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净想些没用的,我当年可是县首,你怎么样?”林易辰揪揪李怀熙的小脸,可惜不敢像李怀熙那样使力气。
“县首?手到擒来。”李怀熙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吹牛,我可不会徇私的,今年举荐上来的童生有一百多个,大话可别说得太早。”
“你考秀才的时候难道只有你一个?”李怀熙白了林易辰一眼。
林易辰一伸手把李怀熙抱到自己腿上,抵着额头说,“不生气啊,平时不见你着急,这会儿有人抢了觉得好了?我已经让我娘把他们都回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要不你把我身上烙个印?也打上你李怀熙的家徽?”
李怀熙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好啊。”说完,小手一伸就把林易辰的肩膀露出来了,张着嘴就要去咬。
林易辰明白过来,赶紧往上拉衣服阻拦,“祖宗!等您长全了牙再烙吧,啊!”
李怀熙不等他说完已经咬了上去,林易辰咧着嘴做好了疼的准备,可李怀熙小猫似的趴在他肩膀上,只拿牙轻轻硌了他一下,然后还用小舌头舔了舔,又麻又痒。
虚惊一场的林易辰无可奈何地把李怀熙揪了起来,“祖宗,你饶了我吧,这样会死的。”
李怀熙装得一脸无辜,突然坏笑着往前一探,又在林易辰的嘴唇上轻轻舔了一下,县官哀嚎一声搂紧了他,“你就是来讨债的!”
讨债来的李怀熙当天晚上睡在县太爷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坐在了校士馆的考场。
林易辰穿着官服坐在前面做主考官,座位是抽签决定的,李怀熙的座位在中间,林易辰看不见他答得怎么样,不过看那些监考的夫子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考得不错。
三天过后,林易辰依依不舍的把李怀熙送回家,李怀熙仰着头问,“府试你送我吗?”
林易辰摇摇头,“我送不了你,我把马车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让人过来接你们,那边的宅子也收拾好了,院试和府试中间只隔了一个月,你就别来回折腾了,天气越来越热,折腾病了就麻烦了。”
“好吧,我和我大哥一起去,时间太长,你给我安排好下人,我爹就不用跟着了,要不然耽误农活。”李怀熙理所当然地支使县官。
“放心吧,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管考试就行了。我的小白狐,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月,你想不想我?”李怀熙还没走呢,他已经开始想了。
“不想!等我考上了秀才,到书院去学习,一走就是好几年呢,没准儿我回来你儿子都会跑了。”李怀熙想起那些给林易辰提亲的就生气。
“呵呵,人不大,醋没少喝,行了,进去吧,要不然你娘又该瞎想了。”林易辰拍拍李怀熙的小肩膀,让他进了院子。
李怀熙县试完了的状态和之前没有区别,该调皮还调皮,该捣蛋还捣蛋,李龙却提前开始了考前综合症,每天坐立不安,放下这本拿起那本,觉得每本书都没读深入彻底。
十天过后,县试成绩出来了,为了显示公正,县试前三名的考卷被贴在县衙门外的告示牌上,李怀熙名列县首,第二名十六岁,第三名二十五岁,他九岁。
识字不识字的人们都围在告示牌前面,一个好事又识字的男人摇头晃脑的读着李怀熙的文章,一边读一边咂舌,“好文章啊!这字写得也好!真是好!”他这无异于废话,识字的不用他说也知道是真的好,而不识字的只关心这是谁家的孩子,谁又是这孩子的先生。
继衙门里的县太爷之后,锦县地界又出了一个神童,这消息没过几天就传遍了方圆百里。李成奎的肉摊被围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说是李成奎家卖的肉好,吃了补脑。他们家的腊肉更是卖疯了,人们纷纷猜测这种与众不同的肉有着神奇的功效,剩到最后一块的时候,买的人还打了起来,有个机灵的扔下十两银子拿起肉就跑了,李成奎喊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拿上找零的钱。
先生的门槛也快被踏平了,这位君子不得不派了自己的老仆站在门口阻挡前来报名的人,因为他最多只能收三十个孩子,而门外已经有了上百个家长,实在是吵得他头疼。
六月初,林家的马车过来接李家兄弟俩,李龙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书和笔记都带上了,而李怀熙只带了平时用惯的笔和砚台,林易辰给他在那边备好了书,他这个人看不看自己的书都没关系,他自己的书也是和新的一样,干干净净的,里面没有一句注解释义。
旅程从早到晚,李怀熙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车里虽然舒适,可最后也被晃得七荤八素,晚上投店的时候他早早就睡下了,重生穿越以来第一次住客栈,连店小二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马车到了余川城里林家的一处宅院,李怀熙被一个丫鬟扶着下了马车,“我家公子怕您不习惯,所以早早差了我来,洗澡水已经给您备下了,现在天气热,您先养养精神再吃饭吧,要不然恐怕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