地了不知几回,才终于暂时略略满足,然后也不急着从北堂戎渡体内退身出来,只抱着浑身软绵绵的儿子,低头噙住那温热的唇瓣,开始徐徐吸吮里面的舌头,轻呷柔啜,使些柔情手段。

一时间温存了片刻,却发现北堂戎渡似乎没有反应,北堂尊越略微收回尚自还有些恍惚的心神,总算回过魂来,这才想起少年先前还在断断续续地哭叫,眼下却怎的柔顺乖从无声,顿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定睛细看,视线所及,就见北堂戎渡双眼闭着,鼻息式微,人已委顿如泥,腹部大腿部位零星溅落着浑白的精液,一头黑发被汗水黏湿地粘在身上,浑身瘫软,间或微微抽搐一下,显然是失去知觉已久的模样,一只脚兀自被架在北堂尊越的肩头,脚趾尽数蜷曲起来,两腿之间沾满淋漓的暗红血污,有的已经干涸凝结,有的还尚且温热,中间搀杂着乳白色的点点精渍,唯有一身肌肤却是红鲜粉润,小腹周围微微泛着嫣艳的红色,恍惚是一副云雨中动情的形容,但只看北堂戎渡那眉头蜷蜷蹙缩,面上散乱失神的势态,就知道这显然并非是情欲所致,而是活生生痛的,大床间一片狼藉。

北堂尊越见状,登时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一般,情欲立消,微微倒抽一口气,知道自己这番纵横只因是想了太久的缘故,才悍狠得失常,整个人仿佛猛兽出闸也似,即便是风月场上迎来送往的积年男倌,那也是决计禁不起这样发狠揉搓的,又何况是不曾经历过这些的北堂戎渡?只怕是当真伤到了!思及至此,北堂尊越心中打鼓,自是后悔难言,眼见怀中北堂戎渡身酥绵软的情状,直令心底柔软不堪,知道儿子被耗得实在太狠了些,大概自始至终,北堂戎渡都并没有享受到什么云雨乐趣,方才那数次欢好,从中得益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是我令他这般痛苦,是我彻底占有他,里里外外地得到他,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够这样待他,其他人,决计没有这种资格,半分也没有……

因此北堂尊越一手轻轻拨开北堂戎渡被汗水湿透的额发,柔声唤道:“……戎渡?……渡儿?”一面出声叫他,一面小心抱着儿子无力的腰肢,将还待在少年体内的欲望缓缓抽了出来,哪知刚一退出,一股猩红的鲜血便随之自对方体内深处缓缓流出,其间亦有暗淡的白腻颜色,或许是这番动作明显让北堂戎渡吃痛起来,只见少年俊美的脸蛋微微抽搐了一下,夹杂着断续的颤悚,睫毛剧烈抖栗起来,模糊呓道:“爹……你饶我……”北堂尊越深深凝视着北堂戎渡,眼中慢慢带上一层怜惜与懊恼混杂的颜色,低头细细亲吻着儿子略肿的唇,口中只管抚慰道:“戎渡,醒醒,嗯?”一边说,一边用掌心轻轻拍着北堂戎渡的脸颊。

北堂戎渡此时气微体虚,意识早已松弛了下来,朦朦胧胧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昏迷,只模糊觉得身子一会儿浸在冰水里,一会儿又好象是被扔在火上烤,反反复复地不断折腾着,体噤身软,不见片刻的舒坦,唯有唇上似乎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慢慢厮磨着,温存多情,十分柔和亲密,北堂戎渡虽然今夜被父亲摧折得厉害,但他毕竟自幼习武,体格颇为结实,并不是什么柔弱不堪的身子,因此被北堂尊越这么一弄,迷糊了一会儿,便也逐渐醒转过来,睫毛微颤了片刻之后,才徐徐撑开了眼皮。

