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GL]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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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娴并不知道,她今日不过举手之劳的指点,为林挽月打开一道全新的,更加宽广的大门。

第37章 是你拐带跑的吗

  在刺杀事件发生的当天, 一个“适当”的时辰,某个商队经过了那条路。

  当湖州城的太守亲自带着一众衙役来到现场的时候, 看到的便是:二十具横七竖八躺在官道上的尸体, 皮毛被鲜血染红倒在路边, 死不瞑目的玉花骢, 还有距离尸体很远散成碎片的马车, 在马车碎片的前面躺着一匹马的尸体, 屁股上插了一把匕首,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一地,衙役顺着路又找到了三匹受惊的马,并将它们牵了回来。

  “找到人了吗?”湖州太守颤巍巍的朝着回来的衙役走过去。

  “回大人, 只找到三匹受惊的马, 我们给牵回来了, 除此之外没看到任何人。”

  听到衙役的回答湖州太守的腿一软, 栽倒在地上。

  “大人,大人, 你不要紧吧!”

  “找,给我出动所有人员,沿路找,一定要找到。”

  “是!”衙役得令散开。

  湖州太守一脸绝望的看着一滩已经干枯的鲜血,绝望的喊道:“吾命休矣!”

  然后白眼一翻,竟然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搜寻无果的湖州太守最后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命师爷拟了折子, 亲自带着折子连夜赴京汇报情况去了。

  长公主在他管辖的地界儿遇刺,而且连同平阳侯的世子一同下落不明,这下自己这趟赴京,恐怕就是送命之旅了,雍王殿下也保不住自己了吧……

  可惜自己当初送出去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早知道今天会这样,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倾家荡产的买这个湖州太守了,这下好了,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全家老小弄不好都要陪着自己一起死……

  在李娴“消失”的第三天,李钊便接到了湖州太守的奏报,那个时候李钊已经在德妃的寝宫睡下,首领太监见事态紧急,硬着头皮把李钊从龙床上叫了起来。

  李钊拿过太监呈上来的奏报立刻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霍”的一下掀开被子从龙床上起来“啪”的一声给了首领太监一个嘴巴,把这太监扇的在原地拧了一个圈然后趴在了地上。

  德妃见到这架势立刻禁声不言,直到李钊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寝殿才敢招了宫婢来伺候自己起身。

  李钊大步流星的来到跪匐在地的湖州太守面前,也不管是那里,抬脚便踹。

  可怜的湖州太守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再加上三天来日夜兼程的赶路,一路上又担惊受怕的,被李钊这么一踹倒也省事儿,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李钊看了看仰躺在地上的湖州太守仍不消气,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这狗东西给寡人拖出去砍了,立刻执行,传旨下去,湖州太守家产全部充公,十四岁以上男丁全部斩首,十四岁以下流放夷州修城墙非死不得出,女的充官妓,其三族终身不可出仕。”

  “是!”

  侍卫得了命令,将已经昏了的湖州太守麻利的拖出去了,头压的低低的,生怕触怒帝王的天威,也不知道这湖州太守犯了什么错,居然能让陛下下了这么重的旨意。

  而记录帝王言行的言官在旁边也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奋笔疾书道:

  元鼎二十八年,秋,九月十三,帝王盛怒……

  可怜的湖州太守,倾尽万贯家财讨好雍王弄到了这么一个位置,如今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日夜兼程的来到了京城,然后在昏迷中被人砍了脑袋。

  德妃此时也从寝殿里走了出来,她已经从首领太监的嘴巴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德妃这个人,是这深宫之中为数不多的可以衬的上自己封号的妃子,她确实很贤德,在李倾城还在世的时候与李倾城的关系也算不错,德妃育有两子,皇子李环,年十六,过阵子也该领了亲王封号到封地去了,次子李珮,年十二。

  但德妃并没有仗着自己子嗣优渥而以此争宠,在四妃中坐了最末位。

  德妃来到了李钊的身后,将黑色的披风披在李钊的身上,柔声道:“陛下,正值秋天,夜深露重,请您顾全龙体。”

  听到德妃的声音,李钊的脸色缓了缓,转身说道:“娴儿遇刺了,连同着平阳侯世子李忠也一起失踪了,让寡人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寡人非要生剐了他。”

  听到李钊的话,德妃心中苦笑,是谁?还用的着猜吗?处心积虑的对一位久居深宫的公主下手,除了您疼爱的那几位,还有别人吗,可是德妃明白,有些话她该说,有些话她不该说。

  而且德妃也深信,李钊并不糊涂,能坐上那个宝座的人,有几个是糊涂的呢?他们如今用的这些手段怕都是这位陛下当年玩剩下的,德妃不信李钊心里没数,不过她并不介意陪着李钊装糊涂。

  德妃轻轻拍了拍李钊因为动怒而明显起伏的胸口,看着李钊双鬓花白的头发,安慰道:“陛下保重龙体要紧,臣妾想,没找到人,就是好消息。”

  “嗯……”李钊将德妃拥在怀里看着大殿门口的长信宫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乎是与此同时,甚至要比李钊这边更早一些,李娴遇刺失踪的消息便传到了各府中。

  齐王,楚王,雍王,平阳侯府……

  第一时间便拿到了李娴遇刺失踪的情报。

  齐王看完了手中的绢报,玩味一笑:“也真是心急,父皇是老了,可是还没到昏聩的地步,两位王弟就不怕适得其反?”说完齐王烧了绢报。

  无双侯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王爷,到底是谁要杀公主呢?属下不明白,与其费这么大周章去对付公主不如直接拿下太子一劳永逸,而且公主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终不过是出嫁从夫,又何必?”

  “呵。”

  齐王李瑱笑了笑,看着夏侯无双摇了摇头道:“无双,你这光会打仗还不行啊,天下太平的时候还是得动动脑子,眼下,父皇虽然老了,可是还没到昏聩的地步,你以为他们的小手段父皇不知道?太子虽然年幼毕竟是东宫,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乱来,不要命了?就算成功了,说不定也只是与他人做嫁衣罢了,但是动公主就不同了,有一点你说的不错,父皇再怎么疼爱皇妹,她也毕竟是个女儿,如果行动成功了,父皇虽然会痛心,但是到最后还是会倾向儿子这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对太子来说,失去了唯一真心庇护他的姐姐,他们便可以徐徐图之,有一个缓冲的时间了。”

  “这么说这次公主凶多吉少了?”

  “你可别小看我这皇妹,我几次说过,她若是男儿定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你以为就凭我那两个弟弟能斗得过她?说不定这倒是顺了皇妹的意,来个顺水推舟的消失,正好避开锋芒也为未可知……”

  “王爷,属下有件事一直都不明白,如今皇后仙逝,您怎么说也是陛下的长子,您军功卓著,得一方百姓拥护爱戴,依末将看,您也不是坐不了那个位置,您为何……”

  “无双,有一天你就会明白,这荣华富贵就如同那过眼云烟,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本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可是王爷,您要是登了大宝,天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

  齐王看了看夏侯无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天夜里从京城连夜奔出了几十路传召使,他们均带着画了李娴和李忠的画像以及下了死命令的圣旨,披星戴月奔向各地……

  且说另一边,林挽月赶着驴车遵照李娴之前提出来的计划向西,朝着连城进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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