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那可是皇帝啊皇帝!就算是仅仅让叶纣多活两年,对于整个国家形势,都会有不可轻忽的巨大影响吧?更不要说,整个汉氏王朝的玉产业都会因为自己的交易而动荡,再算算人口基数,这份因果的体积不要太壮观哟!
殷熊猫担心地仰望着阮昧知那漂移的神情,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小毛团滚滚滚,凑上前去,蹭了蹭,阮昧知不理他。于是殷熊猫抬起熊猫爪,顺着阮昧知的裤腿就开始往上爬,嘿咻嘿咻,一盏茶之后,黑白毛团呈现树懒状挂在了阮昧知胸前。小心翼翼地凑上小脑袋,伸出粉红小舌头,在阮昧知的脸上轻轻一舔:“嗷嗷哟……”别担心,我陪你。
殷函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将自家儿子拧走丢开,拍拍阮昧知的肩道:“因果之事,虚无飘渺,谁又说得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最多也就是心魔重些,晋升困难些。而且天道纵要真与你将因果结算清楚,也要等你渡劫飞升时再说了。如此遥不可及之事,不管也罢。”言下之意:反正以你这的破资质,也是进阶升仙无望,活得肆意些又有何妨。只要别连累我家小寻就成。
“多谢仙师忠告。”阮昧知深深鞠躬,再抬起脸时,已是扯起了笑脸。
殷函子摆摆手:“不必谢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奔波了好几日,早些歇息吧。”
“是。”阮昧知又鞠了一躬,这才往屋后的温泉走去。
殷函子目送阮昧知走入竹楼,长叹一声:从那酒楼里看到的情景来看,这倒是个难得的纯良之人,可惜……诶?小寻哪去了。喂喂,你把我儿子抱走了!
走到温泉边,阮昧知放下条件反射打包带走的小熊猫,深深吸了口带着硫磺味的水汽,随着衣衫的簌簌落下,面上的虚假微笑也再挂不住。计划尚未真正展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那么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呵……”阮昧知摇摇头,轻笑出声,心底早就有答案了不是么?自己筹钱可不止是为了发财,更是为了发动对付素女楼的后续计划。谁规定了修仙者就一定要追求飞升大道,比起如惊弓之鸟般穷困潦倒地生活上一万年,他宁愿大富大贵地肆意活上一百年,然后干脆利落地被天道这多管闲事的货一口咬死。
况且,因果这种不科学的事,谁知道天道它是怎么算的?光是自己这功法就注定了要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了吧(咦,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奇怪……),当债堆积如山时,那也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
阮昧知脱干净了身上的衣物,也卸干净了心下的顾虑,无比爷们儿地勇往直前……栽进水池。“噗通!”
“哗啦!”
阮昧知自水下冒出头来,信手抹去脸上的水,惬意地甩甩头,乌黑的长发飞旋而起,打得水面噼啪作响:“爽!”
睁开眼,阮昧知这才意识到岸边还蹲着一只萌物呢。
“你跟着我是准备一起泡温泉么?”
小毛团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哟,还不敢看我,你不会是因为害羞才不敢和哥哥一起洗吧?”阮昧知一步一步走向岸边。
小毛团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父亲还在外面呢,我们这样……不好吧?
阮昧知一把抓住小熊猫,笑得无比淫.荡:“来吧,让哥哥教你一点舒服的事。”
“咩嗷!”幼兽稚嫩的惊叫响彻后院。
“阮昧知,你要对我儿……我家貔貅做什么?!”殷爸爸的怒吼尾随而至。
阮昧知一个手抖,小熊猫凌空一蹬,飞窜上岸,瞬间跑得没影了。
“……”阮昧知歪歪头,眨眨眼:哥只是想给熊猫洗个澡而已,你们一个二个要不要这么激动啊?
逃出阮昧知魔爪的小熊猫懊恼地在墙角蜷成一个圆圆的毛团:被阮昧知搓泡泡真的很舒服的说,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叫出声的话,其实一起偷偷洗个澡也是可以的吧!可惜现在不能再过去了……可要是阮昧知又洗着洗着晕倒了怎么办?到时候谁来帮他呢?唔……不如偷偷躲在一边看阮昧知洗澡好了!
于是拿定注意的小毛团踮手踮脚地走到后院门边,偷偷探出小脑袋,偷窥,啊不,是守护起阮昧知洗澡来。
将自家儿子的行为收入眼中的殷函子心力交瘁:你到底是跟谁学的破毛病啊,怎么会想要偷看人洗澡呢?用神识直接扫过去不是更清楚?!(喂,重点不在这里吧!)
53、儿控很凶残
待阮昧知洗爽了出来,小熊猫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好久不见的小豆丁殷寻问同学。毕竟自己说的话阮昧知都听不懂神马的,还是很寂寞啊。
“怎么还不睡?”阮昧知摸摸殷寻问小朋友的头,笑容亲切。
“在等你。”殷寻问扒拉下阮昧知按在自己头上的爪子,小脸微微发红。
阮昧知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调戏小朋友:“空床寂寞冷啊,一起睡?”
殷寻问果断点头:“好。”
阮昧知一愣,他记得这娃挺羞涩的啊,怎么一转眼就变奔放了?
这几天殷熊猫都是跟着阮昧知一起睡的,要是还不习惯才真是奇怪。
“对了,你家貔貅呢?”阮昧知左顾右盼找抱枕。
殷寻问扭头看天:“不知道。”
两人床上躺好,殷寻问条件反射就滚进了阮昧知怀里,抱住。
阮昧知沉默片刻,终究忍不住开口:“不抱比较舒服吧,这大夏天的你不热么。”
“哦。”殷寻问松开手,然后……抓起两人身上的被子甩了出去。
“……”阮昧知目送着被子在天边化为一颗可怜的星辰,良久无语。“小寻,被子得罪你了?!”
殷寻问板着包子脸理所当然道:“你不是热么?”
阮昧知嘴角狂抽:“你难道想让我拿你当被子盖不成?你还点头……咦?这种熟悉的坑爹感是怎么回事?”
殷寻问默默扭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