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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情书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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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清顿时酥了,向前一趴,脑袋搁在仪表台上,哼哼唧唧道:“不是那个酥……”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买了个桌

新刊上市一个多星期,销量在同类型杂志里名列前茅,集团上层都毫不吝啬的发来贺电,重点表扬了方士清以及他带领的团队,主题选得好,出彩又有格调,这才能打了个开门红的大胜仗。

心眼儿比针尖麦芒还小的总编更加气不顺,可他不是搞时装出身的,真涉及到专业问题他又拎不清,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时装版编辑部所有人员的出勤和其他芝麻绿豆的琐碎事儿。

下午他去上厕所,看见前台摆着一个巨大的泡沫箱子,奇怪的问是什么,前台是个新来没几天的小姑娘,窘迫说:“是方主编买的书桌,他可能填错地址,物流给送到咱们这儿了,送货那俩人说什么也不听,催着我签收完就走了,我正想给方主编打电话问问怎么办……”

就是方士清粗心大意,小姑娘又处理不当,当时她如果叫方士清来,额外付送货费用,直接就给他送回家,这事儿也就完了。

可是总编不这么想啊,这可不得了,他跟打了鸡血一样把方士清叫出来,就在前台把他说教了一通,什么你的东西摆在这里,如果有外客来访,就会影响我们杂志社的形象,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个地址都能搞混,这样我如何能把杂志交给你来做……

总之是拐弯抹角,最后一定要归结到方士清太年轻,做事不稳妥,让他不放心。

总编今年四十过半,看得出年轻时也是风流倜谠的杂志人,可惜年近知天命,空有抱负心有余而力不足,上面把他派下来做时尚杂志可能也有点故意,事业不怎么顺利完全就是在等退休,家中又有著名悍妻。

于是他渐渐就成了一个怪脾气又啰嗦的伯伯。

方士清被他挑刺找茬说过好多次,心里也知道他就是想法设法刷存在感,每次也就听听,从不反驳,甚至很少搭腔。

他早想买张书桌了,家里有一张房东提供的桌子,又矮又小,放个笔记本就基本都满了,腿太长的人坐下腿都舒展不开。好在方士清是个一回家就懒散没骨头的货,干什么都是能躺着就不坐着,几乎没用过那张桌子。

以前就那样也不妨碍,现在不一样,王齐每次都去客厅沙发上工作,把笔记本搁在腿上,认真工作的样子虽然是很帅,可一直低头颈椎总是不会舒服的。

方士清去商场看过几次桌子,要么是太大家里摆不下,要么就是样子太丑他又不喜欢,最后还是从万能的淘宝挑了一张,从遥远的天府之国发物流过来。因为是晚上睡前下的单,他也忘了改默认地址,物流直接给他发到杂志社来了。

应付完总编伯伯,他难免有点郁闷,随手给书桌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加了个哭脸说今天买了桌桌,惹了伯伯。

发出去以后,他就去网上搜搬家公司的电话,刚点了“搜索”,郑秋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口就嘲笑他:“哈哈哈哈哈哪个伯伯,是不是你男人?嫌你太败家?”

方士清:“……”

他把书桌的事儿简单说了说,道:“大设计师,你是不是又闲着没事儿干?正好过来看着工人给我送桌子,我就省的再找伯伯请假了。”

郑秋阳顿了顿,说道:“别找搬家公司了,你那桌子又不大,我这儿有车有人,等下班我过去帮你搬,省了搬家费,你还能请我吃个饭啊。”

方士清道:“那也成,我这桌子是一米二,你那是什么车,皮卡吗?”

傍晚下班,方士清看到郑秋阳的人和车,傻眼了。

不光他,整个杂志社的人都傻眼了,连总编伯伯都瞪圆了眼睛,却硬忍住了啰嗦的冲动。

就是搬张桌子而已啊,来辆武装押运车是搞毛啊!?

郑秋阳解释说:“这是我们珠宝行的押运车,安保公司的,这俩小孩儿也是安保人员,珠宝行九点才关门呢,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个忙,你桌子在哪儿呢?”

方士清风中凌乱的带着他们搬桌子下楼装车,然后说了地址,押运车前面走,他去开了车载上郑秋阳后面跟着。

把桌子送进门,那两个来帮忙的年轻人都没停脚就又赶着回去了,方士清十分过意不去,感觉人家整天干那么高大上的工作,到了却被郑秋阳使唤来搬张桌子。

郑秋阳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跟在自己家一样开冰箱拿冷饮,大大咧咧坐回沙发上,边喝饮料还边对方士清家评头论足:“家里这么干净,肯定不是你收拾的吧?你一看就是个邋遢货。”

方士清忙着拆书桌的泡沫包装,说道:“你才邋遢呢!”

郑秋阳嘿嘿笑:“我是邋遢啊,感觉你跟我也差不多。”

俩人贫了两句嘴,方士清接了个电话,王齐说晚上有事回来会晚点。

方士清道:“嗯,你少喝点酒……我给你买的桌子到了,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脏。”

王齐道:“放那别管了,等我回去擦。桌子够结实吗?”

方士清道:“还行吧,不是实木的,可我觉得够用了。”

王齐在那边轻轻笑了一声:“经得起晃就行了。”

方士清:“……臭流氓。”

他挂了电话,一回头郑秋阳看着他,摇头叹气道:“唉,这么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谁看了都知道你们俩谁当家。”

方士清道:“当然是我!房子是我租的,水电双气费是我交的,家具也都是我换的新的,还有……”

“行了行了,憋说了,”郑秋阳怪腔怪调道,“人家都是花男人的钱,你倒好,花钱养男人,就这还挺得意。”

方士清也不擦桌子了,走过去踹他一脚,道:“走!去吃火锅!今天只点辣锅!”

不吃辣的郑秋阳笑道:“甭管什么锅,俩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又不热闹,换个别的呗。”

方士清道:“叫上你现任胸器也行。”

“别提了,我还没从失恋阴影中恢复过来呢……”郑秋阳苦大仇深的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方士清:“……你快算了吧,鸡皮疙瘩掉一地。”

郑秋阳道:“一看你就没失恋过,你哪懂我的心情。”

方士清从前谈过两次恋爱,每次恋爱的时候都没什么恋爱的感觉,每次分手也没什么失恋的感觉,倒也真算不上失过恋。

他听郑秋阳这么一说,想起一个人来,随口道:“前几天刚还有个人跟我说他总失恋,我看人家也没像你这样,挺淡定挺坦然的啊。”

郑秋阳说:“那这人也太随便了,我可不一样,我是真爱啊,我是真心想跟你做郎舅来着。”

方士清鄙夷道:“你还有脸说别人随便?哪儿还能找出比你更随便的人?”

郑秋阳义正言辞道:“我只是肉体随便,但是灵魂不随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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