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亲?”裴晓蕾神色微变,转而问,“你认识我爷爷?”
“当然!”老g女点头称是,接着又道,“若是真算起来,你还得称我一声姑姥姥,当年你爷爷裴剑浔和先帝楚太祖皆是我义兄,只是事事难料……”说到这里,老g女一顿,长叹一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眼里隐隐有泪。“当年他们为儿孙立下儿女亲,就是为了避免以后兄弟间会刀刃相见,谁知道,你爷爷生了个独子,后来虽收养了笑娘子为义女,却被他的自己儿子监守自盗娶了但媳妇。后来两家接着又立了一门儿女亲,这回好了,裴家终于生了个女儿,结果却是个药坛子,药坛子也没关系,你父母却不知怎想的,千方百计的要退掉这桩亲事,后来还随便塞了个妓女给楚文隐了事……过去种种,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兜了圈,上天还是把你这位嫡长女送到了新帝面前!”
“丫头,听说你和文恒早就认识了,当初还救过他,呵呵呵……这便是姻缘天定,想当年楚太祖也救过你爷爷,怕就是为了成全你今日这桩婚事的,你莫要辜负了老太爷的心意”
“前辈,您说笑了,晓蕾早已是觅得佳婿,且是明媒正娶,三跪九叩的禀告先祖,敬过天地,名正言顺的夫妻,前辈,若你真是爷爷的旧识,便请不要做坏人姻缘,b打鸳鸯之事。”姑姥姥一称,裴晓蕾是不认的,此时套句前辈,与她已是客气。
“鸳鸯自然b打不得,可惜小丫头你年纪尚幼,识人不清,错把了水鸭当成了鸳鸯”老g女y深深的笑了起来,“怎么才不过半宿,你就念着你那小相好了,小丫头,在未来夫婿的g殿内,竟敢和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你胆子真大!”
“我与相公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前辈,您管得未免也太过了。这些我们先不说,既然您曾与我爷爷结拜,那便是江湖人,江湖人言而有信,现在灵台,我如你愿来了,解药,你也该给我了。”
说完朝着她伸出手来。
老g女冷哼了一声,把一小瓶药丸丢到裴晓蕾手里,裴晓蕾开盖闻了闻,随即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玉箫,口中一吹,两只知路鸟从y暗处忽然出现,飞落在她的手腕上,她极快的把药丸一份为二,分别挂在它们的脖子上,道,“立即送去给三师兄!”
“知路鸟?”老g女望着飞远的两只不知从何出现的鸟儿,y晴不定的道,“不愧是裴剑浔的孙女,考虑得挺周详的。”
“前辈过誉了!”裴晓蕾说完,退了数步,把身上那层厚重的华丽外衫脱去,随手丢到一旁,腰腹一旋,从腰上的皮圈内抽出一把软剑,直指老g女脑门。
“晚辈无意休夫,更无意再嫁,前辈,您还是让一让吧!”
“有意思,既然如此,老妪便来试试你的武艺!”老g女话刚脱口,身子一侧,徒手便向她攻来。
老g女的动作极快,招式诡异多端,急打急攻,招招致命,又凭借着地势之利,步步紧逼,才不过几回合,把裴晓蕾逼进墙角。
“怎么,你就这样子,就让我让路?”老g女负手而立,站在裴晓蕾面前,态度傲慢的道。
裴晓蕾不怒不答,只深深的吸了口气,顺了顺呼吸,便把手中那把完全无用武之地的软剑往地上一丢,从袖子里取出一截红绳,绑起披肩的长发。然后双拳一抱,朝老g女行了一礼,“前辈,既然如此,就恕晚辈失礼了!”
说完一个跃起,一掌极快的朝老g女左侧攻去,老g女肩膀一侧,正准备向右面避开,却不想,刚移出半步,下盘一软,右脚小腿上,结结实实的被扫了一腿……老g女一个单膝跪下,手中一亮,一把飞镖向裴晓蕾s去。
“砰”的一声,随着一阵清脆的碰撞声,飞镖被撞落在地。
裴晓蕾握着手中的短剑,再次把握了主动权。
半个时辰过去了,飞墙走壁了几回后,老g女每况愈下,越打越拮据,倒是裴晓蕾越打越快,一招一式仿佛专为老g女而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胜负渐分。
“你怎么会懂得我的武功。”老g女脚右脚微瘸,气喘吁吁的扶着旁边一面石墙,两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裴晓蕾,咬牙问道。
“司徒艳敏,您本是我爷爷随侍护卫,当年因对楚太祖动了情,便煽动师祖,设计他们中了圈套,以至于爷爷为保他们的安危,被逼着当众立下血书,同时也生生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您的这份情,作为裴家子孙,绝不敢忘!”裴晓蕾话说得很慢,一句一句清晰响亮;“制衡您的‘弛纵十式’的方法,师祖研究出不止十种,这些钳制招式,我从小看到大,前辈,你现在还要继续吗?”
“哈哈……难道说,今日你是来报仇的?”司徒艳敏忽然笑了起来,皱巴巴的脸竟奇异的带着一丝喜悦。
“不是!”裴晓蕾一句话便绝了她的后话,“我爷爷曾说,昨日之事昨日死,我们当后辈的不必再去纠算这些先辈的恩怨!”
“那他呢,你师祖曾蘅子,可曾……与你提过我?”说道曾蘅子,司徒艳敏的声音显得格外轻柔,却又难掩急切。
“不曾!”语毕,裴晓蕾望着她失落的样子,想了想,又补充道:“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是从家典上得知,不管是我爷爷,师祖还是其他人,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你!”裴晓蕾说罢留下一脸木然的司徒艳敏,转身便往回走。
却不想,刚走出数步,肩膀一疼,被人一爪擒住,她反手袭去,却迟了一步,自己未触到司徒艳敏半点,手腕处反而一酸,亦被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