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比赛结束时,时间刚好为5点26分,结果为17比14,模拟实战队再一次以三分的优势领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这一次,辛正希依旧是模拟实战的功臣人物,可惜这一次,他依旧拒绝了队友们的聚餐邀约,快速驱车赶往辛则温学校的方向。
他在中途给辛则温打了一个电话,辛则温没有接,打了第二个时,辛则温才慢悠悠的接了起来,心虚的叫了声,“表哥……”
辛正希几乎一下子就听出了辛则温的心虚,他瞬间厉声问道,“你在哪?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学校,如果我没有看到你,后果自负!”
辛则温结结巴巴的说,“表哥,你……你听我说,我现在不在学校……”
“在哪里?”
“七区……”
辛正希骂道,“你他妈疯了?为什么又去七区!我上次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是吧?”
“不是……”辛则温还想解释什么,“我也没办法,他们找到我学校里……”
辛正希忍无可忍的打断他,“辛则温,我说过,有事打我电话,为什么不听!”
“我…”
“在那等着我!”
辛正希挂断了电话,气的直接把油门踩到底,没过几分钟就到了七区的门口,他直接把车甩到了路边,无视了迎上来的服务生,直接一把推开了七区的大门。
此时正是傍晚时间,酒吧里却已经聚了不少人,从辛正希进酒吧那一刻,几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了暧昧的目光,但很快又被对方狠戾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熟悉辛正希的服务生追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辛先生,这是怎么了?”
辛正希冷声问道,“辛则温在哪儿?”
“在……洗手间。”
辛正希头也不回的直奔洗手间的方向,他一脚踹开洗手间的第一扇门,里面一个油头满面的老男人正抱着一个穿着性感的Omega在里面亲热。
老男人被吓得赶紧提了一把裤子,大骂道,“你有病吧?”
辛正希无视了对方的谩骂,直接踢开了第二扇门,第三扇门,终于在第四门里看到了缩成一团的辛则温。
辛则温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他额角上的淤青证明了他刚刚参加完一场搏斗赛。
辛正希一把把他拽了出来,辛则温疼得直吸气,却不敢说什么,只能任凭辛正希把他拽到车上,一脚踹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辛则温吞了吞口水,“表哥,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辛正希很想给这个不听话的表弟一拳,可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和袖口处隐隐若现的淤青时,有些不忍心下手。
他心有一股气,气辛则温不听他的话,再一次来到七区,可他更气的时,他明明给辛海行打过招呼,为什么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辛正希无视了辛则温可怜兮兮的道歉,直接发动了车子,路上他一句话没说,直到车开进家门口的停车场,他才谈谈的问了句,“辛则温,你怕死吗?”
辛则温显然被辛正希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吓了一跳,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怕……”
辛正希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直接把后座的纸袋子递给辛则温,“把衣服换了。”
辛则温老老实实的换了,中途他露出了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上半身,辛正希一瞬间撇过头,握紧了拳头,辛则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让他一阵揪心。
辛则温还宽慰他,“其实也不是很疼啦,表哥,你别担心我……”
辛正希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之后径自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大厅已经聚集的不少的人,蒙蒙从厨房迎了上来。
“回来啦大寿星,生日快乐哟,咦?脸色怎么这么差?”
辛正希揉了揉蒙蒙新烫的卷发,问道,“我舅舅来了吗?”
蒙蒙立刻点头,“来了啊,就在楼上呢。”
说完,蒙蒙盯着他身后一脸惊讶,“天啊,温温,你的脸怎么了?”
辛正希和母亲打了个招呼,说上楼换件衣服就下来,就径自上了楼,直接敲响了辛海行的房门。
辛海行低沉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进来。”
辛正希打开门,站在了辛海行面前,他并不打算跟面前的人拐弯抹角,而是选择单刀直入的问,“舅舅,辛则温的事情你找过刘叔处理了吗?”
辛海行正在坐在床边系领带,听到“辛则温”三个字时,忍不住怒道,“那小子来了吗?让他上来见我!”
“所以他的事情……”
辛海行已经站了起来,粗暴的打断了辛正希的话,“我说了我会处理的,现在去把辛则温那兔崽子给我叫过来,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辛正希深吸一口气,刚要退出房门,辛则温已经没敲门直接走了进来,他站定在他和辛海行面前。
刚才的畏惧和心虚一扫而空,他眼睛盯着辛海行的方向,微微梗着脖子,“你要打要骂随便你。”
辛海行气的面红耳赤的大骂,“你还有理了?”他伸出手指着辛则温的鼻子,“好,好,好,你有种,既然你敢去玩什么搏斗赛,就别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辛则温冷哼一声,“你本来也没想过帮我。”
父子俩常年不对头,辛海行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自己这个小儿子,辛则温也自始至终不把这个爸放在眼里,比起辛海行,他倒是更愿意和辛正希沟通。
火花四溅的气氛让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静,辛正希叹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辛则温的肩膀,说,“你先出去吧。”
辛则温很听话的转头出了门,看都不看辛海行一眼。
辛海行气的一把扯下自己刚系好的领带,“你瞧瞧,这小子就这个态度,惹了这么大的事!还一副死不认错的嘴脸!”
辛正希并没有安抚辛海行的情绪,其实他完全理解辛则温对辛海行的态度问题,辛海行讲实话,从来没有尽过了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他从来对辛则温置之不理,从小就把辛则温放到住宿学校,见面了不是斥责他就是嘲讽他。
辛则温完全不听他说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辛正希轻咳一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