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惊正式开始学习神术的第二天,也是牧勉和辛烈第一次一起教不惊。不惊听月夜说,当辛烈终于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居然和牧勉排在一起,当时就气得火冒三丈,找到牧勉家去理论。
后来不知发生什么事,不仅没有解气,反而气得“火冒四丈”。
不惊和星夜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牧勉和辛烈。星夜实在放心不下把辛烈和牧勉安排在一起,刚好今天没有要紧的事,就抽出时间过来查探一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牧勉和辛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
不惊从椅子上滑下,不卑不亢地叫道:“烈师父早安,牧师父早安。”
“不惊早。”牧勉温声道。
辛烈冷哼了一声:“劣徒,今天师父不会留情的。”他还记着昨天的事,这个小鬼居然害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榴莲熏得晕倒,太丢人了。尤其是还是在那个混蛋牧勉面前。
不惊挑眉道:“正合我意。”
辛烈哼了一声。
星夜偷偷地看了看牧勉,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
先由辛烈教不惊开通天眼,而开天眼首先要学会运转神气。辛烈让不惊盘腿坐在蒲垫上,将手贴在他的背上缓缓滑行。
“可有感觉到神气运行的方向?”
“嗯。”
不惊微微蹙眉。他的身形对辛烈输入的神力还不能完全融合,所以只觉得全身上下伴随着一股刺痛感。他没有叫出声,但额头上却渗出细汗。
星夜看着有些心疼,但并没有开口。
“他才四岁,你可以先教他其他的法术,又何必急着为他开天眼?”牧勉淡声道。
辛烈神色微微一变,蓦地收回手:“现在是本神在教,风神又何必多话?”
不惊感觉到全身一松,克制不住地向后倒去。牧勉手一挥,一股既刚又柔的风将他稳稳地托住,等他坐稳之后才松开他。
“多谢牧师父。”
牧勉点点头,对辛烈道:“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徒弟,如果你强行为他开天眼,他的身体受不住,会影响以后的修炼。难道夜神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的语气始终平平淡淡,不急不慢,再带着一点嘲弄,确实有气人的本事。而辛烈本来就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被他这样讽刺不炸毛才怪。
不惊暗想:看不出来牧师父一直冷冷淡淡的,居然如此能说会道,也难怪烈师父总是在口头上吃亏。
辛烈提高声音道:“本神当初也是这样开天眼的,不也一样没事?如果劣徒的体质真的那么糟糕的话,那也不必这么多人费心地教他了!”
“你可以,并不代表不惊也可以。夜神大人是否应该先检查一下不惊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能够承受,牧勉也不会多话。”牧勉不咸不淡地道。
辛烈冷笑道:“你不会多话?依我看,你是最喜欢多话的人!平时一副斯文儒雅的样子全是假象!”
不惊见两人越吵越投入,慢悠悠地走到星夜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茶一边问。
“二师父,牧师父和烈师父有宿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