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毫无防备,红唇里溢出一声低吟,电话那头的人瞬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她羞红了脸,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了一句:“题目是‘我不该吵醒领导睡觉’,其实也不用九千,我之前已经写过一千了,徐哥你写个八千就差不多了,真的,也不用太多呵……”
电话那头的徐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之才很艰难地应答了一句,“是。”
刹那之间,封霄摁断了电话,他一把将她抱到了黑色大床上,高大的身躯沉沉覆上去。安安脸皮连带着全身都一僵,紧接着,他翻过了她娇小的身子,大手托着细腰往上一提,使她双膝跪在了床上。
“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记住。”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带着几丝暧昧的沙哑。
“……”她能不能不记住……
田安安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的吻从后面落在她红润的耳垂上,嗓音微哑地命令道:“继续,向我念你的诗。”
“……”安安疑惑地睁开眼,水汪汪的眸子里迷离一片,感受到他的指尖抚在自己嘴唇的位置,颤声道:“什、什么诗?”
他抚摩着她柔软的双唇轻轻滑动,沉沉吐出两个字,“情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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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次八千字的交换内容,就是田安安嚎了一晚上的诗。
从舒婷的《致橡树》,到林徽因的《仍然》,她搜肠刮肚,几乎把以前朗诵比赛上背过的所有情诗都拉出来溜了一遍,等第二天清晨时分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
双腿虚软没有力气,安安侧躺着身子连读了几遍卧槽,接着就准备起床去上班。然而还没来得坐起来,腰上有力的手臂就将她重新捞了回去。
光裸的背脊贴上温热的胸膛,她愣了愣,听见男人慵懒沙哑的嗓音从背后传来,“醒了?”
田安安一秒变呆鸡。
往常情况,这位大哥不应该早就不见人影了吗……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按剧本走么卧槽……
正怔怔地发呆,腰上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她回过神,连忙伸出两只爪子去掰他的手,沙哑道:“封先生,我上班要迟到了……”
“帮你请过假了。”封霄将她娇小温暖的身躯完全圈抱在怀里,合着眸子语调慵懒道。
“……”田安安霎时间一脸黑线。
早说要请假,徐哥也不用写八千字了好吗,好吗?
她抽了抽嘴角,扯过被子努力地将自己裹成粽子,转了个身,战战兢兢地瞪着那张眉目如画的睡眼,“为、为什么忽然要给我请假?”
男人深邃的黑眸掀开,眼底极缓慢地蔓延一丝笑意,“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29章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落,淡淡的金色,给这个暗沉基调的卧室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暖意。 男人背着光,英俊的容颜隐在阴暗里,有力的臂弯中是田安安娇小的身躯,她怔怔地仰着头,灵动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惊讶。
“好玩儿的地方?”她抽着嘴角重复这句话,视线定定地看着那张略带几分慵懒的面容。他口中好玩儿的地方,莫名其妙就让人觉得恐怖。于是安安艰难地干笑了两声,“封先生,我真的觉得我还是去上班比较好……”
封霄的右手从黑色蚕丝被下探入,精准无误触摸到少女腰窝的位置。五指和掌心处的薄茧在柔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擦,他放肆地摩挲着她的柔软和敏感,淡淡注视着那张缓缓漫上红云的小脸。
“不行。”他摇头,嗓音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
安安扭动着身子躲闪,被狠狠疼爱了整夜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拨撩,他的任何举动都能轻易地让她浑身颤栗。
面对大清早就发.情的泰迪,姑息纵容是不行的,田安安想了想自己昨晚的悲惨经历,下定决心,一定要做个顽强不屈的抗日战士。
忖度着,她纤细的右手绕到了后背,用力地抓住他肆虐的大掌,话音出口呼吸不稳,道:“封先生,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无辜旷班的,请你尊重一个艺人助理的职业道德。”
他反手将她的手掌用力握住,低下头,高挺的鼻梁缓缓滑过她修长的颈项,淡淡道,“那份检查,徐助理没有写完。”
田安安一惊,“不可能!”说好的高材生呢,说好的必须完成任务呢!
“我让他不用写了,”温暖的香气随着她颈部的脉动扩散,封霄薄唇微张,力道轻柔地咬住她的脖子,哑声道:“就在你睡着之后。”
“……”卧槽!
心中对徐梁的怜悯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安安欲哭无泪,霎时间一点都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她有些生气,压抑着低喘,愤愤地冲口而出,“封先生,你说话不算话,还是爷们儿么!”
埋首在她颈项处的男人动作一顿,静默了两秒钟,淡淡道,“你竟然有这种质疑。”
安安一愣,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蓦地一个翻身,高大挺拔的身躯眨眼间将她牢牢压制,动作快准狠,仿佛征讨敌营一般毫不留情。
她的呼吸几乎已经被完全夺走了,战战兢兢地瞪着体格健美如野豹的男人,他目光中的慵懒散漫已经褪尽,取而代之的是锐利如鹰的清明。
双手被他用力地钳制住,她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惹是生非的舌头,悻悻朝神色倨傲的男人挤出个微笑,语气小心翼翼:“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封先生别往心里去……”
封霄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深邃的黑眸灼灼盯着她,忽然一笑,“一个成年人,必须为自己说的每句话负责。”
“……”暴露在他幽沉的目光下,安安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她被摁在枕头上的两手分别收拢,纤细的长腿下意识地微微扭动。天知道此刻她有多尴尬,没见过连目光都随时充斥荷尔蒙的,简直了……
安安有了些反应,0.1秒后,她生出一种挖个坑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黑色蚕丝被被不由分说地扯到了一旁,他垂眸,视线一路从她羞怯的面庞下滑,肆无忌惮。掠过白雪上的点点嫣红,他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微凉的指尖往下一探,眸色便愈沉了几分,语气愉悦,“很好。”
“……啊?”
他俯身,吻重重落了下来。她吓得赶紧去捂嘴,躲避着他的薄唇慌张提醒:“等等,我、我没刷牙也没漱口……”
这句话对于洁癖重症患者而言,显然是很有效的。
封霄逼近她嘴唇的动作稍顿,幽沉的黑眸中极快地滑过一丝迟疑。安安见状舒了口气,十分庆幸自己的脑袋瓜子好用,不然以他离奇的嗜好和可怕的体力,她估计自己会被强迫朗诵情诗,继续声嘶力竭几个钟头……
然而这种庆幸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他的唇落在了她吻痕密布的颈窝上,低哑的嗓音传来,甜蜜地折磨着她的神经和感官,“喜欢吗?”
她被啃咬得气喘微微,脑子里的思绪霎时凝滞,迷离的目光迟钝地看向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