北堂尊越眼见北堂戎渡睁开双目,蓝眸微转,但同时目光却是散的,一时间没有聚焦,北堂戎渡原本形容极是风流,平时目光顾盼瞧人之际,那眼睛里就如同星子遍布,隐隐有波光流转,再动人不过,但此时却只见长眉锁拧,满是痛楚不胜的味道,眼角还残余着迷离的湿润之意,双目似开似闭,几乎没有什么神采,北堂尊越见爱子如此,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痛后悔难禁,一只手环到少年的背后,抄住整个人,将儿子抱得略紧些,静静亲吻着北堂戎渡的嘴唇,暗声低语道:“是爹不好,做得过火了……咱们去收拾一下,嗯?”说着,从床脚边随便摸起着一件紫色外衫披在自己身上,又取了衣服简单把北堂戎渡裹了裹,掩住身体,北堂戎渡没出声,努力控制自己将呼吸慢慢调整得平缓起来,有气无力地任凭北堂尊越把他抱在怀里,下床朝着离这里最近的浴室方向走去。

北堂尊越抱着北堂戎渡,一路走来,所有值夜的宫女内监见了此情此景,无一不低眉垂首,连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不敢抬眼,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细细看去,许多人甚至在瑟瑟发抖——只因今夜实在闹得动静太大,乾英宫内不少值守伺候的人都听见了内殿中隐隐传出的呻吟和哭叫,作为宫中之人,个个都人精也似,哪里还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虽说汉王父子乃是骨肉血亲,但向来天家就是世间最藏污纳垢的所在,父子兄弟相杀,血亲私通等等,自古暗中什么污糟事体都层出不穷,众人大骇之余,心中亦是惊俱无已,这等宫闱秘事,若是谁敢传出半点风声,立时就是灭门的死罪。

因此一路北堂尊越怀抱少年走过长廊时,宫人也只是低头挽起层层珠帘,不敢多看一眼,可任谁都已暗中觑见世子整个人正恹恹靠在汉王怀中,黑发凌乱,赤裸的雪白小腿自袍摆下露出,内侧沾染着几许猩红,脖子上更是有醒目的斑斑紫红痕迹,只看那模样,显然是被折磨得够戗,众人骇得心下狂跳,依北堂尊越素日里对北堂戎渡的宠爱,任谁也不敢相信,北堂尊越竟会对亲生子如此行事,做下这等乱伦之举。

一时北堂尊越抱儿子进了浴室,入水将两人都清洗了一番,但眼看着水面散开缕缕嫣红,怀里的北堂戎渡却是微微挣扎着不肯让自己为他清理内部,一碰那里就身子直颤,北堂尊越这才知道只怕是真的把北堂戎渡伤得厉害,因此好歹一边哄着一边半强迫地替北堂戎渡收拾了一下之后,便用浴袍把儿子裹起,匆匆返回内殿,此时殿中已被宫人收拾干净,再看不出什么痕迹,北堂尊越把北堂戎渡放到床上,让他伏躺着,自己取了伤药,然后轻轻拨开那两瓣白嫩的臀肉,就欲为少年上药。

目光所及,饶是北堂尊越已料到北堂戎渡伤得不轻,却也仍然心下一紧:难怪北堂戎渡方才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原来竟是伤到这等地步!北堂尊越见状,也不敢再耽搁了,起身放下面前的晴丝万花刨绣遮纱大帐,挡住了整张大床,然后便冷声命人进来服侍。

未几,脚步声起,有宫人端着水盆毛巾热茶等物进来,内侍则一一点起宫灯,照得殿内灯火通明,北堂尊越出来接了东西,又重新进到帐中,那厢北堂戎渡正闭目伏在床间,任由疲惫到极点的某种虚脱之感慢慢控制住整个身体之际,忽有人在他后颈上深深一吻,轻声说道:“……戎渡,来,醒一醒。”北堂戎渡略略挣扎了一下,却是不敢动,更别谈能够起身,嗓子也早就已经叫得沙哑,竟不愿说出一句话,他受创之后没什么力气,因此只能吃力地锁紧了眉头,慢慢呼吸着,北堂尊越一手滑到他的身后,柔和地轻抚那布满青紫指印的臀部,意似安慰,道:“……戎渡,没事了,嗯?”说话间,却不防摸到一片湿漉漉的温热液体,原来那血却是还没有停住,北堂尊越眼神一沉,立刻命人取了止血的药来,然后将药粉轻轻洒在那处创口上,又用湿毛巾擦去肌肤上的血迹,这才轻柔地替北堂戎渡翻过身来,含了热茶慢慢喂他。

