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南市总是热门非凡,那些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老爷们总爱穿梭其中,樊楼不说那是天平第一,好酒第一,美人第一,但是相较隔壁的西风庭在美人这一点上还是差了些许,樊楼里的女子多为官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婉约之态,可男人的那些小心思总是爱去挑战的,那西风庭就不同了,全是来自异域的美人,她们奔放大发,同样一手胡琴弹的有声有色。但与燕吹花一样,凡事跟符西粘点边的那多是符国产业,塔琳娜自然也在其中。
今日塔琳娜可谓妖娆动人,只见她身着高腰的异族服饰,肚脐上挂着一颗花生大的蓝色宝石,下身是紫色轻纱长裙,但是透着纱能看到那双性感的大腿,她头上顶着一个红色小帽,脸是盖着薄纱,不过这也无法挡住她妖魅一般的脸庞,当她从男人向前走过时,总会换来公子哥们长时间停留的目光。
塔琳娜的目的非常明朗,绍凌已向她交代的十分清楚,而正好太子的一位侍读到此作乐,塔琳娜便让西风庭的妈妈做了安排,当塔琳娜推门进了那侍读的包间时,她看着那侍诗望着她的那个饥渴眼神,就知这条线已有突破口。
塔琳娜妖娆如蛇一般,她往那侍读跟前走去,说没说话可是眼神足够撩人心神,她大方的坐在那侍读身边,软下腰便朝那少年身上倚去,她这副妖孽模样哪个男子又能把持,那少年一把将塔琳娜拥入怀中,此时一旁伺候着的小厮们自觉退了下去。
“你们中原的公子真是猴急。”塔琳娜操起她的那口符西口音,又是另一番味道。她从桌上拿起酒挡在二人之间,接着说道:“酒还没有喝呢?”
那少年配合的张嘴饮了那酒,而又眼却死盯着塔琳娜的胸前,这符西女子比起中原女子,是更让人血脉膨胀,少年笑着向塔琳娜说道:“姑娘怎么称呼?”
塔琳娜的手指划过少年的胸口,媚笑道:“可以是春花,可以是秋月,还可以是二妹子,公子喜欢怎么叫都好。”
少年呵呵一笑,倒是看得出神:“那便唤姑娘一声‘好姑娘’?”
塔琳的手倒是越放越低:“公子叫我‘坏姑娘’启不是更好?”
这中原少年哪经的起这样挑拨,不由伸手去脱塔琳娜的上衣,塔琳娜却又将酒送到他的嘴边,少年自然又是一饮而尽。可是这杯酒却又不寻常,玄刀自有拷问之术,拷问之术中又有一味吐真药剂,在这杯酒中就被动了手脚,这吐真药拌着酒下肚可不是谁都受得了,那少年还没得急下步动作便昏昏睡去。
塔琳娜将那少年往床上一扔,自是跟着套路行事,将那太子一系的人脉问得是清清楚楚,那古氏自然也在其中,只道是太子与丞相交恶,丞相有意扶持其它皇子,这才有了如今太子与古氏携手同盟,可此事实乃正事。但却又在少年口中听到另一件事,虽说事小,但牵扯却又大了,这事倒让塔琳娜为难了,她连喝了两壶酒也不知何解——到底要不要给绍凌说逍遥要成亲这事。
也正当塔琳娜为此烦躁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青楼本也是如此,塔琳娜倒不在意,只是起身大概扮弄了一下房间,又将那少年的衣衫解开,只待明日躺回少年身边即可,只是这喧哗之声越发大了起来,喧嚣之间又有一股熟悉之声。
塔琳娜推门而出往楼下堂看去,却见几个龟公拉着一个女孩儿不放,塔琳娜向身边的小厮问道:
“这什么情况呀,还能不能让客人好好玩乐了。”
那小厮虽不知塔琳娜身份,但也知是妈妈的坐上之宾,客气回答道:“这才买了一个姑娘回来听说唱歌极为好听,本是说让人调-教一番,谁知这孩子性子刚烈,就是让她学着唱曲都不愿意,这还跟龟公们大打出手呢?”
青楼里的姑娘们多就是苦命人,遇到了些烈性的也是常见,不过能进这西风庭的多是外族之人,可这外族姑娘何时又像中原姑娘受过礼教那一般贞烈了,塔琳娜好奇的问道:“这姑娘是个中原人?”
那小厮答道:“不是中原人,听说是个瑶人。”
塔琳娜听小厮这么一说,脸不由脸一垮,难怪说这声音如此耳熟,于是赶忙下楼。
青楼里的龟公又与那地痞又何不同,都是恃强凌弱之辈,而他们手里这小姑娘又是刚烈万分,三个龟公都将她一人拉不走,可是毕竟又是楼中正厅,总不能让恩客们就这样看着热闹吧,其中一个较长的龟公自然不会与她客气,随手提起一个板凳便向那小姑娘打去,也是塔琳娜眼快,顺手拧起一个板凳又将那龟公的板凳打开。
三个龟公见不知是谁身手如此敏捷,回头看去只见塔琳娜站在大厅正插着腰看着他们三,这三个龟公就只是闲杂之人,自然不识塔琳娜是谁,以为是楼里的一般姑娘,于是又盛气说道:“姑娘好好接你的客,这闲事儿就别管了。”
塔琳娜嗤鼻一笑,说道:“她就是我的客。”说罢走到三个龟公跟前将那小姑娘往身后一拉,冷冷说道:“我的人就别动了。”
此时那楼上的小厮也跟了下来,将那三个龟公遣散走了,又将塔琳娜引入另一雅室,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方才离去,此时塔琳娜才递过一张丝帕给阿凉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第62章 两难全
“你怎么跑这来了?”
阿凉看着一身上下透露着妖冶气息的塔琳娜,嫌弃的接过那脂粉味浓郁的丝巾,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尽,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咕噜喝下,这才义愤填膺回答道:“中原人太可恶了!”她的脚往地上狠狠一跺,用手擦了擦眼角回忆道:“我本是在边境上等着大叔他们,可是一等二等等了十来天也不见人,那时大叔给我钱也用没了,又担心他们出什么事,于是我就往回走,想回洛国打听。”阿凉又那丝巾拧了下鼻子:“结果洛国那边,不知怎么增加了好多驻兵,又不让我过境,我就想着我总得先过活下去,于是就去山里采药去卖,结果便遇到了一个采药大叔。”说到这里阿凉脸上满是气氛和悔恨,说话都又带上了哭腔:“我本想着都是采药人,我又不识附近的情况,就好心帮他寻了几味好药,让他带着我们集市一起卖些药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