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赢球了,她连碰到球的机会都少!
陆笙越打越急,最后一个球眼看着能抢救到,然而她跑得太急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打球时摔跤很常见。可是这一次,她觉得自己摔得分外耻辱。
全力以赴,无可奈何。
人生最憋屈的事情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很难过,从杭州战场上归来的喜悦,眨眼间被眼前与旁人天堑鸿沟般的差距浇灭。怎么会这样,怎么差距如此大,大得她几乎看不到能弥补这差距的希望。
原来她竟如此差啊,对手的世界排名只有46,已经能把她打成丧家之犬了。
那么那些第一第二呢?会强到什么样子?
简直无法想象。
乔晚晚走了,带着她的小马仔南歌。南歌离开时,朝着陆笙做了个鬼脸。陆笙没心情理会她。
陆笙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发呆,神色灰败。
宁夏走过来,用球拍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陆笙缓缓地仰起头,她看到宁夏正对着她笑。宁夏说,“发什么呆,起来训练了。”
陆笙突然很想哭。心底空茫茫的一片,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她红着眼睛,瘪了瘪嘴。
“陆笙,”宁夏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神色郑重,“如果你不想把这个世界让给傻逼,你就起来训练。”
☆、第 52 章 城运会名单事件
乔晚晚走出训练室,有些奇怪地对南歌说,“她真的是师哥的徒弟吗?水平太一般了。”
“真的!”南歌猛点头,“晚晚姐你不知道,我哥可宝贝她了。就为了她,我哥都快跟爸爸断绝关系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姑娘和家人闹僵,这种事情难免被听者镶上一些花边。乔晚晚脸色黑黑的,冷冷地哼了一声。
南歌又补了一刀:“我觉得,她和我哥不一定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哪有师父会对徒弟那么好呢,管吃管喝,买这买那。晚晚姐,你说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乔晚晚不等南歌说完,立刻断然否定。她不想听到那种答案,即便那只是猜测。
南歌马上改口道,“要我说也不会。陆笙的水平那么烂,连我都打不过,我哥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肯定是她死缠烂打纠缠不休!”
这个猜测比较符合乔晚晚的口味,她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南歌又问:“你说,她会不会找我哥告状呀?”
乔晚晚冷笑,“随便,怕她!”
南歌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边陆笙很快爬起来训练了。宁夏说的一句话,比一整本鸡汤书都刺激人。是的,她不想把这个世界让给她看不上的那些人,她唯有拼命往上爬,把那些混蛋都踩在脚下!
李卫国知道这事儿之后,并没说什么。毕竟那只是队员之间的切磋,最多算乔晚晚以大欺小,反正到最后也没闹出什么事故或者不好的影响。教练和领导们乐得大事化小,不予追究。
他甚至没对陆笙说过一句安慰,没必要。
中午几人一起吃饭时徐知遥才听说这事儿,他很不淡定,“国手了不起哦?当了国手就可以长八条腿横着走了吗?”
一句话把许萌萌逗得差点喷饭。
宋天然说,“其实乔晚晚以前不这样,虽然也有点自恋和目下无尘吧,但是并没有特别针对过谁。陆笙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她?”
宁夏一拍筷子,凉凉地看着宋天然,“她没有特意针对过谁?你确定?”
宋天然忙举双手,“好了好了,我错了,她只针对过你。不过么,陆笙一来,乔晚晚都没功夫找宁夏的麻烦了,真稀奇啊。”
许萌萌也特别好奇:“陆笙,你到底怎么得罪过乔晚晚?”
陆笙也特别想知道她怎么得罪乔晚晚了,总不能是因为南歌从中作梗吧?那样南歌也太有道行了!
虽然自己也迷糊,但她现在只希望这事快点翻篇儿。输了就是输了,不管她和乔晚晚、和南歌之间有什么恩怨,实力不如人家这是事实。她不需要把陈年旧事抬出来博同情。
***
之后几天,陆笙和徐知遥见到南歌时,总是直呼她的代号“杀人犯”,这血淋淋的代号实在引人遐想,好多单纯的小队员都以为南歌真的杀过人,对她敬而远之。
南歌很生气,她也知道自己在省队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因此压抑着怒火,找连少清哭诉。
连少清的脑子并不像他的脸那样瘫,他反问:“他们为什么叫你‘杀人犯’?”
“因为我——”南歌不愿自曝丑事,只好一咬牙,“因为他们觉得我长得像杀人犯!”
连少清竟然有点相信了……
这事儿毕竟是从陆笙和徐知遥那里传来的,连少清希望李卫国出面调解一下,最好是弄清楚原因。“杀人犯”这种称谓太刺激了,它带来的不仅仅是侮辱和歧视。
李卫国从陆笙那里打听到了她和南歌昔日的恩怨。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对陆笙造成实际性的损失,现在南歌在省队是小红人一个,并且,看在南风的面子上,李卫国也不希望陆笙和南歌闹大……所以李卫国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让陆笙和徐知遥不许再传播这个外号。
自然,事情底细还是要跟连少清招呼一声的,至少告诉他:我的队员行正坐端,并没有对你手下的人进行外貌攻击。
不能再喊南歌“杀人犯”了,徐知遥有点郁闷,好在他只郁闷了一天,第二天就给南歌取了个新外号——南英俊。
连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