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终于笑起来,滚到他怀里蹭过来蹭过去,问她什么事这么高兴,她睁大眼睛看向他,说:“你说脏话的时候特别帅。”
崔景行一嗤:“傻了吧唧,骂你头上就该哭了。明天我去学校接你,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好了,我一打电话给你就下楼来。”
“行!你明天没事吗?”
“忙,但这次试镜一定要陪着你。”
“为什么?”
崔景行睨她一眼:“你上次不是说老树的电影,总是能挖掘到女人最美的一面吗,知道为什么吗?”
许朝歌两眼发直:“为什么?”
崔景行露出一抹笑,坏坏的挑着一边嘴角,讳莫如深地说:“你认为一个男人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挖掘一个女人的美?”
许朝歌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你是说……”
一看许朝歌膈应的表情,崔景行就知道她猜出来了,摸着她头夸奖聪明。
“这在圈子里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像他一样爱好广泛又不顾体面的倒是少数。有些女人能动,有些女人不能动,他都要动,被逼得混不过去才来投奔我。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挖他过来的?我过去给他紧紧弦,免得他又不知道天高地厚。”
崔景行的话在第二天释放效果,尽管老树跟许朝歌交流不多,对话也仅仅局限于剧情台词上,许朝歌还是处处提防,总觉得有些许不适。
谢东的浮于表面和老树的深不可测,都是她最不喜欢的样子。回去的路上,她不止一次的抱怨,怀疑这是崔景行为了阻止她前进,故意释放的一颗□□。
崔景行听得哈哈直笑,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当然不希望你去演戏,一走就是几十天,就是我放心你能在那照顾好自己,你能放心我不起别的心思吗?”
许朝歌一笑了之:“你试试啊。”
原本就只是一句无心说的玩笑话,许朝歌在如愿得到老树电影里的一个角色后,更是彻底将之抛之脑后。
崔景行原本给她安排了一个司机,两个助理,一个负责日常生活,一个负责片场支援,又请了一位手艺出众的厨子,每天给她准备营养餐点。
四个人浩浩荡荡跟跟着许朝歌前往影视基地,不过没过两天就被她轰了回来。她在电话里跟崔景行抱怨,剧里的女主也就只有一个助理帮撑阳伞而已。
她这么大的阵仗,没把别人吓死,就先把她折煞了。她要跟着大家一道吃盒饭撸烤串,同样的,也接受老树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许朝歌演的是一个镜头不多的西域舞女,舞蹈功底为许朝歌帮了很大的忙,试镜当天几段民族舞蹈一跳,老树当即拍板非她不可。
只是台词始终被诟病,老树的严厉在这时候一览无余,对细节苛求极致完美的他,时常揪出她当着众人大声呵斥:
这么简单几句都说不好?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演戏?
我还敢把角色交给你吗?
你是不是要让我逼着编剧早点把你写死才好?
许朝歌不止一次对着电话哽咽,崔景行这时就像个毫无原则的家长一样,孩子跟人稍微闹点矛盾,立刻就要抄起家伙去帮忙报仇。