北堂戎渡双目半闭半阖间,发觉北堂尊越噙住自己的唇往里面渡水,便也不拒绝,微微张口,顺从地咽下茶水,热乎乎的汁液一口一口被哺进来,流进肚里,似乎多少好受了一些,等到喝过了茶,北堂尊越坐在床边,沉默地轻轻握着北堂戎渡潮热无力的手掌,却发现那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热,而更像是低烧的症状,北堂尊越微一沉吟,随后便拽过毯子盖住北堂戎渡的下半身,朝帐外道:“……传太医院令正过来。”

未几,一名年老的太医跟随内侍进到殿中,此时已是下半夜,那太医方一进到里面,就看见十余人或是端盆倒水,或是焚香递巾,皆安静侍立在其中,两个内监从左右两侧将纱帐挽向旁边,露出里面那张巨大的华床,一条毯子半垂在地面上,床头点着一盏宫灯,静静燃着,照着旁边只披了一件宽袍的高大男人,俊美的面孔上烛影昏昏,正是汉王北堂尊越,榻上则躺着面色委顿的少年,光着上身,腰下被毯子掩住,一眼便能看出里面必是什么也没有穿,静静躺卧在柔软的褥子间,冰玉般的雪白身子上或青或紫,其中又夹杂着暧昧的红色痕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而旁边北堂尊越衣袍松散,半露的结实胸膛上,赫然有几道抠抓出来的血痕。年老的太医眼见如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瞬间就已被冷汗湿得透了,此情此景,他如何还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冷汗涔涔间,却听北堂尊越道:“……上前来!”太医闻言,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北堂尊越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北堂戎渡柔声道:“戎渡,再喝些水……听话。”说着,含了一口刚煮好的安神汤,北堂戎渡只觉得唇上一暖,北堂尊越已轻轻压上他的嘴唇,把汤汁慢慢往里渡,这动作甚是亲昵,殿中诸人都看得一个个心下生寒胆战,却又不敢流露出半分,权且把自己当作泥塑木雕一般,太医伏身跪在榻前,头深深低着,不敢往床上看一眼,只以指尖搭上北堂戎渡的手腕,细细诊脉,过了一时,方颤声道:“……世子眼下烧热尚不算很重,臣开个方子,喝上两剂……便应无事了。”北堂尊越听了,不置可否,只道:“……世子另有伤处,你细细看来。”说着,就要揭开北堂戎渡腰上的毯子。

一只手却突然按住了北堂尊越的手背,只见北堂戎渡吃力地略略撑着身子,张了张口,依稀还有些息微之意,眼中闪过凌厉之色,顿了顿,终于嘶哑地发出声音,缓缓道:“……你嫌我还不够没脸么?”殿内众人听了,立时跪了一地,深深垂头,以额抵地,没人敢稍微抬头往大床方向看上一眼,北堂尊越伸手扶他在怀,一只手将北堂戎渡稳稳圈在胸前,语气软和,轻叹道:“傻孩子,怕什么,没人敢说出去的……”北堂戎渡扫了一眼殿中那些战战兢兢的宫人,心里涌起某种复杂之感,层层浮上心头,虽然并不是觉得羞耻,但毕竟谁愿意自己与亲生父亲之间的秘事被人知道?因此北堂戎渡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牵动了身下的伤口,顿时额上汗水涔涔,实在有些难忍,只得咬紧牙关不说话,北堂尊越见状,却以为他是觉得羞耻难堪,于是便轻轻地抚摸北堂戎渡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好了,戎渡,有爹在,没人能坏你的名声……爹保证。”

