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没有剑,只是空手站在门外,道:“师尊?有何异样吗?”
冷鸩清对他的态度倒是感到奇怪,传闻说他和冷鸩清十分不和,可他此刻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他恭敬,表情没有半分作假。
冷鸩清道:“没事,只是感觉这房间有些诡异,可诡异之处,我又说不出来。”
小十七踏了进来,可当他踏进来的下一秒,这房门忽地“嘭”的一声关上了,冷鸩清一惊,小十七惊慌中回头,想要试图将房门拉开,却没能成功。
冷鸩清忽地一拍手,高声道:“就是这里!”
他一直说不上的诡异之处,便在这里,从入房门到现在,都一点声音也没有,可当小十七踏入之后,这房间便发生了变化,这不和这间喜房的情景很相似吗?一对新婚夫妻,独自处在房中,所以这房间要进来两人才可查出异样,不然即使你再怎么查,也没什么异样。
但是,他和小十七并不是夫妻啊!!!
小十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拍手声吓了一跳,道:“师尊,怎么办?”
冷鸩清一回神,光顾着思考这个问题,竟然把当下的大事忘了!
冷鸩清上前一步,刚想道出声,就被这忽地传来的歌声给打断了。
“三月三雪~盼郎心啊~郎啊~”
小十七忽地愣住,冷鸩清也怔在了原地,只剩下这潺潺歌声飘荡在房中。
“四月四香~念郎容~郎啊~五月五落~郎你的心,是否还应得我啊~”
歌声忽地由开始的忧愁变为了暴怒。
冷鸩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受这歌声干扰,陡转冲着这闺房道:“你的郎已经不在了!”
歌声戛然而止,四周忽地生出了许多白蝶,这白蝶被烛火衬着缥缈无定,小十七一惊,道:“师尊!小心!”
冷鸩清却不应他,只是抿唇,白蝶停驻在半空中,却未朝他扑来。
冷鸩清心下一定,又吼得更大声了:“你的郎已经不在了!”
这白蝶突然躁动起来,忽地传来一记尖锐的女声:“不!不是这样的!”
冷鸩清心下一喜!果真如他所料,这女子便是幕后大boss,从今早从茶客和店小二那儿,他便得知了大抵真相,失踪的十人之中,不多一男不多一女,偏偏就是五男五女,今早从茶馆出来后,冷鸩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郊外荒宅,而是陡转打听了那失踪的十人,原来,这十人是爱人,从大多数当地人口中得出的言论,冷鸩清算是大致摸清了这十人的相似点:都是爱人,可男人全是品行不端,对爱情不忠之人,至于女子,则是死心塌地跟着男子的傻女人。这大抵就和这声音的女子的一般,为了爱情痴迷,犯上了自己的一生。而这荒宅,估计是于这声音的主人有什么关系,至于今天在茶馆里的茶友说这歌声只有女子才能听见,这只是一面之词,听过歌声的女子不代表没听过歌声的男子就不能听见,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所以也就没谁知道这件事情原本的真相。至于这名声音的女子,便是那店小二口中的女鬼罢。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一些地方,后面的就会断句断的多一些了!!顺便说句:光棍节快乐,我们的节目,祝我们快乐。
第7章 蝶飞声舞音信落(三)
小十七低声道:“师尊……”他也算是知道了师尊的用意,故意激怒女子将她引出来。
白蝶扑扇着翅膀,冷鸩清却不敢在多言,点到为止!他怕他在说下去,这女子是真的要发怒。
女子的声音盘旋在房中,却始终不见人影。
冷鸩清退了一步,偷摸着从袖中掏出玉箫,他可不敢保证这白蝶会不会突然袭击!
忽地,这女子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带着哭腔道:“不可能,郎啊,你在哪儿啊。”
她尾音颤栗,竟然啜泣了起来,冷鸩清忍不住为她感到可悲,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
冷鸩清温声回应这女子:“你的郎心中定还是有你的。”
这啜泣声忽地停止,半久,她忽然情绪高激道:“不可能!他已经跟那个人跑了!啊!”
白蝶忽地躁动起来,如刀片般朝他们扑扇来,冷鸩清心中大叫一个“卧槽!!”我安慰你还有错了啊?!!这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冷鸩清面色一惊,急忙吹奏起玉箫,护住身后的小十七,你说这小十七要是有武器吧,这多多少少还可以保护他,可他现在却连把剑都没有,这留下来,就只有给他添麻烦的份了!可谁叫这剑就是他熔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十七也是一惊,想冲上前帮忙,可奈何他没什么武器,最后也只能站在冷鸩清身后,道:“师尊!小心!”
你心中居然还有师尊,师尊我可真是感动到流眼泪了!【假装擦擦眼泪】
萧声绵绵,白蝶停驻在半空中不动,冷鸩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吹的什么曲子,完全就是这本尊的记性操纵着他!
这女声忽地尖叫起来:“啊!你为何要负我!你为何要负我!我待你那般真情!你却屠我家门,灭我亲人!你为何如此的狠心啊!”
冷鸩清真想回她一句:“我怎么知道!大姐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可他现在已经应顾不暇,为什么他没有佩剑!?!
这白蝶忽地又扑向他们,冷鸩清就知道这破玉箫没用,只镇得了一时,却没多大的用!垃圾!退货!!
冷鸩清急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篆,死马当活马医,念决,符篆骤燃,白蝶散开,这白蝶怕火!
小十七一惊,他没剑,可他却有符篆!! 这头他也连忙同冷鸩清一样,用符篆驱散白蝶。可不到片刻,这符篆便用光了,早知道就多带一些符篆了!!!白蝶忽地扑向了小十七,冷鸩清大叫不好,一个转身,手按在小十七两肩,用背挡住了白蝶,一秒后,他只感觉背部一疼,下一秒,陡转转身,直接用玉箫把白蝶打翻在地了,刚才停驻在他背上的白蝶已经变得通红了。冷鸩清只感觉背部好似有种伤口上撒了盐巴一般的感觉,难受无比,并感觉那被白蝶停驻过的地方正在慢慢扩散开来。
小十七被冷鸩清推到了木门上,背被咯得有些疼,闷哼了一声,在望去,却看见冷鸩清背部那一点猩红,小十七有些愕然,惊慌道:“师尊,师尊,您没事吧?”
冷鸩清咬紧牙关,道:“没事!”,下一秒,便又吹奏起萧声,死马当活马医!
萧声起,白蝶停,冷鸩清突然发现这萧声和白蝶好似有感应似的,每吹奏一次玉箫,便能克制一会儿白蝶。可过了这段时间,便没有什么用了。
烛火阑珊,冷鸩清给了小十七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门撞开,小十七也不傻,立马就领会他的眼神,上前就想把门撞开,可奈何这门死死扣住,就是打不开。
冷鸩清感觉这白蝶怕是又要起来了,正打算已死相拼时,这白蝶忽地溃散了,不见一丝踪影。
冷鸩清正感到诧异之时,头忽的一疼,眼前一黑,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小十七惊慌的扶住他,道:“师尊!您怎么了!!师尊!”声音渐渐消失,冷鸩清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缓慢的被侵蚀,眼皮沉得很……
在睁开时,这床铺上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她相貌极好,唇红齿白,身着嫁衣,面带笑容。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妇人走了进来,衣着普通,冷鸩清正想为她让开位置,可下一秒却见她生生的穿透了他的身体。
冷鸩清一脸懵逼,在观看周围的摆设,全是喜庆的象征,崭新的家具,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这场景,正和那闺房中的布置一模一样啊!莫非她想让他看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