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拉长了的和弦。
茵茵记得,这一段的歌词好像是:
true,
asisyou.
一曲终了,她长舒一口气,合上琴盖。在围观群众的掌声与叫好声中,茵茵笑意盈盈,愉快地朝不远处那个清俊挺拔的少年走去。
“怎么样?”她仰着头,满脸期待。
何叙由衷道:“很好。”
他谨慎地抬头张望一眼,十几米外,两位保安模样的男人正奋力地挥开人群,朝着他和茵茵这边走来。
何叙突然低下头,很是认真地说道:
“圣诞老人还没走,你不是很想领礼物吗,快去吧。”
茵茵眨眨眼,笑意更甚,点了两下头便兴冲冲地赶了过去。
何叙站直了身子,恢复成冷酷的面瘫少爷脸。
两位保安大叔赶到他面前,见那个弹琴的姑娘不见了,只好一人一句骂骂咧咧地教育起何叙来。
“你们现在的学生真是太不守规矩了,公共场合所有东西都是你们能乱摸乱动的吗?这个钢琴可是,那什么,德国进口的,死贵死贵,要都像你们这样乱弹,弄坏了谁赔?刚才那个小姑娘呢......”
何叙冷漠打断:“我知道了,是要赔钱吗?”
俩大叔歇了嘴,音量瞬间降了下来:“最好是要赔钱的,领导发现了,我们不好交差......”
何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俩大叔:“......”
大叔内心os:行,你壕,现在的学生真了不起。
茵茵作为超龄儿童,只从圣诞老人那里领到了一份小小的糖果。
“何叙,刚刚那两个大叔是谁啊?”她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道。
何叙耸耸肩:“问路的。”
问路?保安大叔跑来向他问路?
少年抬手看了眼手表:“回去吧,再迟赶不及熄灯了。”
茵茵再次仰起头,雪花依旧洋洋洒洒地下着,从高空打着旋儿飘散下来。雪势不大,可他们没有伞,何叙不像她那样乱跑乱跳,而是一直杵着没怎么动,肩上、头发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雪白。
她再次想起那首久唱不衰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