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法兰西的意图,雅尔江阿当日下午就去与胤礽禀报了详细情况,当然重点是说了这鸦片的事情,听罢胤礽的脸当下就沉了下去,当即就派了人出去查探市面上到底有多少流通的从欧罗巴销来的鸦片以及到底有多少人染上了这吸食鸦片的恶习。
因为皇帝的震怒,事情查得也很快,不过短短三日,整个沿海一带在销的鸦片就都被搜缴而来,英格兰的货船到的那日,胤礽亲自前去港口,上万海军将货船团团围住,英格兰人叫嚣着被赶下了船,一箱一箱的货物抬上岸,逐一开箱检查,搜罗出的鸦片堆积成山,带货前来的英格兰人全部下狱。
两日后到岸的荷兰货船同样没有逃脱这样的厄运,当着几乎全城百姓的面,胤礽亲自点燃了第一把火,将搜缴出来的鸦片焚烧殆尽。
紧接着,几道圣旨下去,大清断绝与英格兰、荷兰两国的一切往来,将所有在大清国土上的英荷两国人驱逐出尽,并且下严令,再有私下与此二国人交往贩卖鸦片者,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至于那些已经染上了烟瘾的烟民则责令强行戒烟,不从者直接处极刑,胤礽诧异于人数之巨,也暗自庆幸发现得及时,否则长此以往下去,后果当真是他想都不敢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小小的鸦片,要拖垮的兴许会是整个大清国的命脉。
心有余悸的胤礽不得不在对外通商的法令上又加上诸多严苛的审核条款,即使麻烦一些,这事,也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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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嫁女
法兰西人目的达成,拿到与大清重新签订的通商合约,美滋滋地回了国去。
胤礽领着南巡队伍也启程回京去了,离开之前,下旨广东福建的海军都加强海上巡逻,严密盯视南洋一带的欧罗巴列强动作,万不能掉以轻心。荷兰和英格兰人被他这么不给面子地赶了走,他很怀疑他们会不会恼羞成怒联手打过来。
当然,他是不介意和他们一战的,胤礽对自己的海军有十足的信心,也是时候该压一压欧罗巴诸国嚣张的气焰了。
转眼就到了年底,年节过后便就迎来了世济十一年的春天,与瑞典国王的六年之约期满,胤礽选在正月十五上元节那日,家宴之上宣布了宝珠的婚事,对方是京里的八旗,品性操守都是他亲自把过关的,本事也不差,比宝珠小个两岁,按说也算良配,宝珠听着却是神情黯然,从头到尾没有笑过哪怕一下。
胤礽的本意是在三日之后的良辰吉日下指婚圣旨,日后他悔也就悔在堪堪慢了这一步,在正月十六那一天,瑞典国的使臣在广东登岸,求亲的信函先一步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之上。
胤礽瞪着那洋洋洒洒的信纸,脸色红了绿绿了红,胤禔好笑地接过去看了,是用满文写的,大意是查理会在半年之后亲自前来大清迎娶公主,派使臣先行前来,送上聘礼。
胤礽咬牙切齿:“六年之约已经过了,这求亲不算数,朕不答应。”
而不知道从哪里听闻了风声的宝珠风风火火地闯进乾清宫来,连请安都忘了,直接跪到地上,大声请求:“请汗阿玛答应查理的求亲,完成两国之间的约定。”
黯淡了六年的眸子头一次绽放出了异常耀眼的光彩。
胤礽还想说的话卡在喉间,看着宝珠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胤禔出声解了围:“公主你是姑娘家好歹矜持一些,还是等瑞典使臣到京了再说吧。”
宝珠咬咬唇,见胤礽的表情看着似乎已经松动了,便就听话地跪安退了下去,胤礽郁闷得几乎想以头撞墙:“那个欧罗巴流氓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宝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啊?!”
胤禔失笑,安慰他:“这叫一物降一物,也许宝珠注定了会栽在他的手里吧。”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被宝珠知道了查理会来,胤礽也就不好强行下指婚圣旨了,给她另外定的婚事只能先作罢。
两个月之后,瑞典使臣到达京城,很豪爽地送上黄金白璧、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当然胤礽其实是看不上的,这些东西他们这里更多一点都不稀罕,只冷冷回他们:“六年的约定,应该在去年底就已经失效了,你们来晚了,公主不能嫁给你们国王,朕另给她定过了婚事。”
“听说却还没有下指婚圣旨,那就并不晚,”瑞典使臣淡定问胤礽:“陛下当初与我国国君说的可是最晚等到公主二十岁之时?”
“没错,就是去年。”
“公主是哪一年哪一日生的?”使臣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