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比赛渐渐被提上日程,预选赛这天是杜奚川陪祁木言一起去了,现场就出成绩,会通过两个人都不意外。
然后一层一层的选拔,最后剩下了十五个人,比以往送过去的四个人多了四倍之多。
总决赛在国外某个着名的音乐之都举行,时间在两个月后。
z大这次又两个人有资格出国比赛,让所有人的跌破眼镜儿,一个是祁木言,另外一个则是齐青。
前者是商学院大一的学生,非科班出生,让音乐学院所有的人跌破了眼镜儿。
我不那这个当专业,但是我比你专业的还要厉害很多,就类似于这种感觉。
祁氏研发了半年的系列饮料,也接连上市了,请了当红的明星代言,不管是电视里面,还是城市的广告牌,都可以看到相关的宣传。
销量一路攀升,祁氏的股价一路高涨,特别是宣布和杜氏旗下做饮料的一个公司合作企划后,更是一路攀升。
持股最多的祁木言,个人的身价一下翻了五倍。
祁木言依然每天去学校按时上课,他除了不上早晚自习,其他很少缺课,到课率很高。基本上不会为了公司的事情,和学校请假,他周末两天在公司就足够了。
杜奚川也很忙,杜家的老爷子,在病拖了几个月后,身体终于有了好转,但是却患了老年痴呆症,大多的时候,神志都不怎么的清醒。
两个人每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白天却基本见不到什么人。
杜奚川很愤怒,如果这次动荡,他也不会和人相处的时间,缩短那么多,老板不高兴,心情差,有人自然跟着倒霉。
又是一阵的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杜家的老爷子的病症见报后,股价曾经有小幅度的下跌,但是在公布了几项大的企划后,便又有了回升。
蒋志海后来没有再找过祁木言了,他整天精神恍惚,不小心犯了个错误,被罚了年终奖不说,还被降了级。
他终于受不了,从公司辞了职,他这些年也存了点钱,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也不想去工作了决定自己单干。
只是发展的势头并不好,他曾经的那些朋友,知道他现在过得不容易,有得罪了人,没有几个人愿意搭理他,几十年积累的人脉完全用不上。
平贱夫妻百事衰,蒋志海和姜容矛盾比之前爆发的还厉害,两个人平静的说不到三句话,就会开始吵起来。
蒋志海看着对方,哪儿有以前半点温婉的样子,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究竟为了什么,才到了今天的地步。
——
祁木言依然会趁着人在学校,又没有课的时候去琴房练琴,齐青经常也在,两个人经过上次的比赛,关系又近了很多。
“你看,你也姓祁,我也姓祁,我们算是一家人不是吗?”齐青笑着说。
这个说法有些牵强,祁木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出国参加这个比赛,听说你上次拿了少年b组的第一名,那你肯定有经验,咱们是同盟,异国他乡你必须得照顾我!我什么都不懂!”
祁木言没说话,倒是符钰听着不高兴了,“凭什么一定得他照顾你,你自己没有手脚吗?再说了,那么多人,不是还有跟着的老师吗?为什么一定要他?”
齐青被堵了一句,脸色有些尴尬,她没想到符钰这么不给她面子,同时又有些懊恼。
祁木言笑了笑,“我们一起,算是相互的照顾吧。”
启程去机场这天,杜奚川刚好在出差,祁木言也就没让人陪着,他自己去了,同行的除了参赛的十五个人,还有符钰。
符钰没有参赛的资格,但是他也想去看看,他的家境不错,反正又大四没什么课,所以也就一起去了,就当是长长见识,顺带旅游了。
比赛在落地后的三天后,提前过去,是为了给所有的选手调时差,适应环境。
祁木言每天练习五个小时的钢琴,剩下的时间,就到处走走,这是一个十分浪漫的城市,很适合人安静下来思考。
抽签的时候,祁木言抽到了中间偏后,这个比赛来自各个国家不同的选手。光是第一轮就要比赛五天,他刚好在第三天的下午,算是不错的位置。
评委每天听八个小时的钢琴,而且经常经常是反复的曲子,难免有些枯燥,但是毕竟是专业的,还是尽职尽责的打分,第一天并没有特别出色的选手。
气氛很紧张,每天几乎都有人弃权,还有人因为太紧张,所以频繁的出错。
评委的年纪大多在四十五岁以上,每天的久坐,到了下午就精神状态不太好。
像是一场拉力赛。
比赛的大厅可以容纳一千多人,半年前开始售票,票早就销售一空,这个音乐之都喜欢听钢琴的人不少,而且对这次的比赛,都抱着空前的热情。
最后决赛的票,符钰在特别关注的情况下,都只买到了站票。
演奏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入住的酒店附近散步,和符钰一起,他倒是一点不紧张,他今天想着早点休息,所以九点就睡觉了。
睡得模模糊糊,他感觉有个人悄然上了床,他睡得模模糊糊的嘟囔了生,“杜奚川。”
如果他床上出现了另一个人,那只能是杜奚川。
“我在。”
祁木言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家,这是在地球的另一边!
他不可能在这里!
他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了灯。
杜奚川冷静的看着人,“不睡觉了吗?怎么醒了。”
祁木言:“……”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了我的房间?”他刚刚居然梦痴,还被人听见了……
杜奚川居然一本正经的答应了……
“我才下来不久,我找到了你们的领队人,然后说明我们的关系,他让客房给我开了门,你不是明天下午比晒吗?快睡吧。”
祁木言半响没话,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