北堂尊越的语气虽温和,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里面的杀意,殿中众人心知北堂尊越要灭口,以他向来的性情,定是会杀光整个乾英宫里的人,因此无不手足发软,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噤若寒蝉,却又不敢有丝毫异动,更别说逃走,但北堂戎渡却只是闭上眼,淡淡道:“……这宫里都是跟你多年的人了,没有敢嚼舌的,你杀他们做什么。”此言既出,众人顿时一松,随即汗出如浆,湿透了衣物,知道乾英宫上下几百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北堂尊越听了,也不在意,反正宫规森严,决不是说笑的,哪个敢私下传出丝毫风声,一家子生都是死活两难,因此只对北堂戎渡道:“……好了,让人给你看看,嗯?别任性。”北堂戎渡脸色微僵,但终究还是没有坚持不肯。

一时太医看过伤势,又调配了药膏,让北堂尊越为北堂戎渡抹了,这才小心地半吞半吐道:“世子受创非浅,需精心调理,臣这就开方子……只是……近来再不可、不可行房事了……”说罢,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北堂尊越的脸色,脊背上早汗透了一片,北堂尊越听罢,神情不动,只命人煮药煎汤,一时间直到凌晨卯时初,才渐渐安静下来。

殿内只剩下父子两人,北堂戎渡闭目卧床,身上已被换上干净衣物,他现在身体十分虚弱,需要有人悉心照顾,北堂尊越侧身搂着他,心中也自痛悔,低声道:“是本王不好,不该这般折腾你……下回再不会了,好不好?”北堂戎渡没应声,半晌,忽开口道:“……我要回青宫。”

二百三.莽汉王愧慰亲子,沈少君入宫探疾

北堂戎渡没应声,半晌,忽开口道:“……我要回青宫。”他言语之间似乎有些费力,开口十分艰难,北堂尊越听了,心下蓦地一动,不意北堂戎渡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于是握住北堂戎渡的手,语气切切道:“说什么孩子话,你眼下这个状况,能上哪里去?……戎渡,乖乖躺着休息,别让本王担心你,嗯?”北堂戎渡此时只觉得下身传来一阵阵割裂般的疼痛,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不断地刺,虽然刚才北堂尊越给他上的药里有止痛的作用,但依然是疼得很,与之相比,发烧就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那持续不断的疼痛,甚至还逐渐让他更清醒了些,北堂戎渡如今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面上也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模样,脸色原本微微苍白着,但因为眼下低烧的缘故,于是便将肌肤也烧成了粉红色,两颧红赤,听了北堂尊越的话,却只是哂了一下,淡淡道:“我说了,我要回城东,回我自己宫里……”

北堂尊越听出他口气不对,心中知道自己今夜的粗暴让北堂戎渡生出了极度的排斥之心,懊恼之余,自己也是后悔,不该这般毫无节制,给北堂戎渡留下一段恶劣的回忆,只怕比起当初两人第一次交欢时的印象,更要坏上十倍,原本男子之间欢好就不容易,不像男女那样彼此天生契合,况且自己今夜又没有什么分寸,将北堂戎渡弄伤,依少年素日里的脾性,只怕是但凡下回再想与北堂戎渡亲近一次,会比登天还难,因此北堂尊越眼见北堂戎渡如今萎靡不振的模样,理亏之余,心下亦是无尽的怜惜,一时间默默不语,半晌方道:“……是本王不好,戎渡,你是在生爹的气么?”北堂戎渡只觉得下体绞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暂时忽略那股难忍的异样感觉,眼睛微微睁着,突然间却苦笑了一下,眼睛看着床前纹有精美花纹的帐子,哑声道:“我没力气生你的气……”

