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川吓的脸都白了，“大哥哥你，你吐血了。”
季云初淡定道：“刚才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没事。”
“练练练练功？！！！”宁小川的表情更加惊悚了，练功走火入魔他只在那些民间流传的话本上见过，而且大哥哥从来都不练功，怎么会走火入魔呢？他一定是病重了在骗自己！
宁小川原本就跟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一想就想多了，季云初看他一脸惊悚，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淡定一些。”
宁小川哪里能淡定的了，在他心里大哥哥是他最亲近的人，如果他得了重病，他该怎么办才好？
宁小川越想越害怕，眼睛都红了。
季云初无奈，以温和的精神力抚慰了宁小川的惊慌失措，宁小川的神情渐渐变为担忧。
“好了，没事了，不用担心。”
他刚才的确跟走火入魔差不多。
季云初本人相当于系统的宿主，若是与系统抗衡，一开始或许没有什么，越是最后越是危险。
他从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想要尝试一下系统的‘底线’，而事实证明，他的确无法跟成烈一样，强大到能够让系统处于瘫痪的状态。
“这件事不要跟你师父说。”季云初警告他道。
宁小川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点头。
自从他知道萧烬是皇帝之后便受了极大的打击，消沉了好一阵子才在季云初的安慰和劝道之下想通了，但是到底不敢跟以前一样在萧烬面前那般放肆了。
然而宁小川心里很明白，他的师父与大哥哥两个人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连他都插不进去，宁小川看到季云初吐血之后，虽然当时被季云初安慰了，但后来越想就越是陷入恐慌和纠结中，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你若是不跟我去看大夫，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师……皇上！”
“好吧。”季云初叹了口气，“我跟你去见大夫。”
他很清楚宁小川的性格，绝对是说到做到，也未免他总是想着这件事儿，季云初只得跟他一起去看大夫。
他倒是不担心大夫检查出什么来。
就跟上辈子大夫检查成烈的身体一样，季云初的身体也处于健康状态，他只是精神力有些受损而已，休息一阵也就好了。
大夫也归结于殿试即将来临，他的压力过大的原因，给他开了几副药。
这样的事情，就算宁小川不告诉萧烬，萧烬又如何不会得知。
季云初回去之后，萧烬后脚就到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真的没事。”季云初无奈道：“是小川太夸张了，大夫都说我没事。”
萧烬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力气大的仿佛要将他死死困在自己怀里，让他不得离开自己，随即把头埋在他肩窝里，许久许久没有动。
季云初环抱住他的肩膀，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有些乱。
季云初侧过脸看他，却猛地愣住。
萧烬眼底布满了血丝，眼圈也是红的。
这个强悍的男人什么时候有过如此脆弱的神情？
季云初刹那间就仿佛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萧烬……”
“你没事就好。”萧烬声音只是微微有些沙哑，仿佛刚才那些情绪都被他压了下去，只是眼底还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季云初张了张口，满心的苦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萧烬以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而不容拒绝。
“好，我答应你。”
以往他就像一个孤魂一样游荡在各个世界完成任务，从来没把自己的生死真的看得太重，反而一直让自己享受在游戏的快感之中，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被系统控制而已。
但事实上，让他在系统的控制下像个木偶一样依靠那些能量活着，跟回到现实中独自一人孤苦无依的活着又有什么两样？
若是没有这个男人，也许他在游戏中厌烦了之后，真的会跟系统鱼死网破，赢了，就反过来控制系统，甚至回归现实世界，输了，他的灵魂就彻底困在系统的空间里，直到死亡。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的命不再只是自己的，他的灵魂与男人的灵魂紧密的相连在一起，无论是谁消失，另一个也不能独活。
————
季云初正式参加殿试的这一天，他身边的人比他还要紧张。
尤其是宁小川，听说他昨天还特意学人家跑寺庙烧香拜佛保佑他高中状元去了，让季云初哭笑不得。
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考试，之前萧烬有意想透漏过给他考题，不过对季云初来说，压根不需要，因为在萧烬开口之前，季云初已经猜出了他想出的考题，而且猜对了。
以洛云澜的身份在北陵过了那么久，又与北陵的皇帝这边亲密的关系，季云初很了解这个国家，更了解北陵的皇帝，他的爱人。
而他也终于以洛云澜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入了皇宫，站在北陵权利最高的男人面前。
上辈子，他们一个为储君，一个为大将军，季云初也在他的辅佐下顺利登上皇位，并且与他一同培养了新的太子，而这辈子，男人为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个与女人的身份相差不多的哥儿。
季云初花费了不少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失去了很多和男人相处的时间，但当他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坐在皇位上的他时，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在公布殿试三甲的这一天，宁小川一早就出去等消息去了，季云初一觉睡到中午。
其实是不是状元对他而言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入前三甲，他便有信心能在朝廷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且他能感觉得到，萧烬一直很烦躁他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如果中了三甲第一，来恭维恭贺他的人肯定更多，逃也逃不掉，到时候萧烬必定会更不悦。
所以他猜测萧烬应该会给他一个三甲第二或三甲第三。
可是，结果他却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