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男人,和桃婶很有夫妻相。
桃婶站了起来,对顾升和南山说道,“我老公催我去做饭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聊,”又笑了笑,推销道,“你俩要是不喜欢住在童老太太家,就搬来我家住吧,我家还有空余的房间,房租还可以打八折。”
顾升婉拒,“不了,一周的房租已经付了。这么早退房,租金和押金可就拿不回来了。”
“你倒是了解童奶奶。”桃婶打趣道。
既然桃婶要去厨房做饭了,顾升和南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陶家也快开饭了,桃婶我们走了。”南山同桃婶告别道。
“慢走啊,”桃婶收拾着桌上的瓜子壳,“我就不送了。”
顾升和南山挑阴凉的地方,不急不缓地朝陶家走去。
自从听了桃婶的描述后,俩人对陶家的感官印象,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
一进院子,南山就看到孟清河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剥豆子。
想起早先年她的遭遇,南山心情复杂,走上了前去。
孟清河发觉有一片阴影笼罩了自己,一抬头就看到南山有点忧伤的表情,她问,“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是偏头疼加重了吗?快去床上躺一会儿,”又絮絮叨叨地说道,“今天吃酱烧毛豆和肉,是自家酿的甜酱,味道一定好。”
南山半蹲了下来,也剥起了豆子。
“我马上弄好了,你快点去休息吧,等做好饭叫你。”
南山笑了笑,“我哪有那么脆弱。”
“嗯,年轻人多动动有利于身体健康,”孟清河低头剥豆子,问道,“顾升呢,怎么没有瞧见他。”
平日里,俩人都是形影不离的。
“他啊,”南山把剥好的豆子放到了塑料篮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在桃婶家。”
南山和顾升走了没多少路,就被追来的桃婶给截住了。桃婶气喘吁吁地通知顾升,有他的电话。
应该是公司的事情,顾升就让南山先过来了,他去和电话那头的人沟通去了。
两个人剥豆子快,一会儿工夫,就都剥完了。
孟清河伸了个懒腰,舒展着筋骨,“我去河里洗毛豆了,外头太阳晒,你就不要出来了。”
南沙说,“嗯,我回房间了。”
“顾升回来了。”孟清河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顾升。”
南山转头,朝他伸出了手,示意他拉她一把。蹲的太久了,腿有些麻了。
顾升笑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使力,南山就站了起来。
她站定,蹲了太久突然站起来,头有点眩晕。
南山问,“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决策吗?”
“没有,”见她好奇,他失笑地答道,“历名明特地打电话过来问,那袋子东西用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再送来一点。”
南山:……
顾升耸了耸肩,“我早说了我是无辜的,”他拧眉,“我依旧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一副这下你该相信我了的表情。
南山说,“……他是我见过管得最宽的助理。”
顾升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必须奖励他。”
因着历名明的缘故,他差点就睡地上了。若是历助理再自作聪明一次,估计床是真的没有得睡了,他只能睡床底下了。
南山觉得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还没等她问奖品是什么,顾升就回答了,“我把他今年的年终奖统统等价值地换成了……”他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历名明的年终奖有不少,换成那个的话,估计这辈子都不用去买了,南山默默为他鞠了一把泪。
……
由于天气炽热,整个村子像个火炉似的,压根就不能出去干活。
因此下午十二点到三点,陶家人待在了家里,午睡休息。
顾升和南山根本就没有机会潜入任何人的房间,只好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房间,养精蓄锐。
窗外大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有些恼人。
南山翻来覆去睡不着,两个人又讲了些话,稍稍来了些困意,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后她成了桃婶手中的大蒲扇,桃婶慢悠悠地扇着,让她有些头晕。
桃婶夫妻俩正躺在床上聊天。
“今年特别热,早知道就不要种西瓜了,都被晒死了不说,还浪费肥料钱。”
桃婶皱眉,“还不是你想吃,要我说,还不如种冬瓜呢。”
“冬瓜有什么好吃的,马上人都长得像它一样胖了,”桃婶老公反驳道,又说,“那三兄弟要在我家住多长时间?”
“嘿嘿,我也不知道,房租是周结,我希望越长越好,”桃婶见他老公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怎么,他们惹你了?”
桃婶老公拧着眉头,“惹我倒是没有,就是他们三人长得太壮,我有点怵他们。”
特别是黑二山,板着一张脸,就像黑社会似的,人人都欠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