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也想起这回事,无言以对,把空调开了,调到二十度。
再看一眼那破钟,已经过了十点。
“不洗澡去?”她问。
他身上酒气明显,汗也流了不少,上衣已经湿了几处,不洗怎么可能?
钟恒坐起来,脑袋有点晕。
刚刚一顿折腾,气撒出来,要问的也问到答案,脑子一松,酒劲儿倒上来了。
许惟看出来,“难受?”
钟恒:“嗯。”
他拿手背揉了揉额。
“头疼?”
“有点。”
“还有哪儿难受?”
“胃。”
许惟皱眉:“谁让你喝那么多?”
他幽幽地看她,“怪我?”
许惟懒得跟他说,“你这样,能洗澡么?”
“不知道。”
许惟说:“那别洗了,先睡。”晕在里头更麻烦。
钟恒半眯着眼,带点醺意,“我这么臭,怎么抱你。”
“……”许惟说,“我倒点水来,你先缓缓。”
她起身。
钟恒站起来拉她,从身后搂住。
“陪我洗啊。”低哑的闷嗓被酒味儿裹挟,有些轻佻。
气息淡淡地拂过脖子,许惟耳垂一阵痒。
他最知道怎么浪才能勾人。
五分钟后。
浴室水声哗啦啦。
吸顶灯当头照着,光线明亮,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这个浴室并不大,陈设也简单,洗脸台在外头,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置物架,放些洗浴用品。
温热的水腾起薄薄的雾气。
钟恒上衣脱了,绷紧的肌肉也泛出微微的红色,他把T恤丢到浴室门口,一脚踢上门。
回过身,眼睛盯着许惟,手在解裤腰带。
许惟刚把毛巾挂到置物架上,一回头,就见他外裤掉下来,直接落到脚踝,他脐下毛发往下,白色的内裤蹦进视野。
他动作也真够快。
许惟眼睛从那内裤往上挪,到他脸上。
话还没说,他手一扒,内裤也下去了。
毫无铺垫。
昨晚再亲近,也没这么直观。阿婆那屋子只是20瓦的白炽灯,光线很差。
现在这灯太亮了。
偏偏那男人还大大方方,弯腰捡起裤子丢到一旁。
短短一秒,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许惟还站着,他已经过来,也不说话,伸手就帮她脱衣。
裙子扒掉。
他左手搂她,右手去脱她黑色的安全裤,动作利索,力气十足。
“你刚刚装的?”许惟问。
“没装。”他笑了声,把她扣到怀里,手绕到她背后解她上头那一件的搭扣,这回更利索,几秒钟搞定,直接抽了,没给停顿时间,手往下滑。
“我自己来。”许惟推开他,弯腰脱了。
钟恒搂着她站到花洒底下。
温水从头顶浇下来,他身上的酒气在水流下淡了一些,身体湿润。
许惟摸到他的背,滑溜溜。
许惟的头发很快湿透。
钟恒宽厚的手掌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湿黑的发丝被拂开。
“你还难受么。”许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