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第七法则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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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江岸。

  这是很美很漂亮的四个汉字,寓意轻灵,字体优美,并列在一起,犹如诗行。

第24章 情深不寿(二)

  巨大的香樟树枝干弯曲,形成浅浅绿荫,往来谢客般的姿态优雅,视线推进,花木扶疏,掩映出木质平房,干净古老,色泽并不亮眼,却沉淀宁静。

  一扇木质窗户从两边被推开,阳光从外透过香樟树叶落进来,窗边有冷淡清俊的少年侧影,他正翻着手中的书籍,侧脸平静清俊,嘴角笑意若无。

  旧图书馆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曾经学校搬迁,在校内新建了一个图书馆,还来不及搬运书籍,最后不知道为何,就留了下来,每天自有学生或老师来整理,打扫。

  不过这里的书籍大多晦涩难懂,对当下学生而言并不具趣味性,便少有人来这里看书。

  手中翻看的书籍是《堂吉诃德》,属于骑士文学,云深看了一会便放回书架。

  起身从旁边抽出一本有关村上春树的短篇集,手指抚过书页上端正方圆而细瘦的黑色字体,神色隐在一片半明半暗的阴影中,雪白无暇的哀伤沉寂。

  ——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老的不是年龄,而是心态。

  突然,一架白色的折纸飞机顺着风向飞了进来,刚好落在云深手边,遮住大半个书籍页面,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云深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眼往四处看了看,除了香樟树的树叶被风吹落二三,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暗道多想,神色间却有一片隐晦的失落,轻轻浅浅,毫不起眼,他拿起手中的纸飞机,手指慢慢展开。

  他的手指很长,肤色也很白,看起来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但他的手指很细,所以就像皮包骨头一样,加之他手指骨形遗传自母亲,并不如哥哥一般完美流畅,甚至有点缺陷,细看下来,便会觉得突兀不自然。

  展开纸飞机之后才发现上面写着字,刻意的一笔一划,生硬而无笔锋,字字都透着一种稚嫩又陌生的古怪,并不是用非惯用手写的。

  上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行字——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云深微笑,从旁边拿出登记借阅书籍所用的笔,轻轻地在上面写下五个字,罕见地恶作剧般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把书放回,拿起书包离开旧图书馆。

  他无意间发现这个地方,给老师请了半天假,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有些疲累,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刚好回家。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穿白T恤的少年有些偷偷摸摸地踏进图书馆,然后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地走到云深刚才待的地方,拿起那张白纸。

  只见斜斜歪歪的问句下面,写着五个字,端正的楷书,君子般的初嫩气息,又透出一股淡淡的幸灾乐祸。

  ——就不告诉你。

  少年看着这五个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帅气的脸庞生动而青春。

  第二日,江岸的心情格外的好,来学校都比平时要早一些。

  他的举动倒是把上第一节 早自习的女老师弄得忧心忡忡,不停扯着江岸的衣服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还告诉他生病了要去医院,学校虽然有医务室,但学校并不是医院等等。

  好不容易早到一次的江岸同学:“……”

  江岸回到座位,发现云深正趴在书桌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手弯曲枕着脑袋,半长的柔软黑发落在雪白的小臂间。

  在睡觉?

  江岸有些疑惑,其实从昨天他就发现云深面色看起来很疲惫,似乎是缺少睡眠,坐下后不禁出声轻问,“云深,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本来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江岸也并不抱期待,谁料听到对方安静清的声音,云深起身坐好,“谢谢关心,我只是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而已。”

  晚上如果做梦那么表示休息的并不好。江岸表示理解,拿出课本翻看,想了想,担忧地开口:“如果累的话,那就先睡会儿,我帮你看着老师。”

  云深拿笔的手一顿,在草稿纸上点了一个黑色的墨点。

  江岸呼吸一滞。

  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他这样的热情,难免让人产生误会,其实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的样子。

  江岸正准备开口解释,恰此时云深偏过脸,眼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像搅拌机里混杂混合的水果,明艳破碎,一层层的混乱,看的江岸一愣。

  云深闭上眼,不明所以地微笑了一下,启唇,发出一个柔和的音节。

  “好。”

  说完,云深便将草稿纸移到一边,手臂如刚才一样压在书桌上,脸对着窗外,神色宁静悠远。

  江岸见他如此,拿起草稿纸,上面写写画画,有一些物理公式,一些冷门的英语单词,以及一些江岸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的法语,日语,俄语……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上面大概有十几种语言,江岸有些惊讶,侧脸看向云深,他会这么多种语言?

  不知为何,江岸看着手中的草稿纸,突然拿出一张干净的画纸,用圆珠笔把云深写的那些语言一笔一划地模仿写在上面。

  他想,以后有空就去找一下你小子写的是什么。

第25章 情深不寿(三)

  旧图书馆的香樟树要比教学楼的那棵香樟树老一些,树冠更大,主干更粗,枝干蜿蜒曲折,绿叶中夹着黄叶,有的叶色层次分明,有的却斑驳错杂。

  云深手中捧着一本《穆.斯.林的葬礼》细细读着,写法很有趣,过去与现在交错隔离在一起,有关玉,有关民国,有关宗教,虽然只看了三分之一,但文字的骨血之间已经深刻地融入了悲情。

  手指一顿,云深看着桌上的纸飞机,他失笑,这人没有像上次一样扔的准,这次的话语是直接写在飞机右边羽翼上的——

  你喜欢什么树啊?我是比较喜欢银杏树的。

  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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