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应答了一声之后觉得有些困了,瞧了瞧周围,织田呆的是VIP病房,豪华的好比酒店客房,卡尔就直接找了宽大的沙发一躺开始睡觉,只是,等卡尔再睁眼时,对上的是四个男人略带放松神色的眼,待问清楚才知道他这边的身体只是沉睡,他的那种状态说是离魂还不如说是入梦,入了谁的梦就可以占据谁的身体进而控制住那个人,一项很实用的能力。
至于他为何会有这种力量,大概是和属于他神格属性息息相关吧,不过现在这力量才初现,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在适应期内会无法控制什么时候入梦入谁的梦,所以说,一想到卡尔会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生活,四个男人郁卒了,但偏偏,这种力量只能靠卡尔自己摸索,他们能够保证的是为卡尔的安全护航。
对此,卡尔是放宽了心,只要不再来此失忆不会忘记这些人不会离开这些人,其余的他根本不在意,而且这种能力他还挺喜欢的,可以一个人好好玩玩,虽然不是用自己的身体。
于是,介于卡尔处于入梦状态他们就吃不得这种理由,四个男人和卡尔就愈发甜甜蜜蜜纠纠缠缠了,在一个月后,某次被累惨了的卡尔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宫崎耀司的体内,他惊奇的发现,离开了一个月宫崎耀司和织田之间的距离变得亲近了起来。
不是说以前两人不亲近,只是他觉得以前织田对宫崎耀司恪守着属下对上司的界限不越雷池一步,现在面对宫崎耀司态度轻松惬意多了,就和老朋友那般随意,不再有所拘谨。
[你怎么又来了?]宫崎耀司有些无奈,一个多月前,如同被鬼上身一般的突然,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存在消失了,他得到了自己身体的运用权,这些日子他还以为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已经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又出现的那么突然。
[怎么,打扰到你恋爱了?]离开一个月,他发现宫崎耀司心中的郁结散去了很多,变得温和起来,估计织田的功劳不小。
[别胡说了。]无奈的笑笑,他还没饥渴到利用另一段感情来填补感情的空白。当初,他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后冷静的想过了,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说放就放的那么干脆的?所以在下定决心不再继续爱下去后他就留在了医院陪着织田,对留在双龙会大闹的伊藤忍避而不见,他必须给自己一个忘却期,这段时间他却发现织田对他太恭敬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不需要那么毕恭毕敬的把他当成上司,于是在这一个多月中他努力的让织田放下那份恭敬把他当成朋友对待,成效显著。
“总长,你……怎么了?”
带着些迟疑的语气,织田盯着已经换成卡尔主导的身体,总觉得感觉不对,说不上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他觉得总长身上突然出现了违和感。
卡尔微微挑眉,这个织田对宫崎耀司还真够关注的,竟然一下子就察觉出异常了,“没事,只是有些困。”
虽然织田觉得违和,但无论怎么样织田也不可能猜到附体这种事情,所以一听见卡尔的话,再联想到了宫崎耀司这一个多月都住在医院陪护没回去的事情,心生内疚。
“总长你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过两天我就可以拆线回去了。”呆在医院处理工作各种不方便,总长这是累了吧?
真正的宫崎耀司可能会拒绝织田的要求,为了避免和伊藤忍碰面,但卡尔可没这个顾虑,无视了宫崎耀司本尊的意见,直接回去了双龙会本家,知道听见了那熟悉的大嗓门,寒光闪烁直逼面前,卡尔双眼冷若寒潭,在双龙会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表演了一招出神入化的空手夺白刃,一个转眼,伊藤忍手中的五十多已经落入了卡尔手中,锋利的刀锋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冷光,交错出缭乱的光网,卡尔手中的武士刀刀尖直直的朝着伊藤忍刺去。
[住手——]
只是一个多月,怎么可能把十年的坚持全部消磨光,只是,宫崎耀司的阻止换来的只有卡尔没有温度的一句话。
[宫崎耀司,你还想作践自己到几时?]
94、东邦卷
撕裂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毫无声息的染红了衣衫,饱和状态的红色痕迹,缓缓的坠落在地面,空气之中似乎飘散开了刺鼻的血腥味,明晰的血滴落在地面,让人有一种滴答作响的错觉。
还是没有住手。卡尔手中的武士刀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锋利直刺人心,上面的血液都汇聚在刀尖低落,不留一丝痕迹在刀上,站在他面前的,是胸口被刺了一个对穿的伊藤忍,周围,众人呆呆的看着持刀而立的卡尔,只觉得在那刹那看见了死神,微笑温润如玉,偏偏手中之刃锋利而寒冷。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卡尔俯视着因为伤口而颓然滑跪在地上的伊藤忍,如同开恩一般,用着令人愤怒的施舍语气开口,“放心吧,看在你还姓伊藤的份上不会杀了你的。”
旁边双龙会的兄弟一听,立即觉得总长大人足够的深明大义,毕竟伊藤忍算是双龙会的白龙,是伊藤先生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总长此刻都还记着出手的分寸啊,不像伊藤忍,像条疯狗似得见人就咬!
真相真的是如此吗?当然不可能!卡尔不杀伊藤忍只是无意间翻阅到宫崎耀司的记忆发现伊藤忍对于伊藤家的厌恶,而他现在这么说,让伊藤忍知道他是因为伊藤这个被他憎恶的姓氏才被放过,那种滋味,肯定比生吞一千只苍蝇还要来的强吧。
“宫崎耀司,你这——”
直接一脚把摇摇晃晃的伊藤忍踹到在地打断了伊藤忍中气不足的怒吼,卡尔有意无意的用脚在那伤口上碾压了几下,满意的看着伊藤忍满脸惨白的说不出话来的痛苦样子。
“怎么,又要说宫崎耀司只是伊藤忍的狗了吗?可是,伊藤忍,看看现在,到底谁比较像条狗一般蹲在地上苟延残喘!”
超过了一定的极限,痛感已经开始麻痹了神经,眼前一阵阵发黑,昏眩感几乎把伊藤忍淹没,只是不知道为何,伊藤忍就是不想昏,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在这个让他如此厌恶的人面前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