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另外一只手许是想按雁回的肩,但不知是迷糊还是情急,竟一下摁在了她的胸上……
软软的肉被狠狠按了下去。
雁回痛得嗷嗷一声叫。
娘的……
这简直是要把她摁凹进去的力气……
此情此情饶是趴在她身上的当真是个索命厉鬼,雁回也要打鬼了。这简直欺人太甚!
雁回恼得怒了。她膝盖一曲,拼着全身力道,毫不客气的用膝盖径直顶在来人的裤裆之上,那人在她身上闷哼一声,却也是拼尽全力忍了痛丝毫没有放松力道!
雁回在不停的挣扎,可她挣扎的力道此时在这双手臂里便如蜉蚍撼树一样可笑。
“你这倒霉妖怪!还想对我做什么!”
天曜并不回答,只是沉默而坚定的禁锢住雁回。只是他摁住雁回胸的手往她身后一绕,将她身体抱了起来,然后用牙咬住她心房上被剑扎破的衣裳。头一用力,便将她的衣服给撕了开来,露出了里面软白的肌肤和凝了血的伤口。
雁回和着自己衣裳被撕碎的声音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惊又怒:“你做甚!”
天曜依旧不打她,双唇贴上了她果|露的肌肤,然后一点也不温柔的一口将她伤口咬住。
雁回用法术治了许久的伤口便在他这狠狠一口之下再次破开流血。
雁回痛得咬了咬唇,喉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疼痛之后是身体里的热血被一点一点吸食而走的感觉。雁回周身已无力气挣扎,方才给自己治疗和与天曜较劲儿已经耗费掉了她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法力与力气,此时她只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天曜抱着咬。
她抬头仰望着顶上坚冰,在几块宛如镜面一样的冰块之上,雁回以一种奇异的视角看见了此刻的天曜和自己。
气息危险,动作暧昧。他们……好像是在做这时间最亲密的事。
然而雁回此时心里却只想将天曜给剁碎了喂猪。
算上上一次月圆之夜,天曜在湖边咬了她的嘴,这已经是天曜第二次咬她了。她拢共被这个妖怪捅了两次咬了两次,雁回自问,此生她还没在哪个家伙的身上受过如此多的欺辱。
真是让她感觉,无论怎么讨……她都没办法讨回来……
雁回的视线开始渐渐变得模糊,她知道自己已经流了太多血了,若是再让天曜这样吸下去,她恐怕是马上便要被吸干了吧……
“你想杀了我吗?”
雁回声音很低,但却足够传进天曜的耳朵里了。
天曜好似微微愣了一瞬,但却没有停下来。
雁回的血仿似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他在雁回胸膛之上停了许久,牙齿终于松开了雁回的肌肤,雁回伤口旁的皮肤已经因为缺血,导致肤色变得死白。
心口再没有血可以溢出,但却有几滴血从天曜的唇畔上滴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天曜伸出舌头,将那几滴落在雁回胸膛上的血舔了个干净。
然后他咬住了牙。
就像在抵抗这世间最魅人的诱惑。
他死死的抱着雁回,将额头抵在雁回的肩头上,闭眼隐忍,握住雁回手腕的手也在不停的收紧,几乎是要将雁回挤碎。
半晌后,天曜的脑袋终是慢慢抬了起来。
他脸上的神色稍稍舒缓了些许,想是身体里的渴望终于轻了许多。
可他仍旧不看雁回一眼,只一翻身,身体重重的往一旁摔倒,他躺在地上,如同被耗光了力气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又轻又缓。
雁回流了太多血。身体也是沉甸甸的根本爬不起来。两人便一起听着远处山石咚咚砸落在冰湖里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并排躺着。
连斗嘴互讽都没了气力。
但好在雁回现在是恢复了修为,她身体内的气息在不断的恢复,这让她感觉要好受多了。
雁回猜测,约莫先前蛇妖的蛇毒入心,她一直无法排出去,而天曜那穿心而过的一剑捅|出了她不少的血,同时也让蛇毒一并流了出去,所以她才恢复了修为。
当真是因祸得福……
雁回心里的话还没想完,旁边的天曜便虚弱着开了口:“此处阵法已破,山石不时便会倾塌而下,你修为既已恢复,拈个遁地术,带我出去。”
雁回听了他这话,反应了好半晌:“你是算着让我此时恢复法力,然后方便带你出去的啊?”
天曜大方承认:“我说了,会让你恢复法力。”
“……”
雁回觉得简直没法开心的生活了。
她缓了好久,点了点头:“你成功的算计了我,捅了我,还差点吃了我,然后你终于找到了你要的东西,打算凯旋而归了,还让我把你给带出去。”
天曜沉默,等于默认。
“我懂了我懂了,你从头到尾,就没有哪一眼是把我当人看的啊。哦也对,你是妖怪,不把人当人看也是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天顶之上落下的石头越来越大,动静也越来越吓人。
天曜皱了皱眉头:“我并未害你性命。”
原来在这条妖龙看来,留她一命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么,害了人还想让别人帮忙,语气还是这么个样子……
雁回了悟的点了点头:“你可有亲人朋友教过你一个道理,你想从别人那里要东西,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别人说了算的。若是没人教你,我今日便来教你。”
天曜看着落石,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要说什么,别废话。”
雁回冷笑:“好,我不废话,我今天就告诉你了,要我带你出去,可以。但是,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给我真诚的磕头道歉,再叫三声姑奶奶我求求你,我便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