殿中死气沉沉地安静,北堂尊越见北堂戎渡精神委顿,连呼吸间都是热的,于是便俯身轻轻抱一抱北堂戎渡的肩,无端之下,又是心疼又是尴尬,不及过多思虑,便已柔声叹道:“戎渡,这次确实是本王莽撞了,弄到这个地步……本王给你赔不是了好不好?你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休养,至于什么回宫之类的胡话,就不许再提了,听见了没有,嗯?”北堂尊越说话间,不自觉地搂紧了北堂戎渡滚烫的肩头,微微咬起牙关,他很清楚地记得北堂戎渡前时究竟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挣扎哭叫的,在他经历了平生最痛快倾泄的这一夜时,身为承受一方的北堂戎渡,得到的却只是痛苦,而依照北堂戎渡平日里的为人性情,若是当真拼起命来,自己其实未必能这样顺利得手,但偏偏北堂戎渡却并没有激烈反抗,想来遭到父亲这样的对待,这孩子必定是十分伤心失望的罢……一时父子两人都沉默起来,北堂戎渡筋疲力竭,默默不语,只觉得困苦不堪,片刻之后,才似乎是沮丧到了极处,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一层黏腻的汗水,身体又是酸软又是痛热,半垂着眼睛,声哑气虚,缓缓说道:“……爹,你以为我是因为身上难受,才生你的气吗?我告诉你,我还没有那么小心眼儿……我北堂戎渡长到这么大,十几年来受过的伤数都数不过来,有的甚至差点儿就要了我的命去,和那些相比,眼下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待我罢了。”

北堂戎渡说着,也不再去看北堂尊越,只把烧得热烘烘的脸颊搁在枕头上,闭目说道:“从前在无遮堡里,那时候我还小,你便让我当面学着怎么刑训逼供,怎么杀人,当年我亲眼见过有囚犯被人活活奸淫至死,那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而现在么,我大概也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了……”北堂戎渡说到这里,忽然间睁开了眼,目光灼灼,眸内尽是隐隐的阴翳,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心中满满的都是失望之情,顿一顿,颇有几许怨怼的意思,目光迫视着北堂尊越,沙哑地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我爹,是我的男人,我一向……一向都以为你对我再爱惜不过,但今晚我才知道,原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顾惜着我……怎么样,今天晚上玩得很快活是吗,这个身子确实很不错,想必应该是让你很痛快了罢。”

一番言语字字刺心,北堂尊越微微一怔,被北堂戎渡的问势抢白得默然,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想到自己最珍视和爱重的北堂戎渡身上那使他不忍卒睹的伤势,心中虽有一通辩白的话,却也说不口,许久,才以手轻抚着北堂戎渡的肩头,喃喃叹息道:“本王……本王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北堂戎渡满腹失望难顾,心里亦且微凉,北堂尊越今夜蛮横的举动让他记忆深刻,心灰之余,不免隐隐有许多委屈,他并不怨恨北堂尊越将自己弄成这样,却在意父亲对自己没有多少顾惜,只管满足自身的欲望,甚至在他抛开颜面开始哭求告饶之后,也不曾缓上一缓,实在是让人心寒……思及至此,北堂戎渡静卧在床上,这样相对伤情,惟有汗水还在逐渐从毛孔当中薄薄地泌出来,怆然垂目,轻声道:“我要回宫……”

北堂戎渡极少这般表现出软弱之态,那样深重的虚乏与无力,就好像并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受损,此时北堂戎渡的伤心和失落,似乎并不比肉身的创痛更好过多少,他看也不看北堂尊越,神情似乎有些冷淡,亦是虚弱到了极处,眼睛半闭着,肌肤热烫,北堂尊越面上肃然,他先前就已经想到北堂戎渡对自己的暴戾举动必定会十分生气,但如今看起来,北堂戎渡虽然并不是恼怒,却似乎更糟,因此北堂尊越顿了顿,片刻之后才端然凝视着眼前的北堂戎渡,狭长的凤目当中隐隐有痛惜与自懊之色,低慨道:“……戎渡,你是怨责本王么。”北堂戎渡额头上有细密的薄汗汇聚在一处,凝成水珠,默默地沿着额角滑落下去,隐没在发丝里面,神情亦是疲惫,似乎是很累了,隔了许久,才说道:“……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你……先前哪怕是你自动委身给我,也全都是你骑在我身上,压制得我连亲自抱一抱你都不能,我甚至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在上谁……爹,我知道你无论是武功、地位、权势还是年纪,都不是我现在能及的,可这些难道就是你凌驾在我之上的理由么,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今晚不愿意的时候,你却不肯缓上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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